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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那般空得难受,感觉整个人都不着边。
回到费扬古阿玛家,负责暂时服侍我的丫环正满屋子找我,说是要再试一次已经试过很多次的吉服。虽然对于能嫁给胤禛,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但看着这有些灰不溜秋的,据说还专门属于皇子福晋的吉服,心里仍不免小声抱怨两声。这礼服可不是象后世看到地那般大红色,而是石青色的,更接近于一种黑中带红的颜色,至于样式,想都不要想,都一个样,圆领,对襟,袖口直平的长袍,要是绣得是那美美的凤凰,我可能感觉还好点,可这绣得是四团五爪正龙团,前后,两肩各一。除了褂之外,还有吉服冠,吉服带等一套,我感觉这是上朝做官去,而不象是成婚。
晚间,费扬古阿玛的嫡福晋,也就是我现在名义上的亲额娘来看我,看上去是个颇为可亲的中年****,不知是不是常年为这个家操劳,已经一些老态,头发中也开始夹杂着不少银丝。毕竟据我所知,费扬古阿玛大半时间都在军中,而且以前因为职位低的关系,很少有回家探亲的机会。
她对于我这个空降的女儿,似乎也没什么惊奇的,如今我要出嫁,她居然还尽责地跑来做一个额娘通常在这个时候该做的事,在我的屋子了,拉着我的手,坐在床沿,开始对我进行‘婚前性教育’和传授驽夫之术。虽然我觉得她所谓的驽夫之术没啥作用,而且毋庸置疑,我在那方面的知识,想必比她不是多一点两点,至少理论知识是这样的。不过,那种‘母女’牵手,床前夜话的感觉,很是温馨地让人贪恋。
第二天清早,我这个额娘还亲自为我开脸,梳头,在丫环伺候我更衣后,更是试图亲自替我上妆。但看着她在我脸上抹上一层又一层粉后,看着铜镜中白得有些可怕的脸,忽然想起僵尸了,不由打了个寒颤,我可不想胤禛挑开盖头的时候被吓晕过去,赶紧对这位额娘说自己曾学过上妆,自己来。可能终究不是真的额娘,她也没有坚持。
我将那层厚比墙浆的粉洗去,用湿了的海绵沾了些许粉,在脸上薄薄地匀了一层,将早让人用热水烫软,在屋内风干的大号新的毛笔沾上些许胭脂,在两颊轻扫,然后用指腹小心地抹匀,尽量让其自然一点。接着是眉和眼影,我拒绝了象现在这些贵妇一般,把眉毛全刮掉,描一条细线,我的眉型原本就很好,所以,只是轻扫,染上些许墨粉,加深眉色。但是睫毛膏我是想尽办法也没找到可以替代的,主要是没有东西可以保证我的眼睛周围不会染上,到时候别本来是想让眼睛更有神,结果却成了熊猫的姐妹,不得不放弃。然后是唇,用得是极为艳丽的一种红,最后是给十指染上丹蔻。做这些事,足足花了一个多时辰,呼呼……忽然尖叫一声,居然忘了多吃点东西,整个仪程不知会持续多久,到时候饿昏过去,岂不难堪之极?
下篇 沫沫相濡锁重浪 第三章 洞房花烛旖旎夜(一)
等到吉时的时候,浩浩荡荡一干人,有内大臣,女官,一些下属,护军,近百来人来奉迎。整个过程就不说了,我是被牵着走的那个,女官说啥是啥,就这样不动脑子,都累得慌。坐在轿里等新郎射箭?没问题,胤禛的箭术我信得过,跨火盆,跨马鞍,行!好歹我也是练过两天的人;什么?坐福,坐着等?勉强熬过,然后就是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只是皇子的婚礼有专门的女官在一旁住持,什么掀盖头,吃饺子,喝合卺酒,原来这些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的,那我原本打算好的,要和胤禛来点属于两人世界的‘情趣’的东西,岂不是全泡汤了?
当胤禛挑开盖头时,我抬眼,就落入一双深邃的眸子里,想到还有旁人在屋里,略带羞意地冲他笑了笑。烛影摇曳中,看到他还留在眼里的刹那惊艳,随之有染上几分痴迷,而一手,仍就抓着刚掀下来的盖头。
不知是那几支特大号的龙凤烛的烛火衬得,还是因为薄酒微醉而染的,胤禛的脸上有着一丝红晕,彻底熔化了他平日里的严肃和冰冷。今夜的他,似乎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跳跃着火焰的双眸里,有着执着和热烈,紧紧地缠绕着我的视线,两人仿佛可以这样看一辈子。
“咳!”一声煞风景的咳嗽声响起,主持婚仪的女官恭敬地走到胤禛面前:“请贝勒爷坐下。”随着胤禛跨向床边,在我左边坐下,那女官将我们靠近一边的衣襟拉出来,很是慎重地将胤禛地右衣襟压在我的左衣襟上,我不由斜睇了胤禛一眼,他的脸上有着隐忍的笑意,还回给我一个得意的眼神。哼哼,不要以为衣襟压到我上面,以后就可以爬到我头上,不能把你教成妻管严协会会长,也要让你成为‘爱护老婆俱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