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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闷的,吴老板心情好倒也没计较,反倒搂着他的腰哄着他喝酒,手也没闲着在他身上来回的摸,方莫赶紧打起精神做戏,心里却是一片的无趣和恶心。
阿芜同顾镇清上了楼,将他引导自己常用的那个房间,心里却是一点也不忐忑,反倒有几分感激。他知道顾镇清是绝对不会动他的,之所以这样做,恐怕只是想找个给大家面子的方法替他解围,这在客人里是少见的善举了,可他为什么这样做?
顾镇清反手把门关了,将衬衫解下来递给阿芜,说道:“别愣着了,再给我找一件先穿着吧。”
阿芜把他的衬衫泡在洗手池里,从柜子里找出一件自己的打底衫递给他,笑道:“今天谢谢您了。”
“这没什么。”他摆摆手,抱着胳膊站在浴室门口看着阿芜洗衣服,阿芜在镜子里对他一笑:“对您来说没什么,对我来说可算是事关生死了呢。”
顾镇清从他进门开始就有所察觉,知道他衣服盖着的地方一定有伤,那种伤对别人来说或许早就起不来床了,但是对他来说还不算难以忍受。不,不只是对阿芜来说,而是对他们这种人来说。
见他的神色不定,阿芜看着镜子里的他问道:“怎么了?”
“其实我以前见过你,虽然你可能没印象了。”他也看向镜子里的阿芜,露出今天晚上第一个认真的表情。
阿芜笑道:“这怎么可能,您这种客人,来一次就肯定不会忘的。”
“不是在这儿,阿芜,是在岛上。”此话一出,他看到了预料中阿芜惊讶的神态。
阿芜停下手上的动作,任凭水一直冲着那件不白了的衬衫,久久没能回味过来。半晌,他才转过身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华贵而俊美的青年:“你是?”
“没错,我和你一样,也是个奴-隶。”顾镇清从兜里掏出了一包烟,低头闻了闻。他的主人太纵容他了,就像是为了补偿自己那坎坷屈辱的前半生一样,秦若不只给了他自由,甚至带着他抽烟喝酒出去玩乐,生怕他比别的男孩少了点什么。其实他不知道,自己从始至终就只需要他一个人就够了。
为了让他的主人更放心,他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顾镇清会故意偶尔出去坐坐,装作自己很享受的样子,还随时带着一包烟,那是秦若最喜欢的牌子,想念他的时候掏出来闻一闻。
“可你怎么……”阿芜有点结巴的问道,难以相信站在他眼前这个习惯于被众人奉承的人,曾经是一个奴隶。
“说来话长,”顾镇清微微一笑,这次的笑容更是无所忌惮的动人,“我记得你是白潇楠身边的人,当初你帮他惩罚了很多人,如果没有你,他们可能直接会死。你现在,怎么到这里来了?”
“这个嘛,”阿芜苦笑了一下,他以为他离那个世界够远了,没想到他本是个什么东西,就永远是个什么东西,永远会有人替他记得,“也是说来话长。”
顾镇清沉默了一会儿,他明白,自己是幸运和特殊的那个,而像阿芜这样,恐怕才是当年那众多同类的最终下场。
“我以为他挺喜欢你的。”顾镇清低声咕哝了一句,当时的阿芜走在岛上,几乎就是半个白潇楠,除了他从不见有谁得到过这样的信任。
“呵呵,我也是这样以为的。”阿芜酸涩的回应,“可是,对他来说,喜欢我这么个东西,可能本身就不算什么吧。”
阿芜本不想讨论这个话题,可是他又有些控制不住的想说,除了眼前这个人之外,可能也没什么人会懂得他的心境。他不敢回忆的太多,可太久不提起往事,会让人渐渐以为那些过往不过是一场假象,是自己的一个梦。可那些回忆,是现在的阿芜唯一拥有的东西。
“你低着头,难过,想哭的样子,很像一个人。”顾镇清慢悠悠的说道,一边仔细的观察着他的表情:“你听人这样说过吗?”
阿芜愣了,呆呆的看着他,难以置信甚至有些绝望的听他说道:“可惜笑起来就不像了。怪不得我开始没认出来,也难怪他们把你找来给我。你长得,的确有点像我主人。”
“你主人……就是秦若?”阿芜的嘴唇颤抖着,问出这句话。
“果然。”顾镇清叹了口气,“我就觉得白潇楠以前对我主人的意思不一般。”
他抬头见阿芜愣愣的,神情中有种难言的脆弱,偏偏就是这个表情,像极了秦若。他看不得自己的主人露出这样的表情,而对与他相似的脸,也就多了一份同情。
“你别这样,换个角度想,你现在也自由了,不是吗?”他摸摸阿芜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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