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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已经不见了王竹的身影,只是那匹马还跟着自己身后,沉默地看着回过头的夏宝丁,她走几步,它也就走几步,她停住不走,回过头,它也不走了。
夏宝丁一腔怒火里夹杂了些许对这匹马的好奇,向前走了几步,马也未怯,静静地站着。夏宝丁原本探出想摸摸马身的手收了回来,悻悻,“算了,我与你不熟,你要跟就跟吧,我不管你了。”
战毕。
虽赵兵赢得微弱胜利,但也是一件可喜可贺之事。
旺童归来,要比夏宝丁早些,走了一圈未见夏宝丁身影,旺童找到了王竹。此时的王竹与林花正坐在营帐里,一个看书喝茶,一个眯眼小憩。闻有人撩帘子入内,皆抬眼,见是旺童,又各做各的,如同一粒小沙石入水,还没看清反应就又归于沉寂。
“爹,夏宝丁还没回来吗?”
“我不知道。”王竹翻了一页,呷了口茶,“你娘在睡觉,不如你去问问别人?”
旺童的神色有些惊愕,“爹,你不是说你跟去看看吗?人去哪儿了你怎么不知道了。”
“我看过了,”王竹语速缓慢,“她并无轻生念头。”
旺童没辙,叹了口气走了出来,又在军营里问了一圈,都没有人见到夏宝丁回营,忍不住担心起来。
倘若再次落入程皎烟手里,比起上次的麻烦要大上许多了。再加上夏宝丁到公主府上就没给过程皎烟好脸色,两人势同水火,要是程皎烟要在自己的底盘上对付夏宝丁,她结局肯定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了。
太阳在远处山后燃烧出最后一抹流金,夏宝丁总算牵着马出现在军营里。
旺童向前走了几步,待看清夏宝丁此时状态,一时站住,没敢靠近。
夏宝丁披肩乌发被泥水打湿,结成一块一块,满面泥污,连睫毛都成了泥白色,衣领处,鞋子裤子,尽是泥水,惨不忍睹。
旺童伸出手指,上下比划着,一时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你出气的方式怎么跟猪似的,洗泥水澡去了?”
夏宝丁挥手拍落旺童比划的手指,气不打一处来,“都怪这头蠢马,偏要跟着我。自己掉泥潭里,还要我去救它,没一点儿本事,还因为害怕蹬了我一脚。”
说罢指了指自己的小腿,“没折也肯定淤紫。”
旺童这才发现夏宝丁牵着的马也脏兮兮的,此时仿佛听得懂夏宝丁的话似的,默默垂下了头,装作毫不知情地嚼着地上的草,夏宝丁瞪了马一眼,“我还饿着呢,你就吃上了?不许吃!”
马的动作停了,抬首看着夏宝丁,眼神无辜,喘了喘气,大脑袋靠近,在夏宝丁面上蹭了蹭,泥水蹭了她一领子。
旺童默默地退后了一步,“这马估计和你性格挺合,我和李拓说说,这马今后给你得了。”
“我才不要呢,”夏宝丁嫌弃地走远,“爱谁谁,这马这么蠢,奸细似的,我才不敢要呢。”
马又小碎步靠近,看看旺童看看夏宝丁,还是往夏宝丁方向走。旺童左右侧身躲避着夏宝丁伸过来的手,“我听闻这是匹好马,只是今天不凑巧被你拐进林里,迷了路掉进泥潭罢了。其实你也要对它负责任,你一生气就把它丢下,它去找你,你还把它哄下泥潭,要我就肯定踹死你了。”
说起这档子事,就让夏宝丁又想起程皎烟一箭险些让自己命丧黄泉之事,怒不可遏,“你还提此事?程皎烟的首级呢?”
旺童心虚,“……我们也不过是微弱胜利,倘若把他们的将领都杀了,今日便是大日子了。”
夏宝丁冷哼一声,摔了缰绳往营帐走,旺童牵起又被夏宝丁丢下的马,遥遥冲着她的身影喊道,“这马你还要不要了?”
“要,就叫它‘没出息’!”
旺童忽视了夏宝丁的含沙射影,用目光安抚着没出息,“没事,你主人比你没出息呢,别伤心。”
李拓从一边走来,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年轻女子一身戎装未解,牵着缰绳对着一匹略显狼狈的马细语,夕阳橙黄,照亮她眼底闪烁的星光,唇边笑意浅浅,英气虽不褪,柔光下倒有几分温婉。
“夏宝丁已回。”
旺童闻言扭过头来,见是李拓,抿唇一笑,“来的正巧。”
那天李拓上马归京,不敢回望旺童泪眼,也想起了这时刻,那时少女无忧,心事纵然全不知,也好过海角一涯,生死别离。
作者有话要说:
☆、要挟
虽是小胜,但还是鼓舞人心的,程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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