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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就冲上去教训曲连杰,感觉到了樊胜美的意图,安迪不由得抓着樊胜美力道又加了几分,冲樊胜美摇摇头,示意她别冲动。
留在这里只能被人羞辱,她两人现在拿曲连杰一点办法都没有,想到这儿,安迪拉拉樊胜美的胳膊,轻声说道,“樊小妹,我脚疼。”樊胜美稍显慌乱的胡乱摸了把脸,暗自责怪自己轻重不分,本来是下来接安迪的,尽顾着自己的破烂事儿。她吞咽了几回,终于勉强忍住了泪水,这才想起胳膊弯里还挂着披风,她抽出来给安迪披上,干脆的说道,“我们回去!”两人转身就走,再不看曲连杰一眼,把他晾在一边不管不顾,曲连杰指着两人的背影半天说不出个字儿,周围的人还在看他热闹,曲连杰唾骂一句,讪讪地上车,扬尘而去。
15。冷却
在安迪一再的保证不会有事的情况下,樊胜美终于肯放手,让安迪单腿跳着自己进了洗手间。门轻轻巧巧的合上,轻柔的像是怕惊醒沉睡的人。樊胜美朝里面喊了声,“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叫我。”安迪赶紧回,“好!”一切便又恢复寂静。
樊胜美疲惫的靠在玻璃砖墙上,不断的警告自己,不要哭,不能哭,安迪一会儿就会出来,不能让她看见。可她到底是支持不住,心力交瘁的滑落跌坐在墙角。伤心的人最怕一人独处,坚强无人观赏,还可表演给谁看。
只是她不知道,在门另一边的安迪,又何尝不是心神俱疲。曲连杰和樊胜美在交谈中,所透露出来他们的过去是那样的不堪,她本能的不想触碰,谁没有过去,可是过去又为何必须要这样伤人。可她是怕伤到谁呢?是樊胜美在自己心中无暇的形象,还是自己对樊胜美一直无法清晰的感情?安迪看着镜中茫然的自己,无法言语。
但安迪清楚的知道,逃避是最无用的。她有很多话想问樊胜美,甚至愿意去提供帮助,却又怕像上次那样,担心自己的一头热只会把樊胜美推得更远。人与人的相处为何这么复杂,她多想像以往那样快刀斩乱麻,干脆逃开避开,不闻不问,封闭自己,隔绝世界。可当樊胜美泪眼朦胧的望着她时,你叫她怎么舍得下。安迪从未试过这样的不知所措,该要如何做才对,才能让樊胜美没有负担的接受她的关心。她需要独处,需要和那个理智果决的自己商量一下,她究竟想怎么样,能怎么样。
等安迪出来的时候,樊胜美已经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又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安迪暗自叹口气,心疼她的强颜欢笑,也不满她对自己仍然不肯交心。但安迪还是乖顺应对,任由樊胜美倾情演出,看她嬉笑怒骂,自然而又虚伪。既然樊胜美要她做观众,她便由着,自己心疼的演员,怎能不捧场。樊胜美忍着发红的眼眶朝她笑,即便再不愿意,你又叫她如何忍心拆穿,如何忍心看她丢盔卸甲的狼狈。
樊胜美烧好了热水,也拿出了冰袋,只等她出来看伤。她殷切的拉过安迪坐下,仔细的看伤处。手指在她的脚踝游走,慢慢按揉,柔声问她疼不疼,安迪摇头,眼睛却一瞬不移的看着樊胜美。她多想说,你还管我这不相干的人干什么,你的心不是更疼么?话就在嘴边,人就在眼前,安迪却说不出口。
樊胜美在屋里来来回回,一会儿帮她倒水,一会儿帮她铺床,能想到的都嘱咐了一遍,安迪或点头或摇头,不时轻声回应。她一直在等,等樊胜美愿意摘下面具那刻,可她还是低估了樊胜美的忍耐力,直到樊胜美要告辞,她才终于意识到,如果她不主动,樊胜美或许能扛到天荒地老。
一切终于停当,樊胜美站在当下,两手垂落,疲惫呼之欲出,她发觉自己再无事可做,也再没有借口躲避安迪探寻的目光。
躲不开,也还是要躲。
“那我……先回去了。有事打给我,好么?”樊胜美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告别,像个忐忑的孩子,为什么明明她才是受伤的那个人,却好像做错事一样怕被人责怪。安迪心热难耐,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樊小妹!”
安迪招手让樊胜美过来,樊胜美看她脸色凝重,以为她又犯疼,赶紧过去半蹲下查看,却被安迪一把揽住肩膀圈到怀中。“樊小妹,你放心,你不说,我就不问。我只求你,你能不能哭出来,你哭出来,我会好受一点。你这样。我受不了。 ”安迪哽咽的字句难成。樊胜美下意识要逃,挣扎,却被安迪抱得更紧,她顾忌安迪的伤,不敢动作太大。
安迪想开口继续劝慰,却忽然听到樊胜美的呜咽声,闷闷的从怀里传来,尽管如此,仍然是有一种无法压抑下的艰难克制。安迪咽下那些无用的说辞,只剩下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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