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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一动,微微一笑,直接闪入竹林,盘膝坐下。
溪云刚坐下没多久,“呼~”风声一震,墙外有人道:“你还真够大胆的。”
溪云霍然立起,双目精芒一闪,朱文!他故意留在墙外是避嫌还是设计?
“我没有恶意,你身上血腥味太重,很容易追踪。”
溪云内息刚一提聚,便听对方发声,立即意识到朱文对内息波动已达到一个惊人的敏感度,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感官中,不由暗暗皱眉。低头一看身上,果然血点遍布,因伤口细小,早已封闭止血,他没有注意到血腥味的问题,到底还是经验不足。
“你看到我一点都不惊讶,你知道是我?”溪云终于跳出院墙。
朱文主动退后半丈,以示无害。
雄伟的身躯,俊朗的面容,脸上却多了几分憔悴风霜之色。溪云打量着他,暗暗奇怪。
朱文微微一展嘴角,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你看到我也不惊讶。”抛过去一个包袱,“先换衣服吧,铁拳会还真挺难缠。”
包袱是一件月白长衫,溪云感觉他并无恶意,皱眉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朱文先行,随口道:“从打斗痕迹上看出来的,”见溪云一副不解的样子,微一迟疑,解释起来,“从院子遭破坏的痕迹可以推测出打斗的是两个高手,一个用剑,一个用的是竹杖或木棍之类的兵器。从剑痕、尖孔的痕迹上还能判断出攻击方向,也就可以确定打斗两人的站位,然后就知道用剑那人受伤走了,而另一个还没走,再结合一些其他因素,就知道是你了。”
溪云点头受教,这些东西他并非没有眼力看出来,而是不懂得去看,而朱文当时应该只扫了一眼,却能看出这么多,可见眼力非凡。“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朱文忽然回过身来,深沉的目光罩顶溪云,恳然道:“我找清流。”
两人在巷子里停住,溪云与他虽然只交谈了几句,但能感觉到他是一个豪放之人,这种人通常也容易冲动,所以他先说道:“清流是被陷害的,现在我们能证明杀害朱丽珍和张芬桦的是旗山剑派之人。”
朱文浑身一颤,眼神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忽然咬着牙闭上眼睛,再睁眼时给人感觉十分冷肃,“带我去找清流。”
溪云听他不问如何证明,却执着要找清流,暗觉奇怪,而他身上气息波动剧烈,似乎要大动干戈,只是不知到底针对谁,为以防万一,又道:“何冲锐是旗山剑派弟子,他被周义信害得掉下悬崖,他可以证明。”
“他被周义信害得掉下悬崖?”
溪云见朱文第一次露出惊讶之色,不由松口气,讶然道:“你好像已经知道凶手是谁?”
朱文迟疑片刻,终于点头,“我该向你和清流道歉。”口风一转,又道:“何冲锐怎么证明?”
溪云却道:“道歉就是你要见清流的目的?你是怎么知道凶手的?”
朱文见溪云眼中带着怀疑,微吸口气,道:“不先回答你的问题,你是不会说的是吗?”
溪云没有说话,但毫无变化的神色已说明一切,有人刺杀何冲锐,朱文出现在这里,他不敢大意,也不能冒险。
朱文点头,露出赞许之色看着溪云,缓缓道:“我遇到两个人,一个叫常书,一个叫童千斤……”
溪云不由轻“啊”一声。
朱文继续道:“他们告诉了我一些事,然后我回想那几天的情况,说难听点,简直是被周义信牵着鼻子走……”
“好。我信你了。”溪云这才放松下来,本来与清流就打算先到青云剑派将详情托出,再去找旗山剑派算账,现在朱文来到也一样。“旗山剑派为的是你们青云剑派的青云剑诀,周义信从张芬桦处偷学到手,何冲锐也学会了一些招式,所以他本身就是证明。”
朱文脸色一沉,杀机大盛。
溪云见状不妙,忙道:“何冲锐如今仅剩一两成功力,我们答应过若他愿意证明此事便保他性命。”
“单是我妹妹和师妹两条命就不能饶他,何况还涉及我派不传之秘青云剑诀——他必须以死谢罪!”朱文双目瞪圆,虎视眈眈盯着溪云。
溪云据理力争,“只要他发誓不泄露贵派剑法留他一命又如何。”
“他必须死!”
溪云听他语气毫无转圜余地,重重地点着头,道:“那你便别想见到他了。”竟也十分果决。
“什么?”朱文大怒,转而却低哼一声,“若没有他亲口证实,我凭什么要相信你?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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