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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真子连挡着她边道:“道友此言差矣,描描这孩子贫道虽然处的时间不及与你处的时间长,但也是瞧的出来,她的心肠是极好的!”分神之际被无尘一剑刺中了道袍,嘶啦一声,挑下来一块手绢那么大的道袍,她圆睁了双目直呼其名:“玉真子,你别仗着与我相识这么些年就是非黑白不分,定然要护着这孽蓄!”竟是气得狠了,连“贫道”两个字都弃而不用了。手下剑招更是疾风暴雨,一招狠似一招。
场中其余人等见得这两位打了起来,哪里再等的下去,海非川见得劝说无效,已拨剑而起,向着秦渠眉而去,秦渠眉好整以暇,一手揽着谢描描一手抽出腰中长剑,与他相击。
山庄护卫既然见得庄主回来,哪会再有惧色,个个奋勇当先,与大门中这些人斗到了一处。
海非川人才风流,又与秦渠眉沾着些姻亲,虽恨他不通情理,不辨忠恶,下起手来尚留了一线生机,但秦渠眉深恨他对谢描描有诛杀之心,剑锋决无一丝犹豫,更有谢描描目中赤红,想起得云楼枉死之人,只恨不得将他剁成几块,从秦渠眉怀中抽身而出,亦向着海非川招呼。
海非川被这二人夹攻,拙像立现,大概见得秦渠眉不肯容情,偏夫妇二人合力夹击,只得拼了命一般与二人缠斗在一处。谢描描武功稍逊于他,他既不能从秦渠眉处讨得好处,自然专从弱处下手,一招向海潮生向着谢描描上下两路招呼,逼得谢描描连连后退了好几步,险些被他划破膝盖。秦渠眉见势不妙,电光火石之间伸手将谢描描往旁边一揽,长剑划一道半圆侧向着海非川右手腕切去,海非川若还要划伤谢描描的膝盖,这右手怕是会被整个的切下来,危机之际,他唯求自保,只得撤了长剑,谢描描方保住了膝盖骨。
秦渠眉将谢描描拉在身侧,柔声笑道:“傻丫头,不许再冒失了,你只管呆在我身边就好,为夫还想着以后的几十年同你到处走走呢!”握着长剑的手不自觉紧了紧,面上还不肯将一丝担忧外泄。
谢描描被吓出了一头冷汗,手握长剑乖乖立在他身后,瞧着海非川惊魂未定的脸,心里方才畅快了许多,咬了咬唇角,低声道:“相公,你能替我将这个人杀了么?”
这个人,与他的父亲一般,伪善欺人,挟私怨以报,滥杀无辜,却披着道义的外衣为所欲为,偏生还要指责别人,真正可笑可恨。
秦渠眉早已与海非川战在了一处,倒不曾留心,是以并不曾听到她这句话,但他剑风凌厉,半点情面不留,少了谢描描在旁掣肘,不过五六招,已横剑在他项上,令他半点动弹不得。
恩情绝
ˇ恩情绝ˇ
所谓擒贼先擒王,秦渠眉一招得手,将海非川制住,可惜海非川远非贼酋,并不能震服其余江湖中人。先一个便是无尘道长,一腔愤懑之气难消,与玉真子斗个你死我活,便是玉真子,起先也曾有劝说的念头,几招之后见这人剑气森森,隐有杀意,已知今日不能善了,也只得打起精神来全神应对。
这厢里秦渠眉制住了海非川,旁的江湖豪客已经挥刀砍来,他只得点了海非川穴道,将他丢给了谢描描。
谢描描接了老大一个烫手山芋,对此人本有杀意,可惜她向来是个耳软心活的主儿,这会儿揪着全无挣扎的海非川,又着实下不了手,颇有些苦恼道:“秦大哥,要将这人大卸八块么?”
她手里这人已经哆嗦不止,结结巴巴喊道:“表哥……秦庄主,你可是我亲亲的表姐夫啊!”与之前杀意凛然之人简直判若两人。
秦渠眉在两名刀客的围攻之下悠闲回他一句:“海公子,秦某哪里高攀得起啊?——娘子,这人为夫既然交予你手,还由得你全权处理了!“
谢描描早被四名护位小心保护,她本来愁眉苦脸,愣是被这两人给逗的忍不住大乐,揪着海非川头顶发冠,笑眸在他脸上扫来扫去,一手托腮沉思:“这人着实可恶,挥刀向着无辜之人下狠手,我是先挑他的手筋呢还是脚筋呢?”
海非川直吓得面无人色,全身几乎哆嗦:“闻蝶谷的妖女,你怂勇表哥作恶……你敢动本公子试试?”
谢描描见得他这幅畏缩的样子,大感有趣,从小鹿皮靴筒里摸出来一支匕首,在他头顶轻轻一切,发冠便连着一大团头发掉了下来,海非川顿是短发披面,几乎遮住双目。她吹吹那把利刃,叹息道:“谷主送我的这把匕首忒也快了些,不过轻轻一切……连你这黄金翠玉打造的发冠都能被切开了,海公子说说,这刀刃要是沿着你这头皮一切……你说你的头盖骨它会不会被切下来?”
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