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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我点点头 ; 脸上依旧保持着迷人的微笑:“我爸爸是上海人,不过他早些年一直呆在美国 ; 近两年才回来。”
“那嫂子你之前是自己呆在上海吗?”谭以琛又问。
他问的问题越来越详细了,我隐隐感觉有些不安 ; 可我又不能不回答他,人家随口打听一下自己嫂子的大概背景,也没什么不对的。
“不是的。”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讲:“我小时候和爸爸一起呆在美国 ; 成年后,才回来的。”
听到这里,谭以琛墨色的眸子里,突然闪过几抹狡黠。
“Alabama?”他问我。
我瞬间愣住了 ; 因为我没听懂他刚刚说了什么。
见我一脸茫然 ; 谭以琛扬起唇角来 ; 笑得越发的不怀好意。
“我再问你,你和你爸爸呆的,是不是阿拉巴马州。”他解释说。
我窘迫极了:这家伙,真他妈的太狡诈了!
美国那么多以繁华著称的州 ; 他不问 ; 偏偏挑了个没什么名气 ; 地理位置还特别偏远的州。
我若是从小在美国长大,那即便这州再偏远,我也应该很熟悉它,并能在谭以琛开口的那一刹那 ; 便听出他在问什么 ; 就跟你问中国人中国的二十三个省一样 ; 即便你没有去过去过某些省份 ; 可你肯定是听过的 ; 你绝不会一脸茫然。
可我不是美国人,我没听说过阿什么巴什么州,我只把乔老先生在的那个州背熟了……
果然!我心里绝望极了:我就不该答应和谭以琛这老狐狸单独坐同一个舱室!
“哎呀,你看我这……”我尴尬的为自己辩解着:“我这几年满世界瞎跑的,都没听出来你在问哪儿,真是……”
我越笑越尴尬,谭以琛则越笑越迷人。
“没关系。”谭以琛拿起酒瓶,动作优雅的为我倒了小半杯葡萄酒:“慢慢编 ; 不着急。”
章节目录 第134章 是恋人,不是情人
我发现,我这辈子 ; 永远也别想斗过谭以琛。
我是蛙,他就是蛇 ; 而等我历经苦难,不辞辛苦的把自己磨练成了高贵冷艳的蛇,他又摇身一变 ; 成了搏击苍穹的鹰。
反正,无论如何,他都克我。
但我不能认输,就算他已经看出了我在撒谎 ; 我也要厚着脸皮把这谎继续撒下去。
毕竟 ; 有些真相 ; 是不能被戳破的。
一旦戳破,不仅要流血,还要流泪。
“二少您说笑了。”我捂着自己的嘴巴 ; 以大笑来掩饰自己的尴尬:“我只是对地理不太感兴趣而已 ; 从小就特别讨厌记那些古怪的地名 ; 对我来说,美国只有Calif这么一个州。”
Calif是加利福尼亚州的简称,当初为了练好这一个音,我可是下了好一番功夫呢。
谭以琛笑笑没说话 ; 举着杯子又敬了我一杯酒。
我却不敢再多喝了 ; 我怕一会儿我喝多了 ; 脑子一抽 ; 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要听音乐吗?”谭以琛突然问我。
我点头表示同意 ; 心里也终于松下了一口气。
听音乐好,听音乐他就不会再问我这些古怪的问题了,我也就不会再露出马脚了。
然而,我这口气刚松下来,瞬间又哽住了。
——谭以琛这王八蛋,居然在拿音响放我的歌!
我心里瞬间五味交杂: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难不成他看出来我是郁可可了?
不应该啊!我眉头紧锁:我脸变了,性格也变了 ; 就连走路的姿势和面部的微表情这些小细节也都做了必要的更改,他怎么可能认得出我就是郁可可?
可他若没认出来的话,为什么又要当着我的面,放郁可可的歌呢?
我思忖来 ; 思忖去 ; 始终找不到答案。
纠结许久后,我决定试探一下谭以琛的口风。
“这都是谁的歌啊?”我扭过头来,一脸新奇的看向谭慕龙:“真好听!我以前怎么都没听过这些歌?”
闻言 ; 谭以琛岑黑的眼眸里,突然闪过几抹落寞来。
“这是我恋人唱的。”他半敛着眸子 ; 表情有种说不出的悲伤。
我的心脏不由的漏跳了几拍。
——他说这是他恋人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