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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说,瞧她清高的样子,不就是和明星走个秀吗。我摇摇头,转身欲离去。她一把拽住我说,为什么总躲着我?我哪一点不好?你到底希望我怎样做才不讨厌我?
我安慰她说,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她狐疑地说,你的问题?
我说,是的。我不适合你。
她嚷道,这是藉口!
我没有表情的用手抚着她的眼睛说,你的眼睛很美,但为什么非要抹成熊猫眼似的?说完,我义无返顾的离去,把莎莎独自抛弃在我曾享受片刻美妙时光的安静角落。一路走去,我听见莎莎失声的哭泣,我没有回头,一直往前走,直至听不见她哭泣的声音。
光鲜的Party霍地变得沉闷起来,人与狗交织在一起的欢声笑语宛如从一个遥远的世界飘来,而我也在一个飘渺虚幻的世界里寻觅着茜茜。我深信,她和我一样身处与于这个飘渺虚幻的世界,惟有我们两个,但我怎么也找不到她。我真的很孤独。我已不再怀疑我和茜茜似曾相识。找了很久,我累了,于是放弃,钻进一张被华丽台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桌子下面。奇迹出现,茜茜正蜷缩在里面惊讶的看着我。
我说,怪不得怎么也找不到你。
她说,你现在不是找到了吗。
我说,聊些什么?
她说,你真的对我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说,是。
她说,你真的感到孤独?
我说,是。
第十四章 水晶骨头
透明的水晶让我们一眼就看透了生活的本质,不过是一场并不存在的虚无,在虚无中,只要你有愿望,就可以通过对生活的不同想像创造出不同的具像生活。
卧室里传出女主人夹杂着“冬冬”咿呀咿呀的叫床声。
范胖子问,你做爱时怎么老叫狗的名字?
女主人说,这样能使我更愉悦的享受高潮。
此后,范胖子也不觉得突兀,习惯了身体下的女人怪异的叫床声。惟我知晓女主人的秘密,她不论与什么男人在一起,都幻想着对方是情人冬冬。
我蜷缩在卧室门外,辗转反侧,数了几千只绵羊依然不得入睡的法门,脑袋像浸泡在冰水里清醒无比,想必今夜就这般荒废而过了。失眠的原因不是女主人的叫床声,不是卧室门口无边的冷落(这段时间范胖子常来,女主人便给我买了幢豪华宅舍,放在客厅里,但我还是喜欢蜷缩在卧室门口,离女主人近些,我有一种安全感),那失眠到底是为何?
先是一张模糊的脸,在雾的后面,我拨不开雾,只能走进雾中,可是脸依然在雾的后面,看不清模样。当我筋疲力尽想放弃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迷失,走不出雾的疆土。到底是谁的脸在诱惑着我?思量间,一大堆戴着面具的脸将我紧紧包围,他们齐声高喝着,是我,是我……我捂着耳朵大吼道,够啦!我该相信谁?!众脸面面相觑,然后哈哈笑道,的确,只有一个诱惑者,其他都是幻象。玩个游戏吧,只要你能找出他,就能走出我们的围困,走出这无边的雾。我说,这太难了,你们都戴着一模一样的面具,况且,先前诱惑我的脸也没有清晰呈现。众脸说,这是你的问题。我说,若我拒绝呢?众脸说,那你就在这里养老吧。逼不得已,我只能选择赌博,随意翻开一张面具,竟然是茜茜。茜茜朝我微笑着,似莲般纯美。这时,众脸的面具纷纷脱落,居然全部是茜茜。她们一同朝我微笑着,闪开一个豁口,豁口外是晴朗的天空。而我却驻足脚步说,我不想走了。众茜茜问,为何?这是你最后走出迷雾的机会。我说,你们看,我的脚底生出了根,深深的扎在泥土里,即使我想走也迈不动脚步了。
是的,整夜我都在想着茜茜,想着与她之间定有不寻常的故事发生,并坚持认为不论发生怎样不寻常的故事,都是被遗忘的记忆的延续。在想她的同时,体内充斥着一股莫名的躁动,这躁动令我更加想她,令我更加兴奋,令我身体的某些部位变形,但一切都是幸福的。
我终于找到今夜失眠的原因,我享受着。原本我还想去找大黄喝酒解闷的,完全没有必要了。
我走上屋顶,寻一片惟我的领地。
许久,我没有上过屋顶了,灰色的瓦片上落了一层厚厚寂寞的尘土,我的再次垂临,无疑是解放了它们的快乐。在我的踩踏下,尘土悠扬的散去,不知它们又将落在何方,又将有多久的寂寞,又将被谁解放快乐?
我眺望着黑夜里的城市,独自享受着幸福的失眠。幸福的失眠总会被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