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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软肋了?那,是在遇难之前便已入了心,还是在遇难之际入的心呢?
他闭目思索半晌,脑中萦绕的却是姚遥倔犟不肯离去的面孔,以及程承池所述的,她死到临头仍惦记着那匣子药的话。随即,脑中又闪现出宽口大刀砍向姚遥脖颈的那一瞬,他胸口一窒,猛然睁眼。
再看向姚遥时,双眸已含柔情。罢了,既入了心,便要爱护珍惜,伤你的,定当百倍讨还。他刻意忽略自己定计时的疏忽,刻意忽略自己从前对姚遥的怀疑,这个男子,实际上很自私。
他拾起床旁帕子,动作轻柔地擦拭着姚遥额上的汗迹,将粘湿的发丝拨开,又替她顺了顺头发,收手之际,停在姚遥唇间轻抚了抚。既是我的,便容不得他人染指。之前的,那是我让的,因我无意,可此回,若再有非份,便莫怪我不客气了。程承宇瞳孔微缩,心内下了狠意。再次回神之际,他俯身靠近姚遥,在其唇上轻吻了一记。
姚遥再次睁眼时,觉得身上清爽了许多,不那么疲累倦怠了,只肩上的伤却痛感加强了,她蹙眉咬唇忍了忍,还是出声叫道:“冬麦。”
冬麦似一直在屋内守着,除了出恭如厕以外,姚遥声音未落,她已出现床头,轻施一礼,才柔声道:“茹太太醒了,便先喝些水吧。”说罢,转身提壶回至床头,倒了杯水递与姚遥,姚遥道谢接过,一连喝了三杯,方摇头表示够了。
冬麦将茶壶杯子放回原处,才转身回来待命。姚遥瞧她那动作利落劲,心下有些佩服,嘴上却问道:“我肩上的伤前儿个不算痛,今日醒了却痛得很,是没再上药,还是……”药效过了,或是换了药?姚遥后半句没说,这小鬟聪明得紧,话不用说的那般透,她定是明了。
“哦。”冬麦点了下头,解释道:“回茹太太,少爷前几日怕您昏睡时痛得厉害挣了伤口,用了一味叫什么粟花散的药,可解痛楚,可大夫说那药不能用得太多,所以,昨日下半晌儿,奴婢便没再给您用。”
姚遥点点头,知晓这粟花散保不齐便是现代的罂粟,若真是这种东西,姚遥还真不敢再用了,痛也只能忍着了,不过,她一直未照镜子,也没赶上清醒时换药,还真不知那伤口是何境况,只这痛感清晰了,便觉半边身子都是痛的,着实很是难忍的。
她有心做点什么岔开点注意力,可身上还软着,她抬头瞧了瞧恭敬侍立的冬麦,便拍了拍床边,说道:“冬麦,你坐坐,陪我说说话。”
冬麦眨了眨眼,施礼道:“奴婢不用坐,站着回话便好,茹太太想跟奴婢说些什么?”
姚遥叹气,只撇眼盯着她,如此盯了一会儿,冬麦便道:“那茹太太稍待,奴婢搬个绣墩坐着说话。”说罢,便施礼转身出去,只一会儿,便提着个三尺高的绣墩回来,面向着姚遥,斜签着身子坐了,一副恭谨听命的样子。
☆、第 75 章
姚遥一见她那作派;便觉累得很,聊天的欲望也骤减一多半,可人家既已做出了姿态,便不好随意罢了念头;只好咳了一声;想了想;才问道:“冬麦一直居这庄上?”
“回茹太太;是。”冬麦欠欠身子答了。
姚遥内里叹了口气;这哪里叫闲谈?这明明就是面试嘛;还是国企大中型企业的面试。她抿了抿唇;轻道:“你若这般拘谨;咱们就不要聊了;你做着不累,我看着都累。”
冬麦瞅了一眼姚遥,略思索一下,才放松了身子,笑道:“茹太太觉得没意思,想说说话,奴婢陪着。”
姚遥瞧她这般一动作,却是气质迥异,心下诧异,便生出探探其背景的念头,她低头想了想,才问道:“你在这庄上几年了?夫人置庄子前,你便就在这里了?还是置后来的?”
“回茹太太,奴婢自夫人置了庄子便就在这里了。”冬麦爽利地答道。
“噢。”姚遥点点头,又续问道:“你爹娘也在这庄里?”
“回茹太太,奴婢爹娘不在庄上。”
“只你一人在这庄上呀?那你还寻得到你爹娘吗?”姚遥想得是这丫头的情况可能与其前身颇相似儿,只身被卖入程府,若是这般情况,通常会比较惦念家里,便如是问道。
冬麦略低了低头道:“回茹太太,奴婢未见过爹娘。”
“啊?”姚遥讶异一下,便有些不好意思,轻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事,没事。”冬麦摇头笑道:“奴婢四岁上记事便在程府,不难过的。”
“这样啊。”姚遥接了一嘴,便马上岔了话题道:“那你也是跟夫人从大理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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