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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犯的错?
傅山见状,忙给清流倒酒,赔笑道:“舍妹不懂事,胡说八道,大师别介意,别介意。”
溪云出了一会儿神,忍不住问清流,“杀一人而能保二十人性命,你说杀还是不杀?”
清流愕然,突然明白了溪云这多时困惑全是因为横刀院子中惨死的那二十多人,但他无言以对,因为他由横刀而想到自己,采花虽未伤及人命,但害的人难道就少了?间接害的人可能更多,又有何资格评判一个山贼头子?
傅山被这问题吓住了,不敢言声。
傅琴单纯得多,她不知道横刀院子里发生的事,但因此问想到刘今天,便蹬起圆溜溜的眼睛,果断地说:“当然杀!这么简单的加减法又有什么可想的。”
溪云摇头道:“都是性命,众生平等,怎能以加减法算?若那二十人中有十人曾犯过大错,杀过无辜人呢?”
傅琴给滞了一下,愣是争辩道:“那要看一个人那个是不是好人。”
她怎能体会溪云困结的心境,即说“众生平等”,那不是好人的人未毕不会悔悟。溪云无心与她争辩,便自斟自饮,一杯未尽,忽听有人道:“杀生斩业,或为救生。”
133 无尽也难断
溪云虽然困结难解,但境界实则并未降低,只是他现在所思所想所言所行已超出苦集寺教义的范畴。“杀生斩业,或为护生?”十个字令他脑中如响过一个炸雷,浑身一颤,酒杯落地,恍若有所领悟,但又别生疑惑,不由抬头看去。
那华服书生已离座而起,走向溪云一桌。
溪云站起来,求教道:“请问此话何解?”
书生走近到一丈处,见清流忽然站起来,目光凌厉地盯着自己,便一笑止步,道:“这话是我一位朋友说的……”
“是我们师父说的。”
“唰唰”两声,两道青灰身影忽然落到书生身边,竟是那两个小沙弥,身法快得吓人,溪云、清流都是一讶,只听圆脸小沙弥道:“不过师父也说这话知易行难,几无可能。”
溪云喃喃道:“不可能?”
另一个眉毛一高一低的小沙弥接着道:“师父还说我们千万不可贸然学此法。”
圆脸小沙弥道:“师父说我们应当奉行忍辱精神,以和平方法化解争端。”
眉毛一高一低那小沙弥道:“师父说必要时也可以用武力威吓,最后的最不好的方法才是杀生。”
圆脸小沙弥继续道:“师父说当不得不杀时也应抱有慈悲心,要知此杀生之恶相比而言得罪较轻方可为之。”
见两个满脸稚气的小和尚肩并肩一本正经地你一句我一句“师父说”,滔滔不绝地说起生死杀生这等大事,清流众人都忍俊不禁,只觉得惊奇无比,对话意却几无理解。
那书生则十分尴尬,讪讪失语,这时两个小沙弥终于将“师父说”说完,他忙伸手推他们,佯怒道:“去去去,你们师父还说要好好吃饭,要听我话……”
圆脸小沙弥顿时怒气哼哼地道:“你还是好意思说,才刚下山就把我们饿了两天。”
眉毛高低不一的小沙弥道:“我们才不听你话,你说的老不对。”
“啊!?”书生气道:“我什么说的不对了?”
圆脸小沙弥道:“我们问你贺州还有多久到?”
“你说一会儿就到。”另一个小沙弥两边眉毛上下扭着,一脸气愤。
“过了一会儿,我们再问你贺州还有多久到?”
“你又说一会儿到。”
“又过了一会儿……”
见圆脸小沙弥“又”要说下去,书生受不了了,摆手告饶,“好了好了,是我不对,我哪知道那儿还有一个鹤州~村呢。饿了两天也不能全怪我呀,野兔河鱼你们不让捉,肉干你们又……”
“哼!”两个小沙弥立即一齐转身仰头,四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直瞪着书生,书生下面的话便说不出来了。
这三人的组合叫人奇怪,似乎互相怨怼,又似乎具有某些紧密联系,书生对小孩儿也能自承错误,倒颇为坦荡洒脱。两个小沙弥则稚气可爱,偏偏话唠似的一说没完,叫人莞尔。
傅琴喜欢上这两个净白漂亮的小沙弥,离开座位,俯身看着两人,甜甜笑道:“你们这么小怎么就出家了呀?你们叫什么呢?”
两个小沙弥对视一眼,然后严肃地都皱起眉头,瞪着傅琴道:“师父说要戒色。”
傅琴张开嘴巴,呆呆僵立,站起来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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