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阖眼不忍再看,只听得身后传来木棍击打的闷声,还有侍卫轻声的计数,“三十二,三十三……”
旺童一身麻布,已然破裂,血染了里衣,惨不忍睹,面如土灰,脱力趴在板凳上,眼前一黑,陡然昏厥。
在晕倒之前,旺童最后想的是,李拓这小子玩儿我呢?
行刑人见旺童没了反应,有些犹豫,停住了,扭头看着李慕用目光寻求帮助,李慕见有一面的声音停了,扭过头来,“五十大板结束了?”
行刑人的神色有些为难,“此时才四十大板,但她已经昏过去了,最后十大板,将军,我们打是不打?”
“打!”李慕咬牙,视线快速掠过趴在一边还在咬牙硬撑的李拓,“打满为止!”
杖责声此起彼伏,夏宝丁到时,旺童只剩下最后三棍,一见到趴在板凳上血染的旺童,夏宝丁登时鼻子就酸了,“王旺童,你可不能死在这儿啊!”
李慕扭头瞪了夏宝丁一眼,却没说什么,又偏过头去。
最后一杖落下,夏宝丁和赵辛急忙上前,李慕大手一挥,“于此示众两个时辰!”
夏宝丁看着李慕,气得几乎是喊出声来,“两个时辰?两个时辰旺童的尸首都招苍蝇了!”
“你胡说什么,”李慕气得吹胡子瞪眼,“赵辛,把她带走!”
“我才不走呢,这里又没说不能让人进来,亏旺童心心念念李叔安危,原来就是这么个冷血的家伙。”
“此处乃军营,你想留下现在就给我闭嘴,”李慕瞪着眼睛,“你若真是为了她好,就该明白这些都是她该受的!”
夏宝丁默默闭了嘴,低声嘟嘟囔囔说了几句,李慕与赵辛都没听清,李慕皱着眉头,没和夏宝丁再计较,三人皆默,视线落于李拓身上。
“七十一,七十二……”
李拓也已昏厥,背上是难以言状的触目惊心,夏宝丁有些看不下去地扭过头,一时只剩下木棍击打在李拓身上令人头皮发麻的闷声。
李慕面无表情看着落在李拓身上的木棍,不知在想些什么,忽有侍卫急急跑来,“将军,太子殿下到了。”
话音刚落,就见赵长衡大步走来,风尘仆仆,“李将军。”
“太子殿下。”李慕拱手要跪,却被赵长衡快一步拦住,赵长衡视线快速掠过趴在板凳上不省人事的两人,扬手,“给我停下。”
侍卫停了,李慕语气严厉,“殿下,这二人,年少气盛,犯下大错,这责罚如何能停下?”
“李将军,不知军师和王旺童杖责多少?”
“李拓为此事主使,杖责一百,旺童为帮凶,杖责五十。”
“一百?”赵长衡略显惊异,窘迫地笑笑,“想来还是来晚了一步,杖责如此之多,军师如何吃得消。”
“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就是死也不能抵罪,这几棍算什么?”李慕愤然,夏宝丁忍不住开口,“要不是旺童和李拓,你们今天可能老窝都要被端了!迂腐。”
李慕勃然作色,“来人,把这口无遮拦的丫头片子带下去,杖责三十!”
侍卫从两侧走出架住了夏宝丁,夏宝丁毫无惧色,“还不让我说了?本来就是如此,你自己问问,那不是他们二人,今天就要出大事了!”
赵辛拽住了侍卫的胳膊,声音沉沉,“稍等片刻。”
赵长衡适时开口,“竟有此事?赵辛,你说来听听,倘若这姑娘所言有假,这三十大板,你可就吃定了。”
夏宝丁不知为何,有些不敢回赵长衡的嘴,只是偏过头不去看他。侍卫松开夏宝丁的胳膊,赵辛松了口气,一五一十地将白天发生之事告诉赵长衡。
赵长衡听得皱起了眉头,“苍国太子陆清越?”
夏宝丁偏过头来,细思,陆清越是苍国太子?怎么太子都跑前线来了?
“此事还是夏宝丁告知,要不然我们根本无从得知敌军统帅的真实身份。”赵辛看了夏宝丁一眼,夏宝丁回过神,见赵辛冲着自己使了个眼色,急忙点头。
“李拓王旺童虽擅作主张,将士兵调离鹿茫镇军营,却成功救了赵辛,李拓与赵辛还成功阻击了苍国太子陆清越,赵兵大胜。况且我的军师与小女将也已挨了这么多板子,此事无功无过,就此了结,李将军你看如何?”
“臣对殿下的决定不敢异议,但理当将惩罚受完,再示众两个时辰方能稍稍抵罪。”李慕抱拳,赵长衡失笑,“李将军一片赤诚,长衡十分感动,但此事在我看来不妥。两人此时情况堪忧,昏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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