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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走远,夏宝丁踮起脚尖往外,也听不清两人后面究竟说了什么,只得作罢。不过方才听见的这些消息,也够夏宝丁好好消化一阵了。
对于夏宝丁来说,方才两人所言,让自己喜忧参半,程皎烟终于不负自己多月诅咒,死于战场,可谓可喜可贺,而且陆清越也在这次战役中受了重伤,就给自己逃脱带来可趁之机。
但是据两名士兵所言,陆清越假如决心要先回苍国重整旗鼓,自己的逃脱计划就要加快脚步了,最迟明日便会有消息出来,假如眼下不把握时机,待到被陆清越带去苍国皇宫里,自己脱逃的可能性就更微乎其微了。
思及此处,夏宝丁冷汗冒了一身,手心里都因为紧张急迫而汨出汗水来,帘子骤然被撩开,夏宝丁一惊,踉跄向后,跌坐在毯子上,陆清越面色苍白往前走了几步,俯视坐在地上的夏宝丁,面无表情,“你在门口干什么?”
“没什么,里面闷,你的侍卫又不许我出去,我就不能在帘子边上透透气了?”
夏宝丁强撑着做出理直气壮的表情,有些心虚地看向别处,陆清越没说话,缓缓走向榻边坐了下来,闭目养神,不再看夏宝丁。而夏宝丁却坐在毯子上,时不时就拿眼睛去瞄陆清越,帐内药味渐渐重了起来,她皱着眉头视线在陆清越面色和胸口流连,良久才落在宽松外衣下鼓鼓囊囊肩胛处,轻声轻脚正想起身,却见陆清越睁开了眼睛,“给我倒杯水来。”
夏宝丁看着陆清越没说话,谨慎地采取沉默反抗模式,陆清越提高了声音,“耳朵若是无用,不如割了。”
夏宝丁闻言连滚带爬地起身,在桌边给陆清越倒了杯水,心中暗暗抱怨,旺童和自己说的病中老虎全无用处果然只是假的,陆清越这种人,哪怕是性命垂危,说句话也能叫人抖三抖。
夏宝丁不情不愿地递过,陆清越却不及时接,轻描淡写地,“你先喝一口。”
夏宝丁摇头,一本正经,“我在里面下了毒,你要是不喝,就出去。”
陆清越一声轻笑,让夏宝丁不明所以,抿了抿唇在一旁不安地打量着他,良久才见他恢复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既然下了毒,自然有解药,交出解药,否则你耳朵难保。”
夏宝丁本就是随口说说,逞口舌之快,不料陆清越来了这么一句,棋高一着,让夏宝丁退无可退,只要瞪着眼睛喝了一口茶,恶狠狠地,“我的口水就是解药,你爱信不信。”
陆清越见夏宝丁喝了,才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夏宝丁给在一旁嗤之以鼻,“你既然知道我会给你下毒,还这么执着,有何意义呢,不如放我回赵兵军营,你也少个忧虑,我也少造点儿孽。”
“能阻止赵国小侯爷与你双宿□□,我就愉悦的很,论手段我有的事,你那些个雕虫小技,不过笑话而已。”陆清越说完又阖上眼睛,夏宝丁抓住机会眼疾手快探向陆清越肩胛,却在还没碰到时就给控制住了,陆清越呼吸平稳,与夏宝丁对视,“怎么,想丢下小侯爷,与我一起了?”
夏宝丁甩开陆清越的手,皮笑肉不笑的,“苍国果然盛产厚脸皮之人,我素来言灵十分准,程皎烟已死,不知下一个脸皮厚的人是不是你?”
陆清越瞥了夏宝丁一眼,“你从何处得知程皎烟已死?”
夏宝丁看不懂陆清越的表情,只是隐约觉得危险,往后退了一步,“众人皆知,这般嘈杂,只道我是聋子吗?”
陆清越起身便往帐外走,夏宝丁快步跟上,想在趁陆清越不备点穴,却被一句话堵住了前进的脚步。陆清越连头也没回,在走出几步后,便低声道,“腹中想必是小侯爷的孩子,若想要小侯爷永世不知自己曾与英年亡故的妻子孕有一子,你大可出手。”
夏宝丁被这般恶毒的命令,惊得生生停住脚步,放下了伸出的手,抿了抿唇,在复杂的心情下注视着陆清越的身影渐渐远去。
果不其然,在两名士兵的成功揣测下,陆清越果然停止了进攻,并且让众士兵都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虽未下令撤离,只是在众人眼里,这都是随时随地要撤离赵国,回到苍国的重大信号。
在夏宝丁眼中,也是如此。
对于夏宝丁而言,情况就更加急迫了起来,这头挂念着还在鹿茫山军营里被李慕派出侦查的赵辛,究竟是否平安归来,另一头又担心自己腹中胎儿这几日随着自己这样担惊受怕,日后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再加上虽知要想逃出苍兵军营,眼下立即要有所行动,但还是惊惧惶恐,找不到任何能够逃脱的机会。
夏宝丁打算主动见陆清越一次,与他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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