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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走。”欧阳低头喝茶,心里感叹一声,这茶好苦!
欧正东不露声色叹了口气:“也是,你工作那么忙……你妈过世那几天,我一天打几十个电话你都没接……”
欧阳闭着嘴没说话。
欧正东看看他,又说:“小阳,爸爸知道委屈你了。可是你看看这个家,都是为了你才穷成这样。何况当年如果不是我们,你也没有现在这样的光景不是,说不定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饿肚子呢……”
“也说不定在哪儿吃香喝辣呢。”欧阳轻笑。没把欧正东的话当回事。
欧正东连忙又笑起来:“也是,也是哈!不说了,不说这些了。反正我穷也穷一辈子了,你妈在世时也没享受过什么,给你打电话也老不接。我们……其实也没指望过你什么。”
“那就好。”欧阳喝着茶,心头不禁冷笑。
欧正东舔了舔嘴,又说:“不过,当年你签的字据还算数吧?”
“算!当然算!”欧阳瞥了陈铭远一眼,忽然仰起头,笑得灿烂,“二十万嘛。这个数买我的后半生,真是赚大发了我!”
说着掏出钱包,抽出一张银行卡丢过去:“密码是六个0。”
“哦、哦哦!”欧正东连忙捡起地上的卡,捧在手里来回看。
欧阳转头向着陈铭远笑,看得陈铭远脸都要绿了。
陈铭远清了清喉咙,然后说:“欧正东,我们这次来,是有关车祸的事来问你。”
“这个我不是早说过了?”欧正东看向郭成和赵一刚,“跟这两位警察同志说得很清楚了。”“我想再详细了解一下。”陈铭远拿出纸笔,准备做记录。
欧正东只好又把当时的情景讲了一遍:“当时我跟小阳他妈从布吉县买了点日常用品回来,骑着自行车刚走到路标那儿,哦,那个路标你们来的时候应该看过,上面有个【X】的那个。嘿嘿,那个【X】还是我儿子玩的时候画上去的,没想到现在物是人非,【X
】还在,儿子和他妈却不在了……”说着又忍不住抹了把眼泪。
欧阳翻了个白眼,显然欧正东嘴里的儿子不是指他。
陈铭远等他哭完才说:“捡重点说。”
“是、是。”欧正东连忙点头,“我们刚骑到路标那儿,一辆出租车从后面冲过来,一下把小阳他妈撞出去好几米远,小阳他妈的头磕在树墫上,血流了一路。我赶紧下车去看,一摸鼻息——人已经死了。唉,你说,这算什么事儿!他妈辛苦了大半辈子,什么好处也没捞到,就这么去了!要是小阳这钱能早点拿过来,说不定、说不定他妈还可以多活两天……”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赵一刚不动声色打断他。
“出租车司机怎么处理的?”陈铭远皱起眉头问。
欧正东立刻又皱起脸笑起来:“司机还算好人,当场让车上的乘客下来,自己开车把小阳他妈送去医院。不过去医院也没用,医生说是当场死亡的。那个司机一听就紧张起来,说要私了,然后给了十万,葬礼的钱也是他出的。”
“十万……”欧阳忍不住冷笑。十万块钱一条命,亏欧正东还能笑出来!不过即使得了十万也没让家里的情况好转,欧正东多半又把那钱拿去打牌输光了。
陈铭远从口袋里掏出孔建辉的照片递过去:“车上的乘客是这个人吗?”
欧正东拿着相片看了看,摇头:“不是。”
“看清楚。真不是?”
“不是。”欧正东回忆说,“那人很年轻,看起来像学生,也不胖,手白白净净的,很干净的样子。”
“没看清楚脸?”
“没有。人家穿着连帽子的那种衣服呢。帽沿拉的低低的,我当时哪顾得了他,没看清楚。”
陈铭远和欧阳互看一眼:“你没记错?”
“没有。”
“那人后来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这就不清楚了。”欧正东努力回忆,“不过听司机跟他说,前面不远就到了,所以就不送他过去了,钱也退他。看那样子,应该不是来莺歌村就是去小木屋的吧。”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哪知道这中间什么事呀!”欧正东挠挠头,“那天要不是听沈婆提起,我还想不起这事来呢!”
这样一来,孔建辉的案子又悬着了。陈铭远的脸色沉下来,沈婆和欧正东的话都证明,小木屋里的人极有可能不是孔建辉。
如果欧正东看见的乘客目的地刚好是小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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