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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得不轻,没有请郎中?”欧阳英睿挑眉看着柳曼槐,“本想着能喝你煮的茶,现在看来倒是妄想了。”
“请了,吃了好几日的药,见效却很慢。这丫头体质太差了。”木音爱怜地看着柳曼槐,伸手握住她的小手,低声问到,“你的手炉可是冷了?怎么手这么冷?”
“没事,这屋子里暖和,多坐会儿就好了。”感觉到欧阳英睿投来的目光,柳曼槐并未抽回自己的手。
“阿英,把抱琴的手炉换一换。”木音却不放心,脱下自己的大衾盖在柳曼槐身上,又拿过她的手炉递给阿英。
“你对她果然比对爷体贴多了。”欧阳英睿的话里带着几分吃味,手指一弹,一粒丹药飞了过来,“给她服下吧,这药治高热颇为有效。”
“谢了!”木音手一抓,将飞来的丹药接住,倒了一杯水,亲自将丹药喂到柳曼槐唇边。
欧阳英睿的眼眸又是一深,木音不以为意,只当他是故意在林雅茹面前演戏。
此时华池在长塌上放上了棋盘,欧阳英睿坐了过去,一手撑着头,一手捻起一颗棋子,反复落在那棋盘之上。
木音抬头看了他一眼,却并未起身过去,只关切地看着柳曼槐,“如何?好受些了么?”
“好多了。”柳曼槐点点头,这药一入腹,就有一股暖流从丹田处升了上来,浑身的酸痛似乎减缓了不少,她此刻浑身暖暖的。
“世子,既然木音公子要照顾他的琴奴,我陪你对弈可好?”林雅茹走到长塌边,眼里带着几分期待。
“今晚爷只想和他对弈。”欧阳英睿修长的手指捻着那棋子,对林雅茹妖邪一笑,“郡主和爷还有一生的时间,以后无数个长夜,爷都属于你一个人。”
林雅茹的脸瞬间红透。
木音恶心地翻了个白眼,阿英局促地搓着自己的衣角。只有柳曼槐,低垂眼帘,无动于衷。
“世子,那我和抱琴姑娘为你们抚琴吧。”林雅茹眼珠一转,“都说抱琴姑娘琴艺不错,我正好向她讨教讨教。”
“她这样子,还能抚琴?”欧阳英睿一挑眉,“若把她累坏了,小心木音公子和你没完。”
“世子不是刚赐了药?想必等我弹奏完一曲,抱琴姑娘也就能献艺了。”林雅茹如此咄咄逼人,就是盼着柳曼槐出丑,当然,作为从小精通琴艺的太傅之女,她也有那个信心把一个琴奴比下去。
“如此也好。”欧阳英睿笑着看向木音,“还不过来,怕爷杀你个片甲不留?”
“笑话,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木音见柳曼槐脸上有了一丝红润,倒也放下心来,走到长塌前坐下,开始与欧阳英睿厮杀。
阿英站在柳曼槐身后,取下了木音的大衾,为她捏着肩膀,柳曼槐微阖了双眼,一动不动。
林雅茹净了手,在桌前坐下,手指一挑,一曲《长相思》流淌而出。
“鸣玉”和“流泉”之所以有名,就是因为这曲《长相思》。当年涉归和舞阳以一曲《长相思》定情,两人死后,“鸣玉”和“流泉”日夜自动弹奏此曲,由此可见,这两张古琴实乃灵性之物。
选择弹奏《长相思》,便是选择了“鸣玉”最为熟悉和最为动情的曲子,人和琴的配合很容易达到极致,曲调也很容易传达出感染人的情感。
林雅茹抢先抚琴,弹奏此曲便是占了先机,柳曼槐等下在选曲上就会先输一筹。何况,她还病着,这高低之分似乎已经注定。
作为太傅之女,林雅茹自然也精通音律,不得不说,这曲《长相思》她弹奏得极好。加之心悦的人就在眼前,她一边抚琴,不时含情脉脉偷眼看向欧阳英睿,更是将女儿家的情思注入曲中,更添了几分美妙。
木音嘴角弯着笑,妖气地落着子。可是,只要多看一眼,便能知道,他嘴角的笑意分明带着讽刺。也许这林雅茹的琴在一般人听来是很不错,可他听过了柳曼槐弹奏的《长相思》,此刻再听她的,只想阻止她弹下去。
柳曼槐微阖着眼静静听着,面纱挡住了她的表情,却也可以看出淡定从容。
突然,一阵箫声响起,那箫声时而激扬时而空蒙,时而高贵时而清寒,虽是毫无征兆地插入琴音,却让人觉得一点都不唐突。
箫声和琴音如此合拍,分时灵动如浅溪分石,合时流畅如江河入海,就像一对【清人】在相互诉说心声,在互吐思念。
柳曼槐的心猛地一刺,抱着手炉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紧,眼睛却并未睁开。
记忆中的某些画面在她脑子里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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