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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床旁折扇,对着他猛扇几下,随后,便转过去身高声喊道:“来人,快来人。”
声音刚落,便听锁扣响动,屋外立时便冲进几个人,姚遥对着当头之人问道:“有应急的药吗?”
那人向床上望去,先是脸上一喜,又是一急,连忙应道:“有,有,有。”说罢,便抢步上前,在床头雕花抽屉内翻出一小巧雕鹤紫檀匣子,递给姚遥,姚遥很感烦躁,皱眉呵道:“打开。”那人一愣,忙不迭地收手开匣,拿出一丸药来,姚遥立感无力,这么大一个,得怎么吃呀,她瞬时超级怀念现代的救心丸和硝酸甘油。她把扇子递给那拿药之人,命道:“扇着。”随后,又对剩下几人道:“窗门大开。”这是酷夏季呀,只为了关她,便把这屋里弄得跟蒸笼有一拼,把个病人憋的似是直接要背过气去,也不晓得,是哪头合算了,这帮子没脑子之人。
那几人本是围在床边,听得姚遥命令,先是一愣,便转头去瞧当头那人,那人手下不停,对着表少爷狂扇,哪里有功夫注意这些动态。那几人见领头之人没反应,一时倒不知该不该听姚遥吩咐,姚遥已懒得理这帮子人,爱听不听地,反正她说了,不听,也不能打她们一顿,她手下正忙着将大药丸搓成小药丸,那几位只略迟疑一下,便四散下去开窗了,只要动,便动作迅速,姚遥药丸将将搓完,几人便欲上来继续围观。姚遥一个皱眉呵斥:“下去。”那几人一顿,这次倒没迟疑,听话地退了下去。
姚遥将十几粒小药丸塞进表少爷的舌下含服,不管用地得当不得当了,反正,不能等着就这么梗过去。
她小心地观察了一会儿表少爷,想是那药常用,对症的很,慢慢的,慢慢的呼吸竟愈见平稳,她长呼一口气,有余心去打量才刚冲进屋的那个当头之人,那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媳妇子,体态丰润,脸庞圆滑,手下一直未停,一双杏仁圆眼紧张地盯着床上之人,脸上的关切之意很是明显。
姚遥暗自揣测,这是表少爷的另一位偏房?通房?瞧这身段,似是带过孩子了。她暗地里撇撇嘴,不过,细算算表少爷的年纪,也该弄一个了,那年在薛家时,表少爷就快二十了。这又过了几年,又处于这时代,若非身体差些,怕是孩子都打酱油了。
那媳妇子见表少爷表情平缓,也松了一口气,这才回过神似的,看向姚遥,并尴尬地向她施了一礼。
姚遥这还猜她是不是表少爷的人呢,哪里肯受这礼,忙跳开来,还礼道:“姐姐是……”
那媳妇子刚要说话,忽地注意到时辰牌,脸色一变,忙又对着姚遥施了一礼,便起身,挥手,带着才刚一同冲进来的那几个人鱼贯而出了。
姚遥怔愣当地,一时不晓得她们在搞嘛名堂?干嘛要走哇?一堂堂少爷,不得十个八个的在旁侍候着,怎么就这家子这么奇怪?喂喂,都走了,再犯了病怎么办?
姚遥伸手想喊两声来着,不过,再一想,罢了,人生地不熟的,谁知道谁家有啥子避讳,说道?算了吧。
姚遥转脸瞅着表少爷,小声嘟哝道:“你怎么这么可怜呐?没人疼,没人管的,把你一人撂这,不闻不问的。还有哇,你们家把我弄来到底是干嘛呢?陪你一起等死吗?”姚遥极小声地抱怨着,手下却轻柔的将他被自己扒开的前胸拢上,坐在床边,支着下巴瞧着床上的表少爷,这会儿,他呼吸平稳,似乎睡过去了。不过,姚遥也闹不清他这是熟睡,还是晕睡,只瞅着脸色不那么铁青,唇色也不那么紫了。
这位表少爷是姚遥自离了愧州,头一个见到的熟人,姚遥的印象里,这人不坏,不跋扈,也不娇纵,对她还算客气,且还送过她两本书,一本许慎的说文解字,一本千字文。两人若这般论着,交情应算不赖。
所以,她心底并不排斥这位表少爷。甚至,心内的同情,怜悯感情居多。
这几天在路上,也不怎么活动。吃的也少,离下车前,她还吃了些点心,倒不觉得饿,就是泡澡泡得很乏,她本想凝神再盯盯表少爷,怕他再发病。
可精神实在是差,撑着撑着,撑不住了,一歪头便靠着床柱子上睡过去了。
清晨,她被未关窗子外的鸟叫声吵醒,迷蒙地直起身子,却被腰背的疼痛弄得她很是咬唇咧嘴了一晌。也不知在何时,本应半靠床柱的姿势换成扭身半卧,这高难度动作着实考验了她的肌肉,她一手揉了揉惺松的眼,一手握拳顶在腰痛处揉了揉。
皱眉,咬牙,闭眼又转了转僵死的脖颈,一时痛地轻呼了一声。
“呵,呵……”。一声轻笑从床头处传来,姚遥霍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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