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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趣的人,虽也面带疑惑,却没问出一句话来,方婆子吩咐啥便应啥,也不废话什么。
方婆子手脚极为利落,她那身横肉以及装扮一点也没影响她的速度,几下收拾停当,便把水端了出去,泼在当院,拎着个盆走了。
屋里只剩下姚遥一人,她呼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路,现如今,自己只能是随遇而安了,不管何时何地,何时空,总不能轻贱生命吧,老妈前世一再告诫自己,“要自珍自爱,自尊自强。”虽然这说的是自己个谈恋爱的那点破事,但也是一种生活态度。姚遥上辈子是很幸福地,有爱她的老爸老妈,家风也极健康,向上。她性格开朗,活泼,对生活充满了热情,活的真的很有滋味的,姚遥眼圈红了,人家真的没想着穿的,人家的日子过的真的很好的说,人家不想穿的……
正想着,村儿他娘端着一古木托盘进来,上面放了一碗稀粥,黄黄的,还有一碟黑黑的老咸菜,她将托盘放到坑沿边,轻声说道:“吃吧,吃完了还有。”
瞧起来,这一家子心肠都不算太坏,虽然干得买卖有点缺德。这要搁现代,估计都该枪毙十回了,也就这时空,这时代,居然还算正经的行当?
姚遥心里想着,头却低了低,小声的说了句:“谢谢!”便伸手去拿起竹筷,想着右手去端碗,可惜手软的很,拿着筷子都在抖。
村儿他娘见了,伸手将碗端起,直接递到姚遥嘴边,示意她对着碗边喝,姚遥抬头看了一眼她,见她嘴角含笑,极为善意,便就着喝了一口,这是碗面瓜粥,里头零星几个糙米粒,可能米价比南瓜贵,所以米放的少,还是劣等的,没什么米香味,只是这口下去,反倒勾起了姚遥的食欲,或许她这前身很长时间没有进食了,这换了个瓤子,意志力颇强,倒似战胜了病魔,也可能是前身本就没啥大病,只是饿的也说不准,总之,姚遥就着村儿他娘的手一直把那碗粥喝光了,还觉得意犹未尽,之后又喝了半碗,便觉得身上力气多了起来,只是还有点晕,摸摸后脑,方婆子才刚给她洗澡时,她就觉得有点钝病,这会头晕上来,又想了起来,抬手碰了碰,似乎有个肿包,倒不太大,她把手放下来。看着村儿他娘收拾东西,临出门前,又嘱咐她道:“你早点歇下吧,多睡睡,身体便就好的快些。”
姚遥点点头,看着她出门,便颓然的倒在靠墙边的铺盖上,长长的叹了口气,“也不知这前身飘到哪去了,到了地府倒还罢了,若还跟着这具身子,耶……”姚遥身上一阵泛寒,直接起了一层鸡皮。
外头传来悉悉唆唆的声音,几个孩子走了进来,最后头的小女孩手里提着个恭桶,放在门边上,方婆子进得屋来将油灯矮凳拿走,边走边道:“你们几个,两人一个铺盖,早些睡,明儿四更起。”
说罢,门便被关上了,随后是铁锁落扣的声音,看来是将她们锁在屋子里了。
几个孩子摸着黑上了坑,那两个小姐妹紧挨着姚遥,妹妹小小声的道:“姐,有点挤。”姐姐回道:“你靠着我,我侧着睡。”
一条坑不过六米见方,睡了十来孩子是紧了点,不过,也是一过场的事,想来,她们明天也就各奔东西了,挤不挤的,不过一宿而已。
这一天,大家都经历颇多,心情俱都紧张,一忽儿,就听到孩子们细细的呼吸声,已是睡得极香甜了。
姚遥听着这熟睡声,望着黑漆嘛乌的天棚,深深的叹了口气,想起郝思嘉的那句座右铭:“明天又是另外一天。”想多了也没用,过一天,看一天吧。想罢,姚遥一闭眼,也跟着睡了过去。就这点来说,姚遥的心还真是挺宽的,说的好听点,叫适应性强,弹性佳,而换一种说法,就是随遇而安,逆来顺受。
不管怎样,看来,姚遥是接受了现实,正面其魂穿的事实,打算走一步看一步了。
四更,天还黑着,不过,穷人家的孩子一般起得都很早,姚遥还在睡梦中,便朦胧地听到旁边的孩子起身收拾东西的声音,还有小声交谈的声音。随后,便是开锁推门的声音,方婆子进得屋来,拿着昨儿的矮凳油灯,说道:“弄停当了,就跟我出来。”
几个孩子瞧了瞧还在坑边上的姚遥,低头下坑,穿上鞋子跟着方婆子走了出去。
方婆子将孩子带了出来,立在院中,便吩咐起来,“赶早吃饭,吃完饭跟着春娘学点规矩,下傍晚去几家大户,我可提请好了,凭本事进去,不可争不可抢,若是坏了事,就别怪我送你们去那腌臜地儿。虽然十里八屯都知道我老婆子厚道,干了四五年这牙行还从没往那地儿送过人,可也有破先例的,若真是有那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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