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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颇有威势。
那女子瞧了一晌儿,才道:“面相还过得去,只是黑了点。”姚遥听了此话,做羞涩状低头。心内却想,费话,天天在外头干活,能不黑吗?能跟你们这帮子成天不事生产,宅在家里的女人比吗?靠。话说,也就是这会儿了,早以前,姚遥还是姚遥,没成小茹的时候,那可是个地地道道地美女,皮肤水嫩清滑,天天黄瓜敷,蜂蜜,鸡蛋青,牛奶往脸上糟。哪像现在,纯靠天然。
“你今年快十四了吧?辛酉年,丁酉月,辛亥日,癸巳时生人?”那段夫人又在座上询道。
姚遥点头,恭敬道:“回夫人话,奴婢是快十四了。”姚遥只知自己快十四了,倒还真弄不清自己的生辰八字,不过方婆子在买卖人口时通常会在契书上标注其生辰八字,因有些讲究的人家,自不会挑选与主子八字相克的仆役。
所以,段夫人如此问,实是多此一举,估计,姚遥的八字,顶头领导若想了解,自是比她本人清楚得多了。
段夫人微微点头,略沉思一忽儿,又道:“现下,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姚遥心下狐疑,这段夫人问这些话到底意欲何为?所为何事?但,她心内虽疑惑,面上却只能恭谨回答:“回夫人的话,奴婢家里还有父母双亲,一个兄弟。”
“噢。”那段夫人应了一声,转头对着旁边的两个妈妈点点头,随后又对姚遥说道:“我娘家有个侄子在京里,需得一个近身侍候的,你这条件倒是比较吻和,嗯……”说罢,顿了一下,又道:“小茹是吧,你今儿便收拾收拾,与这两个妈妈一同起程上京去吧。”
姚遥顿时僵立当地,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是这种结果?她脑内嗡嗡作响,眼前阵阵发黑,一时也顾不得什么时代,什么尊卑,什么主仆之类的了,大声说道:“夫人,夫人,我是要自赎出身的,您慈悲心肠,换个人选去吧,小茹粗鄙不堪,蠢笨至极,实是侍候不了贵人啊。夫人……”
姚遥刚嚷出这句话,旁边便上来一个婆子,用力一搡,将她掼到地上,大声呵道:“大胆,怎这般跟主子说话。”说罢,一扬大手,耳括子就冲姚遥嘴上煽来,姚遥哪肯让她打正了,略一偏头,右手向上一格,便拦了下来,这下倒更惹得那婆子气恼,嘴里一径骂着:“不知礼数的贱//婢,给脸不要脸的……”而这时,从旁又上来两个婆子,一人一边,伸手捉住姚遥两只胳膊,那嘴里骂着的婆子更是要向前几步,意欲继续打姚遥的嘴,姚遥也豁出去了,两只胳膊挣扎不动,只腿下用力,只待那婆子上前,要么一脚绊倒、要么当胸一踹、要么直踢面门,左右也不过如此了,死之前定要拉上个垫背的。
这方正乱着,突听得上座段夫人淡淡地说了一句:“行了。”
那三个婆子立时停了动作退了下去,姚遥才刚一口气憋着,力气用过了头,此时那架着她的两个婆子一松手,身上反倒卸了气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竟是紧张过了头,身上有些脱力了。
那段夫人俯首看了她片刻,冷笑一声道:“你个小丫头,倒也知我待人宽厚仁和,可你是否晓得?我这里也是最重规矩?主子吩咐,你还敢推三堵四。让你去京里侍候我那侄儿,原是瞧得起你,若非八字相和,怎有你凑过去的机会?你倒还端起了架儿。不过一个买断终生的粗使仆役,我薛府打死了便就打死了。”
这番话,段夫人说的并不甚严厉,声调平平,也无多少抑扬顿挫,就是听得姚遥冷汗直流,是呀,这是古时啊!并非自己从前的时代,买卖人口是正当行业,拿人契约便是握人生死啊。若自己被直接打死了倒还罢了,只怕被转手一卖,或是尽手折磨,真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步,也无处诉去,无处求去呀!
姚遥顿时心灰意冷,身上再无半分力道。
那段夫人又道:“本以为,你会是个识趣的,想着将你那契约还你,让你以良人身份进京。”说罢,一哼,道:“却原来是个心气高的,还要自赎出身?嗯。那便罢了,这契书还是由这两个妈妈带去京里吧。”
她这一番话说完,房内仍是一片寂静,姚遥坐在地上,半分反应欠奉。谁知,那段夫人却作态般地叹了口气,又道:“不过,总是从我薛府出去的。”她招了一下手,其身旁的四个贴身丫鬟便有一个出列转去耳房,片刻,手里捧着一小匣子出来,几步行到姚遥跟前,一伸手递给她,轻声道:“夫人仁义,这是赏你的,快谢恩吧。”
姚遥盯着那个巴掌大的雕花匣子,心里一阵冷笑,真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恩威并施的。不过,自己又能怎样呢?能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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