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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又亮了。刚才的黑暗似乎有种强大的磁场,凡是有光的东西全都被搞灭,这会儿又恢复了,于是手电也亮了。
当下我也没有心思去管,我们走到闷油瓶身后,他回过头来,只给了一个结论:“是机关,有变数。”
胖子道:“他娘的,神神叨叨的,什么机关还拉灯?”
这个又不像墓又不知道该不该叫做仓库的地方,一直很诡异,有机关不足为奇,奇在闷油瓶竟然也才发现。不过谁能想到机关设置在灯台里,还不会发出防盗墓的暗器,只会发出声响,难道是古代的音箱?配合那边的乐队使用的。
我赶紧抛下这个不着边际的想法,也问道:“是什么。”
闷油瓶这下没有直接解释,而是后退两步,我们也忙跟着后退,生怕等一下灯台突变,射出飞刀之类的。
但似乎没有那种暗器,闷油瓶站定,便“刷”地从腰间抽出他的长刀。这把刀不是放在杭州我家里的黑金古刀,来喝喜酒带着武器总不是合适的,黑金刀那么长那么重,说是来表演节目的都没人信。尽管闷油瓶用这刀劈粽子的时候,确实很利落,很好看。
眼下这把是胖子带来的,胖子的货是小花提供的,当年在北京我们准备去广西的时候,也是小花给闷油瓶找的刀。这把跟那把很像,也是通体乌黑,看上去十分锐利。
闷油瓶回身把火折子递到我手上,便抬起刀,对着灯台比划了一下。
我一惊,没想到闷油瓶竟然选择如此简单粗暴的方法,但下一刻我就明白了,因为那种闷响再次从灯柱后的墙体中传来。
伴随着阵阵响动,闷油瓶提了一口气就劈了下去。
我不知道闷油瓶是不是和小花有过节,真是一点也不珍惜这刀。刀口和灯台相交的刹那,连火星子都冒出来了,同时发出十分巨大的撞击声。
可我转念一想,便发现情况不对,按说灯台是陶土做的,刀身虽是金属,但应该不会磨出火星。
果然,那灯台被闷油瓶的刀瞬间劈得四下崩开来,露出了里边的金属部分。我再一看,闷油瓶的刀身,刚好卡在金属部分的中心,一个类似凹槽的地方,而同时,那响动也停了。
我忽然意识到,闷油瓶是用这种方法制止了机关再次运行。
胖子叹道:“小哥您老人家真是宝刀未老,这角度,这力道,哥哥我服。”
我也看出来,闷油瓶看似只是随意一砍,却和胖子那种蛮力胡砍是不同的,必须要对力道有精准的控制力才行。闷油瓶这一下子是算好了时机、力道和角度的,刚刚好,不偏不倚,否则不会立即奏效。
这得是多少经验累积的成果,我愈发感到一种震撼。不单单为钦佩他的武力值,而是为这些修炼背后的几十年甚至百年的光阴。
他第一次使刀的时候,第一次拆解机关的时候,我爷爷出生了吗。
我心底涌起一阵酸涩,我大概终究也弥补不了我和他之间缺少的某些东西。
我溜号着的几秒里,闷油瓶再次上前,这次他伸出他那奇长的双指,直接探进灯台的裂缝。我看到他手臂上的肌肉都瞬间紧绷,接着“哗啦”一声,闷油瓶就用当年从潘子肚子里夹出尸蹩、从蛇骨里夹出铜手电的方法,硬生生地从墙体里夹出了一段青铜锁链。闷油瓶将锁链掷到地上,锁链和地面相撞,又发出很大的响声。
青铜锁链有人的胳膊般粗细,一环咬着一环,仔细看环扣上还有些许花纹,可见制作之精细,在光亮下也反射出寒光。而这条青铜锁链埋在墙里,没有千年也得有几百年了吧,可仍旧很结实,竟然没有半点损坏。
闷油瓶指着青铜锁链道:“这只是机括的一小部分,破坏了它不一定可以阻止整个机括的变化。”
我见胖子脸色一变,他道:“难道,这是吊石铜索?”说着胖子便拉了我一把,让我靠墙边站,我没有听说过这个机关,便问他是什么。胖子接着道:“顾名思义啊,我听说有一种机关,在墙体里掩藏着锁链和滑轮,将巨型的封石吊在墓室顶上。地上有隐藏的跷板,通过锁链和挂钩与滑轮相连,如果有外力压了跷板,吊石就掉下来,把踩中跷板的人砸成肉饼啊。这种机关就叫吊石铜索。”
我和老四都同时看向我们头顶,厅堂的顶部也是呈微拱形,并没有什么吊石。
我看了看胖子,道:“不是你说的那玩意吧,没有石头啊。”
胖子道:“那是咱小哥制止得及时,否则咱几个早就被压成肉饼了。”
我想了一下,觉得还是胖子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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