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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家子,倒是对人和善,不饿不打的,也算是难得了。
春娘见姚遥出来,上前伸手扶她,慢慢的带了回去,又指点了洗漱用水诸事,将稀饭盛了出来,带着送回屋子,走前还叮嘱着,让她吃完东西,碗筷便放在炕边,她回头来收。不用她出力,只需好好休息,养好身体便可。
姚遥道了谢,她才出去。
如此过了三,四天,姚遥除了出恭洗漱,便一直歇在屋里,身体好了许多。而这三四天里,方婆子带来一批,送走一批,竟是送了五六十个孩子出去。
见如此规模,一则可知,盗匪祸乱范围很大,除了城里,几乎附近村落全都遭了灾,二则可看出,方婆子人脉颇广,这么多人,竟都全部发卖了出去。
这城不大,却可以消化如此多的婢侍奴仆。看来,这时代的贫富差距颇大呀。
到了第四日,方婆子却对姚遥说:“明儿,你收整收整,跟着一起去槐县吧。”姚遥心里明白,终于来了,不知自己会被卖到一个什么样的人家里。
第五日一早,姚遥跟着昨天接来的那批孩子一起起床,起漱,方婆子今天倒没再出门,吃过了早饭就跟着春娘一起给她们讲了讲规矩,大致就是些什么进门后要低头含胸,不叫不许应,不许乱看,乱动,回话时要自称奴婢此之类的。
姚遥听了个大概,不过就是前辈子电视里演的那些个玩意,一个最大宗旨就是:别把自己当成一个有着独立人格的人,要当成某一附属品,让说话说话,让动动。不让说话,不许说话,不让动,不能动。
当然,也得有一定的主观能动性,这就得需要自己把握了,必要条件就是,一定要在方婆子认为的,其可控范围之内。
姚遥听得清楚,也记得清楚,这时空,她还没闹明白是啥朝代,唯一能排除的就是,这不是长辫子的清王朝,但具体处于哪个时期,她还真没搞清楚,所以,她一定要处处小心,谨小慎微。这家伙,自己要死是一回事,这莫名其妙的送了命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方婆子和春娘将话说完,收拾停当,便上了路,看来,这回去那个所谓的槐县,路比较远,一会儿都不便耽搁,连午饭都备了干粮放在车里,估计得走上个一半天的。
前几天,姚遥颇受打击,一直思考生存与死亡的严峻问题,再加上身上不妥,精神不济,只是大致从几拨孩子小声的叽咕中了解到,她们均出自这个名叫桃县辖内的附近村庄。近期很是猖獗的匪盗却是发配至大泽乡的一群犯人反了看押的官兵流窜至此的,再加上一路上的流民,队伍竟越壮越大,大有起义造反之势。虽说已经引起当朝的高度重视,不过上达下听的速度着实慢了些,这都快半年了,才听说朝庭要派兵,具体什么时候能到当地,这又说不太清楚了。其实吧,就姚遥的理解来说,这个县城比较偏远,比较贫穷,当局认为,不必要为了区区小小盗贼弄得上下不安的,打劫点就打劫点呗,又伤不了筋动不了骨的,除非是,这伙子蛮贼真的离了村庄,进攻县城,进军州郡,否则,仅仅为了一郡县就劳师动众的怕是不太可能。不过,这也同时说明了,这朝代上下并不清明,人民并不安乐,这可真的不是盛世啊!
☆、第六回
方婆子这回租了辆马车,没用之前的牛车,一则可走大路,二则路程不算近。总之,傍黑时,姚遥一行人终于到了槐县。路上,姚遥又睡了一觉,虽说路还算平整,但因其是马车,所以还是很颠簸的,再加上身体还虚着,所以姚遥总是处于半睡眠状态。实际上,她到这个时空这五天,一直都是这种状态,可能是一种潜意识的逃避心理外加身体等外因因素,她一直都有些精神不济,动不动就直接进入梦周公的境界。
方婆子进了城之后,竟没找地儿休整一下,直接就奔着一条很是肃静的街面行去,这条路两头都是些高门大院,与刚进城的那些矮墙民户极为不同,两边耸着高大杨槐树,一路通到尽头。
方婆子行到街面上,便将马车放缓,一路轻轻地踱到一户院墙的角门前,车便停了下来,姚遥心里咯噔一下,心知,这是到地儿了。果然,只一忽儿,便见方婆子撩开帘子,对着她们说道:“整理一下妆容,该下车了。”
十几个孩子明显紧张起来,抖嗦着站起身,下死力抻了抻衣角,又抚了抚头发,相互瞧了瞧,两眼都透出些许恐慌与忙乱。
方婆子让孩子们鱼贯下车,站整齐了,一个个又看过去,瞧着都妥贴了,才上了角门前,敲了敲,门几乎是应声便开了。
门内站着是一三十岁左右的婆子,发丝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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