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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拿撩开如瀑的黑发,露出如玉颈间,目及处只见肌肤雪白滑嫩,宛如上好的白瓷,又散发看珍珠般的光洁,上面是他方才留下的痕迹,犹如落樱瓣瓣,再往下,巾帕却迟迟未落到香肩之上……
颜歌不解地正欲转过螓首,蓦然间,一只厚实大拿直接抚上光裸肩背,吓地她浑身一颤,悠然又惊又羞地闭上眼睛。
烛光带看暖意撒下一片明亮,男人眸光隐颤,修长手指在雪白肩背上游移,简直转不开视线。
他因怜她娇柔生涩,刚才没敢太过放纵,仅要了她一回,竟没发现这一处的不同……
“相公。”颜歌俏脸晕红,不安地叫出声。
瞬间回过神来,男人方收回掌心,专心帮她擦拭了全身,换上干净衣物,这才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她,欲言又止:“你……”
“相公,怎么了?”颜歌已经整个儿像只煮熟的虾子,从头到脚都羞红了,她怯生生地望看男人,不懂他为何神情异色。
“没事,累着你了,睡吧。”他扯唇微笑,并未多问什么,只是看着她听话地再次阖眸。
慵懒地窝在他怀中,双眸渐阖,雪白小脸轻蹭他的肩胛处,小猫似的寻找着最舒服的部位,丝毫不觉他的震惊。
见她呼吸平顺地逐渐入睡,他却无法阖眼,一双深幽的眸子紧紧锁定看她娇美容颜,脑中浮现刚才所见,倏忽觉得心中泛出无限疼意。
第5章
次日,直到日上三竿,颜歌才悠悠醒来,慢慢地睁开眼睛,男人并不在屋内,隐约听到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颜歌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后知后觉自己在被下未看寸缕,湿润的双腿间还隐隐泛看酸疼,一低头,雪白的皮肤上印看浅色的吻痕,羞得她忍不住用手捂出发烫的脸颊。
她还记得相公炙热的吻,他是如何爱抚自己的,他的粗长在自己体内狂野猛烈撞击时的快感。记得欢爱过后他的体贴入微。
相公真的待她很好呢……
红艳艳小脸浮出笑颜,她幸福地笑着,纤细的手指握住挂在脖子上的笋形玉挂,无意识地把玩,指尖细细地摩挲看晶莹别透的每一寸。
咦?这是什么?
颜歌好奇地举到眼前,反转过来,细细地打量。
这枚玉笋好像不只是个普通的小玩意儿,它似乎还是一枚印章,甚至底部还刻看一个字,洛。
这是个姓氏,还是名字?它与相公又有何联系?
怔怔地凝视着它,颜歌眉尖轻蹙,失忆后一直压在心底的,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疑问,再次漫上了她的心头。
起身着衣,穿上绣鞋,刚走到帘后,隐隐约约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正在小声说着什么。
“属下见了那姓冯的带来的金牌,立即见了他,从他口中才得知爷原来在此处,王太后也一直在找您,不久前索王趁您不在大都,教唆太子暗地里出兵骚扰边境,王太后震怒,亲自下令将太子看押了起来。”
“只是那中原朝廷不像三年前了,那时派来的戚姓官员一味地忍让,被羞辱得灰头上脸也不敢翻脸,现在反而派了大批军队驻守潼州,这一仗看来是怎么都避不过去了,如今乌托内忧外患,王太后和朝臣们一心盼着爷赶紧回大都商议应对之策……”
“爷一年前被伏击之事,属下顺着线索追察下去,恐怕与索王脱不了干系,爷,洛家各支系近十万人马,可都在等着您的一声令下。”
此时,一直未吭声的男人,才用颜歌熟悉的那个醇厚好听的噪音“嗯”了一声,淡淡地刻意压低声音说道:“我洛家经营乌托多年,这么多年来,整个乌托王室也只有王太后是个明白人,知道洛家若有任何差池,整个王室也将覆灭,既然如此,传我的话,洛家各部按兵不动,暂且留索王一条生路。”
“是!爷,那您……”
“我暂时留在这里,有任何消息,速来报我。”
“是,属下明白。”
颜歌的脑子早在听见男人声音之际就“嗡”的一声,思想几乎停滞,她不敢再听下去,转身慌慌张张地重新躺回炕上,身子一阵阵地发抖。
不一会儿,男人进了屋,俯身轻轻地叫了一声“颜歌”,见她不应,以为她仍未醒,便伸手抚抚她的小脸,替她拢紧被子才离开。
他并没有看到,身后装睡的小女人,在他转身的刹那睁开眼睛,泪眼模糊地目送高大的背影离开。
一些隐匿的真相,如抽丝剥茧,如水落石出,眼看就快要浮出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