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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是自己施法而为,为什么?」
他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脸,笑起来,「你很怕吗?」
「还好啦。」这句话绝对违心,违心到我开始觉得有点惭愧了。
他的手从额上往下缓慢一抹,法术带来轻微空气颤动,「这下对称了。满意吗?」
我我我——我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一把揪住他的前襟,眼中含泪,嘴角颤抖,便是用尽全力也说不出话来,只知道自己的喉咙不停地动,也发不出一个音来。
他,应该是在对我笑,但我已经分辨不太清楚了。
「初恋?」他看我半天说不出话,像是在给我提词。
「初初初初你个头!你故意整我是不是?」我恨恨地看着他!这脸倒是对称了,不过,是恐怖的那面对称了!好可怕的一张脸啊!这是最恐怖的噩梦里也难以出现的脸,我不能描述了,去描绘他的模样这完全就是自我摧残。
该不是,我想到了一个可能,他的本相就是这么恐怖,比较美的那半是他用法术造出来的?
不会啊,如果半月潭无误的话,他的脸应该——
算算日子,今天就是第十五天啊!
他被我悲痛的表情逗乐了,伸出手臂有拥抱一下我的意图,被我严词拒绝了,「如果被你抱我会死的!」
「那倒构成了一个我想抱抱你的理由。」他绝对是很开心地笑了笑,虽然这样恐怖的脸上是看不太出究竟是不是开心。然后他才用双手按住脸庞,轻轻一抹,问我,「好了吗?」
好了,太好了。我想说,但还是说不出话来。
原来丑极和美极带来的震撼实际上差不多。
我差点大彻大悟了,其实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这种事,美到一定程度可以做到,丑到一定程度也可以做到。
凭良心说,我真的想就着抓住他前襟的姿势把他扑倒,平心崖以及那一干人,闭峰门以及另一干人乃至这个世界我都不知道了,只知道初恋两个字就像挥之不去的苍蝇在头上盘旋。这感觉,像谁在用狗尾巴草挠我的心一样,发痒,又构不着,于是更痒。
沦陷!我绝对在沦陷,尤其是那亮晶晶的双眼看着我的时候,就觉得自己跟被古籐精缠住了般,一个劲往下落。然而,在陷落过程里,莫名其妙的,水面看的那张脸却在我心头掠了一下,神智突然清明,「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干嘛要把脸弄得那么恐怖。」
「是有原因的。」他笑笑,却不肯言明是什么原因,「不过,现在不必了。」
他的话总是只说半句,不知道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
现在有一个很大的麻烦摆在面前,我应该怎么称呼他呢?
人和人之间,问名字是常识惯例,可是在人和妖之间,这就变得很微妙。如果我开口问他的名字,那就惨了,结缘啊。
一旦跟人结缘,那可不是随便就可以解开的。其实,如果我可以自报姓名,说不定他也会自报姓名。关键是,我究竟叫什么名字?我还没空给自己取名。
我踌躇着,正想说点什么,他却一把将我拉到树后面。
拉到树后等于没人能看见等于可以做点不方便被人看见的事情等于他其实是要非礼我等于求神拜佛谢天谢地!
「干嘛,干嘛,你要干嘛!」我又惊又喜地大叫。
他捣住我的嘴,示意我看那边。
风声,改变了。
路那边,有人正在过来。
咦,是何筒啊?如今他倒是一副温文儒雅的样子,不过行色匆匆,向着平心崖内里走去。
「他来平心崖干嘛?」当何筒的身影消失在路那边的时候,我低声自语。
半脸男没说话,意兴盎然地看着。我想到他也许不认得何筒,忙给他解释了一下,「他是闭峰门的门主何筒,不过为什么来这里?」
心里嘀咕了,该不是来抓我的吧。
「好像挺有意思的,我们跟着他。」半脸男向前走了去。
其实我不太想去,但是,反正也不知道该干什么,那就跟着。何筒在平心崖的山路上慢慢走着。我倒是觉得奇怪,明明是条直路,为什么他要左拐右拐?
半脸男似乎一口解决了我的疑惑,「何筒,应该是为了避开被平心崖上的人发现,所以才这样。不过他身上应该有平心崖的邀请函之类的,否则不会这么容易避开法术的结界。」
何筒选了一个拐弯处的位置,藏身树丛之中,设下结界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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