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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略定了定。
路上走的顺,回了程府,不过刚刚过了午初,姚遥一进玉竹苑,便听到一阵琴音传来,姚遥挑眉,这程承宇倒奇怪,只要自己一不在府内,他准弹琴,可谁叫自己萌呢。她叹了口气,转步绕去竹林,仍是一袭青衫,只衣裾是泥金飞云,随风飘摆,似天际浮云。
紫檀琴案,案角一古铜麒麟香炉,渺渺香烟,旋转升空。程承宇骨感十指,优雅动作,偶有吟唱,低沉磁性。姚遥站在二米之外,又沉醉其中。
冬麦一直随侍在旁,见此,便后退三步,隐了身形。姚遥听了一忽儿,心内一动,突地极想将此景长留下来,便转身唤冬麦去取勾花样墨笔和纸,冬麦会意,不过半刻钟,便连书案也抬了来。
姚遥抿嘴笑笑,铺纸提笔,凝神画了起来。
竹林幽静,只闻琴音悠扬,书墨沙沙,两人相对半个时辰之久,待琴音止了,姚遥也停了笔,程承宇起身踱到书案旁,低头瞧去,见纸上男子工笔精细,便连手背青筋都一一刻画细致。
他略一挑眉,拿过姚遥描样的笔,略瞧了一眼笔头,便另铺一纸,寥寥几笔勾画,一俏皮展颜的女子便跃然纸上,写意美感,神似姚遥。
姚遥一撅嘴,小声嘟囔道:“有什么了不起。”可手上却珍之又珍地提起那张纸,细细地看了,又小心地对风吹了吹,才轻柔地卷了起来,递给冬麦嘱她好好收着。
这才回首问程承宇:“怎么有兴致弹琴?”
“今日无事。”程承宇随口应着,也照着姚遥的动作将自己的那副画收了,递给冬麦,让她送至水墨处。冬麦领命,拿着两副画退下去了。
姚遥皱眉小声道:“我的画工可差多了,你收它干嘛?”
程承宇笑笑,摸了摸她头顶,未接此话,只柔声问道:“累吗?”
“还好。”姚遥答道。
“买了什么?”程承宇携了她的手一同向屋舍行去。
“几株芍药。”姚遥接了一句,便想起小桃的事,止了步子,转头正视程承宇道:“薛家被抄了?咱们程府会受牵连吗?”
“你怎么知晓的?”程承宇轻声接道。
姚遥沉默良久,才低声道:“你是不是认为女子就应万事不明,只需相夫教子,养花作绣?”姚遥不待他回答,便又接道:“可这般女子孤陋寡闻,见识必有所限,怎能去相夫?教子?你放心这样的女子来教育你的孩子吗?”说罢,她凝目看向程承宇,一脸正色道:“你不喜我问除吃穿闲事以外的任何事情,你的玉竹苑,你把持的很好,无人拈三搞怪,更不议论任何外事,一向平静的很,可你不觉得这样的女子都如木头人般,毫无生气吗?”
“你不喜欢玉竹苑?”程承宇沉声接道。
姚遥皱眉道:“我说的重点不是这个……”
☆、第 80 章
“平静安稳的生活不好吗?”程承宇自问般接了一句;随后极认真地看向姚遥,续道:“我少时见了不少后宅里的腌臜龌龊之事,我不喜苑里的人那般过活,才如是要求。你认为;她们都似木头人;毫无生气?”程承宇问这话时带着明显的隐怒。
姚遥闭了闭眼;难道是时代差异导致的两人沟通不良?她深吸了一口气;回道:“程少爷。”这是她近期养成的习惯;但凡到了她要较真时;便会用这种怪异称呼。她续道:“拜托你关注一下我说话的重点成吗?我是说;女子不可能除了吃喝就不去管别的事情;可我没说别的事情就是在后宅里搞乱七八糟的事啊?何况;我觉得,后宅里的那些事情,也是生活的缩影,世事的一部分,只是因为关起门来了,才会觉得腌臜。可实际上,即使是朝堂上之事,恐怕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只会更加肮脏龌龊见不得人。”姚遥此话说的尖锐的很,实话说来,任何世事都经不起阳光曝晒。
程承宇深深地看一眼姚遥,面上紧的很,低声接道:“你倒清楚的很?怎么?你也想过过那般日子?”
姚遥一听此话,泄了气的垮下双肩,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接道:“算了,我不跟你讲了,我只想问问你,程府能不能受牵连,你直话答了,行吗?”
程承宇盯看她一眼;只微微点了一下头。
姚遥会意,又续着问道:“薛府被抄,其家奴该会如何处置”
程承宇一皱眉头,接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姚遥耐心全失,跟这人说点正事怎么这么费劲呐。她提声说道:“问你什么能不能直接答呀?不过一句话而已,什么都要在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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