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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觉道:“是么?你究竟做了什么?”
赵凛道:“我去了西夷。”
赵觉道:“你去了西夷?你……”他忽然意识到什么,不禁震惊。
赵凛道:“我去西夷,帮他们稳定了内乱,让他们发展起来。”
赵觉怒极反笑道:“你!”
赵凛道:“你也应知道强国不该少了敌国外患。”
赵觉惊道:“所以你做出一个敌国外患来?”
赵凛道:“这是我该做的事。”
赵觉大怒:“你怎么能如此糊涂?”
赵凛道:“觉儿……事实就是如此,这件事对大储有利,你也看到了。”
赵觉道:“可你知不知道,因为战争,多少地方生灵涂炭,多少人家破人亡!”
赵凛道:“我知道。”
赵觉道:“而你却仍然这样做?”
赵凛道:“你我立场不同,这就是我该做的事。”
赵觉道:“你可知我现在想些什么?”
赵凛道:“我知道。”
赵觉道:“我这十年一直惨淡经营,未得一日闲,大储遭遇战乱,原来罪魁祸首在这里。”
赵凛道:“你仍是不能明白。”
赵觉冷笑道:“我凭什么明白?我不懂,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就那么肯定有敌国会对大储有利?即使如此,代价又是怎样的,你想过么!”
赵凛摇摇头,笑道:“我说过不该告诉你的……可是却又想说给你听,我这些年都做了什么。罢了,你只当我开了个玩笑。”
赵觉道:“你这玩笑来得忒大!”
赵凛笑道:“那么对不起——哈,我已许久不见你发怒了。”
赵觉瞪着他道:“你喜欢见我发怒?”
赵凛笑笑,不语。
傍晚夜风凛凛。
温暖的感觉,可能是困顿;寒冷的感觉,可能是清醒。
所以有些人偏偏就不喜欢暖意融融,反而就偏爱夜里的冷风。
无论赵觉是不是这样,他今夜是无法离开大殿暖帐。
赵凛道:“仍不想告诉我你忧虑什么?”
见赵觉不语,赵凛又道:“这次我可以救你,以后便不能了。”
赵觉道:“是不能,还是不会?”
赵凛一顿,叹息道:“不会。”
赵觉听着,轻哼了声。
赵凛敛眉道:“所以,你要注意着些。”
赵觉忽然道:“你让我成的盛世,我已经做到了。”
赵凛讶然道:“你以为我是在利用你达到盛世?”
赵觉息道:“不是么?”
赵凛道:“我以为你病糊涂了。我当然是喜欢你。”
赵觉道:“你也许是喜欢我,但是这不影响你想要盛世。你最开始接近我也只是为了让我好好治理大储。”
赵凛摇头道:“我不在乎盛世。”
赵觉一时震惊道:“你……不在乎?”
赵凛道:“觉儿,历史不是一个人能改变的。你不知道马克思,社会存在是物质的,意识不过有些反作用罢了,百年来生产力和各方面经济基础已经发展,就算不是你,大储的盛世也不远,我不在乎多等几年。”
赵觉怔了怔,皱眉道:“我,我不能明白。”
赵凛道:“几千年后的东西罢了。我应该说过,我知道的事世上是不会有人超过的,因为这本就不公平。我是仙人,我能知道世人根本没见过的事。”
赵觉吸了口气,叹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赵凛看着他淡淡道:“我不应该告诉你。这不是你该知道的。我本来什么都不该告诉你的,我甚至不该让你知道我的存在。”
赵觉道:“但是你却已让我知道了。”
赵凛沉默半晌,抬眉道:“我爱你。”
赵觉不屑地轻笑。
赵凛也随他笑了,一会敛容又重复道:“我爱上你了,就是这么回事。”
笑到后来,却只剩下真诚的凝视,一双褐色的眸子竟似乎染上些雾气。
他哭了?赵觉讶然,定睛再看,又没有见。
……
赵觉看着他,忽然明白了赵凛说的天理。
他是一个人,即使他是皇帝,他仍是个人。
人都会死。
人的生命如此短暂,所以一个人若想要做什么,实在应该早早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