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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过人群,走到台前,他走得很辛苦。可是吴天在他脸上除了苍白,看不出恐惧,这是条硬汉,直视吴天的眼睛。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滚刀肉。”
真是块捶不扁,煮不烂的滚刀肉,吴天那一脚准备让他在医院里呆半年,他居然几天后就站到面前。
“我揍了你,现在我要当大哥,你服不服?”
“我服。”
“嗯?”
“你有本事,跟你没亏吃。”
吴天满意了。好有眼色的一块滚刀肉啊,有前途。
“伤得重吗?挺不住的话,到那边休息去吧。”
“就断了七根胸骨,没事,我能挺住。”
“铁头哥解散了组织,现在我来接管,不服的出来说话!”
吴天声音不高,可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真有不服的。吴天也没指望300多号鱼龙混杂的痞子流氓会没有几条跳槽的驴。三条赤裸上身的大汉骂骂咧咧撞开人群,冲向高台。吴天不动声色看着他们,他早有准备。
“毒蛇,野狼,骚狐狸你们三个想干什么?!造反吗?”黑李逵勃然大怒。
他的呵斥显然无效,三个大汉依然故我。李逵火大。男人爱面子,混黑的男人视面子为第一生命。三刀六洞谈笑风生才称得起血性男儿。
黑李逵爱面子。
他没能维持住自己的尊严。两个人,四只手把他拉住,是刘安和刘红军。
杀鸡立威,这招啥时都有效。
“铁头哥,怎么回事?你魔障了吗?怎么听这毛没长齐的小子乱来!”领头的大汉朝李铁头怒吼,直接忽视前面的吴天,倒是两个跟班的对他很感兴趣,这让吴天很恼火。他生硬地拦住欲喝叱大汉的李铁头:“你退休了,帮派的事已经无权插手。”
“我现在是大哥,如果你有脑子的话应该冲我来。”
吴天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冷冷的,如果耳环见着会尿裤子。
“你说谁没脑子!”大汉勃然大怒,转身扑向吴天。
大汉长得毫无特色,只是比普通北方汉子粗壮一些,眼神残忍一些。唯一引起吴天兴趣的是他脖子上刺着一条毒蛇,庞大的三角头爬在右脸颊上,鼓睛吐信,很是嚣张。他应该就是毒蛇了,膀子上刺着啸月之狼的不用说是野狼,胸口刺着红颜色尖嘴大尾巴狐狸的是骚狐狸。
大汉扑过来,嘴里骂着毫无新意的词,也就是他在强烈要求和吴天妈妈,吴天子虚乌有的姐妹,吴天没见过面的奶奶,甚至更古老的长辈女性发生不正常的两性关系。很没有水平,中国骂典绚丽多彩,干吗要专门和对方不存在的家族女性过不去。
吴天懒得听了。
吴天出手。
抖手间,一条刺槐枝在手。这是一条经过吴天精心挑选的刺槐枝,他懒得去揍耳环的地方找柳条,就在自家门前的刺槐树身上打主意:长短要适中,揣在袖子里方便,粗细要合适,粗了握着杠手,细了容易折断,年纪要轻,有弹性,更重要的是刺要硬,拿它是要给人深刻印象,软了给人按摩吗?
刺槐枝挥起来发出的声音和柳条区别很大,柳条的声音尖锐,象哨子般高亢;刺槐枝的声音阴郁低沉,象一辆开足马力的重型卡车驶过。
重卡力量很足。
刺槐枝抽在大汉脸上,大汉嗷的一声转了半个圈,他现在的方向面朝观众。
“啊!”观众为他惊心动魄的亮相齐声惊呼,站在台前的的观众呼啦跑得精光。台阶前露出大片空地。
大汉转过身。
“哇!”吴天发出欢呼。刺槐枝就是比柳条强!
刺槐枝在大汉右脸颊上开了一条两指宽的深槽!嚣张的蛇头被抽得无影无踪,深槽见骨,鲜血泉涌,漫过扭曲的蛇身一泻千里。
吴天感叹着刺槐枝的恐怖杀伤力,可他并没有放松警惕。
大汉是亡命徒不会就此投降。
斩断的蛇头也能咬人。
吴天眼睛敏锐地捕捉到精光一闪,大汉已合身扑上。
“小心!”老三黑李逵发出惨呼,他是打架的老手,他明白那精光一闪代表着什么。
它代表着死亡。那是一柄锋利的匕首。
吴天出脚。
南拳北腿,吴天是北方人。
所以他踢滚刀肉,踢藏獒,踢黑李逵。
纵踢。
火箭升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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