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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一股温热的感觉从胸口涌上,蓝雨冰蓝色的瞳孔里散发出喜悦的光芒。
不管到哪里,她都会先想到他,安排好一些细节。
可是,她走了,难道就没想到他会担心,即使为他方方面面设想周到,他还是会不开心啊。
只关心他的生活,什么时候她才能注意到他的心?
眼底的光芒忽地又淡了下去,带着丝忧郁。
“雨,送你一句话,缘来不可挡,缘去亦不可强求,其中的玄机妙不可言。”
宁毅轩拍了下他的肩,捕捉到他极力掩藏的低落情绪。
蓝雨眉梢跳了下,神情沉静如水。
有些事的确是已经注定,正如他和她在10年前的相遇。
是偶然,巧合,也是必然。
但将来只能是依然、、、、、、
第十四章(2) 缘,妙不可言
第十四章(2)缘,妙不可言
明亮的阳光流转。
溪睁大的眼睛忽而马上闭上,稀疏的树叶透进来的光芒,洒进眼里一时晃得闪了眼。
室外网球场内,一袭黑色运动装的男孩正挥洒着汗水,栗色而显凌乱的头发彰显着桀骜不驯的个性,琥珀色的眼睛大而有神,不似安晨和风洛希皮肤的白晳,阳光如流水划过他古铜色的皮肤,立即让他浑身充满了阳光的味道。
溪站在用钢丝织成的围栏外,看着球场纵身飞扬的少年,灵动的眼眸慢慢沉静下来,来之前采儿就提供准确情报,说他们在这打球,往往会持续一、二个小时。
阳光下,他轻松的跳跃着,五官阳刚有朝气。
她看了看另一头那个白色的身影,锁定了目标人物——腾子千。
真不知采儿怎么会想到要这个火暴男帮她去演戏,如果是做给朋友看,找风洛希不是更让人信服么?似乎以柔克刚也不错,只要不去实行她那个可怕的计划就好,但明天呢?谁知那个善变的女人啊。
“你的决定?”她还在犹豫要不要过去,安晨拿着球拍走了过来,惊讶的眼神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愤然的冷淡。
“安……”她嗫嗫不知该叫他什么了,低着头,使劲拽着口袋里的信封。
那一个字足以让安晨愤怒,他的眼眸中闪现出如针芒般的光芒,那光芒,令人不敢逼视。
溪抬起头,目光平和如山间缓缓流淌的溪流,神态柔静至极。
空气在他们中间辗转,忽明忽暗,忽冷忽热。
安晨轻闭了下眼,望向别处舒缓了下情绪,眼神移过来,似乎在极力克制内心的震荡。
“如果——”他声音淡漠深沉,“如果我说我相信石头会开花,你会认爷爷吗?”
认爷爷?他说的不是我们,难道他从一开始就不在乎她认不认他吗?
溪向他微微一笑,“你打算不要我了吗?宁愿相信荒谬的事情,只为让我认爷爷?”
安晨的表情依旧淡漠,眼珠转都不转动一下。
“家里有个人不欢迎你,你认为我还有回去的勇气和必要吗?”她笑得凄苦,唇角竟似能拧出苦胆汁。
安晨一惊,手指收紧,胳膊僵硬的垂于身侧,他终于震惊的发现,她的笑容不再美好,酸涩得化成了嘴里满满的苦水。
“你也觉得没那个必要对不对?”溪的唇边带着一丝虚弱的笑意,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溢满酸楚:“既然是那样我又何必自找麻烦,让自己存着希望,接受失望,再绝望吗?”
她哀伤的神情刺痛了安晨的眼,倨傲的神态瞬时柔软下来。
“那个家从来只为你存在。”他冷硬的说,声音中含着一股难言的沉重的苦涩。
“哦?”溪的声音轻得几乎是站在心底跟自己说,若有若无的,脸上有种半信半疑的神态,“我该怎么想呢?谢谢你们的伟大,为我守着一个家,不放弃渺茫的希望等着我的归来……”
“够了,你如果还有点良心就去认他。”安晨厉声打断她的话,整齐的眉峰间是恣意漫延的怨气。
溪安静的凝视着他眼中骇人的锐气,薄薄的嘴角微扬起,闪现一抹冷酷的笑意。
“你果然很恨我呢,可是该怎么好?有人还要我伸手抓住幸福,难道你想在我刚准备抬起手就把它砍掉?”
“你——”安晨怒不可遏,手背青筋暴现。
是谁在亲人见面时拂袖离去?
是谁问石头会不会开花?
是谁逼他舍弃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