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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事实是闷油瓶没兴趣看我试穿,他十分肯定地道:“只有这三件是真品。”说完又指着其余的,“那些,都是假的。”
我一直头皮发麻的感觉这下更加强烈,胖子在食器里发现了赝品,我刚才看还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听闷油瓶这样说,我就很确定了。这座墓里的陪葬品不仅货不对版,而且还掺和了好些假货,果然是障眼法。
“他妈的什么情况?”老四叫道,可能一直听到“假的”两个字,跟我一样有种美梦被打破的感觉,立即问:“都是假的?咋回事?”
我拿起被闷油瓶鉴定为假货的一件丝袍,朝老四抛去,道:“拿走吧,算你‘嫂子’给你娶媳妇包的红包。”
“这真是假货?”老四拿在手里反复摩挲。
我拽住老四手里这片丝帛的一角,用点力道扯下一块,又伸手从他兜里掏出打火机,当即便点了起来。这一小片烧起来之后,火焰跳了几下化作一撮灰烬。真的是不见明火的,味道也不对。
我叹口气,道:“如真包换。”
“我操。”老四气冲冲地道,“你们别驴我啊,我不识货,你们可得看仔细啊。”
胖子用脚捻了几下那撮灰,抬头道:“胖爷我看就这床是真的,你那份心意我们天真领了,拆吧。”
我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扯这些没用的了。眼下的情况很明显了,我们遭遇的不仅有辽代的墓门,汉代的陪葬品,还有一些民国时期烧制的青铜器,这下便跑出了三个年代。
我忽然想到闷油瓶之前所说的“年代不对”,可能他那时的意思就是,不仅有两个年代的东西,还有别的年代的东西混入其中。
胖子搓了搓手,又道:“其实我是从壁画那开始,就觉得我们好像被耍了。”
我回想刚才的壁画,问道:“你是说壁画一半新一半旧的问题?”
胖子点点头,道:“旧的那半,明显是人为做旧的,做成汉代壁画,实际不知道是啥时候的。而且我估计本来是想全做旧的,但可能遇到什么情况耽搁了,所以只做了一半。如果这个墓是做壁画的人的,那他把壁画做旧就是一个解释不通的行为,所以我就怀疑,其实是另一伙人干的。
老四道:“你是说,有一伙人,不但往辽墓里画汉代壁画,还往辽墓里放汉墓的陪葬品,而且还掺假?他妈的是有多蛋疼。”
老四还挺善于总结,这个结论高度概括了我们当下面对的情况的。
胖子道:“这又是个排列组合的问题,也没准是有一伙人在汉墓的墓道外修了一个刻着辽代文字的墓门。还有可能这里本来就既不是汉墓,也不是辽墓,就是一个大坑,这伙人故意把二者的相关元素掺和到一起的。”
我想了一下,道:“可以排除一些,既然壁画是做旧成汉代的壁画,所以说至少可以确定,汉墓的架构是后出现的,应该不是最先存在于此的。”
老四捏着被我烧了个窟窿的假丝袍,看起来有点委屈似的。
我笑了笑,对老四道:“现在什么想法,你当下斗就尽是明器给你白捞吗。”
老四道:“老子运气一向不差啊,咋碰上这事。”
“想报复社会?”胖子道,“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是找到正主,不用你说,胖爷我帮你料理。”
说起正主,我们现在还在陪葬品陈列厅堂,还没进主墓室呢。这也是奇怪的一点,我知道胖子也是这个意思。这座厅堂大致呈方形,虽然大,但结构一目了然。明器也是分堆放,可除了明器,我们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到通向主墓室的墓道口。
老四恍然从怒火里解脱出来,眼睛一亮,道:“对啊,咱还没见着棺材呢,那里边肯定还有好东西吧。”
我心说现在就憋不住了,下来之前还说只是想到墓里看看,这下暴露了,就是奔着明器来的。我走到卧帐与墙壁贴合的地方,摸了摸墙,又敲了敲,实的。我道:“这里可没棺材给你见,就这么大的地方这么多东西,相中啥了你挑吧,假的也值几个钱的,别拿大的,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座墓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墓了,倒更像是一个仓库,我不得不怀疑,或许我们一开始的想法就错了。我们刚分析出了一条思路,可并不能沿着它继续找出其他线索。
老四真去琢磨那些明器了。我看了看闷油瓶,又看了看胖子,闷油瓶似乎不死心,仍在四周的墙壁敲敲打打,胖子则跟我大眼瞪小眼。
我感觉胖子安静得有点反常,便问:“要拉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