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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了过来:“官爷,行个方便,车里就几个丫头小子……”随后就是几句小声的叽叽咕咕,听不太清说的是什么,但之后,篷车的帘子却突得被掀了起来,一个满脸胡茬,眼含凶光的官兵露了出来,引起车里几个孩子一阵低呼,缩缩的挤在了一起,好在,那人微眯着眼打量了一下,就把帘子甩了下来。
随后,车夫呵斥声,牛车起动车,隐隐还听见方婆子的道谢声,以及官兵的抱怨声,似乎是因为最近盗贼猖獗,上峰骂的狠,底下人受气,便拿这帮进城的人出气,方婆子进城稍晚了些,似乎是打点了不少,才放将进来,可跟在后头也要进城的几个人却被挡了回去,斥骂声中,城门便关了起来。
看来这世道不是很太平呀,局势很紧张啊,可千万别是乱世呀,自己可够怀具的啦,难不成一定还要上升到悲惨才算完?
姚遥很惆怅,虽然也很赞同疯狂饭局里黄大师所言:幸福与贫穷富贵无关,只与心相连,可,也得境况合适,太凄惨了,就不美好了!
正胡思乱想,天马行空间,车便停了下来,方婆子一掀帘子,催促着挤在一堆的孩子下车,十来个孩子下得车来,姚遥却是方婆子抱下来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姚遥见前方是一四方小院,门口站着一二十来岁的壮汉,也是满面横肉,瞧这面相,竟与方婆子有七八分相似,姚遥揣度两人定是母子,果然,门口汉子说道:“娘,这趟买卖不错,一下收了这么多。”嗓音极粗,语气倒还好,所以便透出些许憨味来。
方婆子叹了口气,回道:“年景越发不好了,这才走了三个村子,杏林铺子刘掌柜提的那个老家崔老头,这还没去呢,还不知是啥境况,这十里八屯遭祸的不少。咱这买卖损阴德,可别盼着兴隆。”
“噢。”那壮汉点头应得极痛快,听起来竟是乖顺的很,姚遥暗里诧舌,难不成这位吨位可观的老兄,智力上还有些差强人意?
“咦,娘,你咋还收回来个病秧子?”那壮汉将灯笼提起来凑到姚遥的脸上打量了一下,“你丫才是病秧子,你全家都是病秧子,你十八代祖宗都是病秧子!”姚遥心里翻了个白眼,暗暗骂了回去,可面上却装出瑟缩的样子,憋了一口气向方婆子那充满了考验意志的香气怀里埋了埋。
“早年间的人情,还了便了了。”方婆子似乎不想多说,含混的答了一句。接着便道:“村儿他娘都弄好了?”
“好了!”壮汉答得极轻快,语气中带点对村儿他娘崇拜,竟似孩童一般。
姚遥一阵恶寒,想来这位不是一般的傻缺,是极缺。
“行了,那都进去吧!”方婆子躲过壮汉要接姚遥的手,先一步迈进了院门,随后十几个孩子也跟了进去,壮汉跟在后头打着灯笼照着门槛,嘴里还说着:“小心,看脚下之类的。”看来人虽傻点,但心眼儿还不太坏。
☆、第四回
一进院,便看到正排的三间房子,标准农村的正房及东西厢格局。
院子里的树绳上挂着几盏灯笼,底下几个大盆,呼呼地冒着热气儿。方婆子见了,转头点着几个女孩说,“你们几个,脱了衣服自己洗洗。大牛,这两小子你带到后院去洗。”大牛应答着带着两个男孩绕到旁屋小过道上,转到后头去了。
方婆子站在院当间儿见几个孩子听话的脱了衣服进盆子里,便点点头,冲屋里喊道:“村儿他娘,衣服拿出来吧。”说罢,自己却带着姚遥进了西厢房。
一进屋子,便见一土坑,上面铺着席子,挨窗台放着一溜铺盖,靠门口一矮凳,上面置一铜碗油灯。这屋子一看便是给买来孩子住的,方婆子进来便将姚遥放到坑边上,转身出去了。一会儿,又端着个大盆进来,姚遥晓得这是预备给自己洗澡用的,虽然心理着实很是抵触,但没啥力气,也不敢表现得太出与年龄的不符来,只能由着方婆子扒了衣服,放到盆里一通洗,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洗完之后,扬头喊了一嗓子:“村儿他娘。”
“哎!”随着应声进来的是一少妇,头上挽着一髻,插一根银制杏花簪,十八九的样子,短衣褶裙,颇为妖娆。她手里拿着青色粗布衣裤,瞧这架式,应是给姚遥送衣服来了。方婆子接过衣服,问道:“那几个都吃上了?”
“吃上了,瞧是饿的狠了,边吃边噎,连水都顾不得喝 。”少妇将布巾递给方婆子,方婆子大略擦了擦姚遥身上的水,抖开衣服几下就给姚遥穿上。直起腰后说道:“这屋里只需给端点稀粥,略稠些。”
“哎。”村儿他娘答应的痛快,应完便挑帘出去了。瞧这样,便晓得其是个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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