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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三郎忍住了已到嘴边的话,道“谢公主。”
他坐了下去,坐定,刚想再开口。
那位秋萍公主已含笑又道:“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吧,你不是看不见,我身边还有人呢。”
花三郎道:“可否请公主摒退左右。”
“嗯!”秋萍公主一摇头道:“还没到时候呢,你我见面才多久哇,我还不完全了解你,不完全相信你呢。”
好嘛,竟给来了这么一句。
花三郎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心知在这节骨眼儿多说无益,她占了天时、地利、人和,怎么耍也耍不过这个机灵的小妮子,不如干脆看她怎么办吧。
心念方定,秋萍公主又说了话:“花总教习,平常都喜欢作些什么消遣啊?”
“回公主,属下没有嗜好。”
“难道说你一心只想荣华富贵,别的什么都不想了?”
花三郎没说话,这句话不好接。
只听秋萍公主又道:“那可不好啊,花总教习,人生有限,名利不过是过眼烟云,要是把大好时光都耗费在忙碌钻营上,别的什么都舍弃了,那不但是可惜,是浪费宝贵人生,这辈子过得也太没意思,还说不定到头来落一场空啊。”
花三郎能说什么,只好说:“多谢公主教诲。”
“别跟我客气,你别的一点消遣都没有,难道自己从不觉得日子过的乏味吗?”
花三郎道:“这个属下倒没觉得,日子过得一天到晚紧张,属下没工夫去想别的。”
“紧张?我怎么看你挺清闲的。”
“公主,什么事都怕时间长,时间一长,事情就会显露,真象就会大白。”
“你越说我越糊涂了,究竟是什么事啊?”
“属下这么说吧,她误会了。”
“她误会什么了?”
“误会属下了。”
“呃,她误会你什么了?”
“她误会属下这个人了。”
“你这个人又怎么了?”
她可真是打破砂锅问到底。
偏偏有别人在场,花三郎是有口难言。
他这里迟疑未语,秋萍公主却催促说道:“你倒是说话呀。”
花三郎想了一想道:“属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总之……”
“总之什么?”
“总之属下不是她想象的那种人就是了。”
“哎呀,你真是急死人了,说了半天,根本等于没说一样,她究竟把你想象成什么样的人了嘛?”
看来她是丝毫不肯放松。
她若是玲珑,明明知道花三郎指的是什么,又何必非让花三郎说出来不可。
除非她不是玲珑。
会吗?
不可能。
天底下不会有长得这么相象的人。
不,有,金如山跟金如海不就是吗?
可是,金如山跟金如海是一母同胞亲兄弟。
玲珑却是韩奎的独女,更没听韩奎说过,玲珑有姐妹。
这位秋萍公主,不可能不是玲珑。
而且,这位秋萍公主的相貌,在花三郎眼中是太熟,太熟了,就象认他自己一样,又怎么可能会有错。
既是这位秋萍公主真是玲珑,她非逼花三郎说出来不可,又是什么用心呢?
难道她真想掌握花三郎的话柄,坏花三郎的大事?
花三郎一念及此,从心底里震颤,立即提高了警觉,他笑笑道:“属下有不便之处,公主又何必非问不可。”
秋萍公主展颜一笑道:“我这个人就是这种脾气,爱打破砂锅问到底,你既然提起来了,我就非弄个清楚不可。”
“公主这是何必。”
“那你别管,反正你是非说不可。”
“公主怎么好强人所难。”
“你说不说?”秋萍公主微沉脸色道:“你要是再不说,我可要生气了,要是让我生气,你可不好受啊!”
好嘛,软的不行来硬的,威胁上了。
花三郎暗暗一皱眉道:“公主……”
秋萍公主却突然截口说道:“你信不信,我虽然是刚认在九千岁膝下,但是却很得宠,我要是在我那位干爹面前说上几句话,只怕你的前途就此完了,说不定你这个总教习,马上就干不成了。”
花三郎道:“公主这话,属下是千信万信。”
“那你就只好迁就着我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