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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氏连忙摆摆手,连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能叫周斯年自己作主?
漠北那边没这么多弯弯绕绕,见惯了生死的李氏觉得只要人正派就行,出身如何都是虚的:“我打量着,这丫头眼神清正的很,不像个心思歪的……”
闵氏笑笑,自不会反驳她的话。
不太愿意说夏暁的事儿,她便随便敷衍了两句,笑着把话转移到旁的上头。
陈氏年纪大了,以茶代酒地与李氏喝了一杯便回去歇息。由闵氏王氏陪着李氏一行人,寒暄来寒暄去,没甚好絮叨的。李氏一家子在漠北粗犷惯了,风卷残云地将菜品吃了便叫她们莫陪了,散了罢。
夏暁回院才用完膳,就听绿蕊说女眷那边散席了。
点了点头,她说:“叫侍墨去二门那处等着吧,这里有你们几个在就行了。一会儿前院散席了,好叫他把爷给扶回来。”
绿蕊兴奋地点头,一溜烟小跑出去叫侍墨了。
再过一个时辰,前院散席了。
夏暁听说几个大男人都喝得伶仃大醉,国公爷更是醉的东西南北都分不清。她龇牙笑了笑,叫紫衣去通知紫杉,可以动手了。
☆、第118章 第一百一十八章
男宾的酒席设在最南边的水榭; 离主屋这边有段距离。醉酒的人扶来扶去的麻烦,为了方便,闵氏在前院给男人们都安排了住处。
侍墨过去等酒席散场; 周斯年已经醉了。
他这人便是醉了酒,也十分的克制。双目微阖静静地坐在那儿,单手支着下巴,看不出任何醉态。原本闵氏安排着伺候的人见机上前,凑在他耳边询问他是否去休憩。其他人已然酒意酣然。
侍墨人适时上前,扶住了周斯年。
无声地瞥了那小厮一眼; 他人高马大的又气势极强,吓得那小厮当即后退一步。还没碰到周斯年; 便只能悻悻地收手。
侍墨:“爷不喜生人触碰。”
算是给了个解释。
那小厮听他这么说; 立即笑说侍墨哥哥来照顾侯爷最好:“水榭离主屋那边太远,主子们醉的厉害,怕是不好安置。夫人想得周到,在这边也安排了住处,侍墨哥哥若不然扶侯爷去歇一歇?”
侍墨想着夏暁交代了要带周斯年回去; 摆摆手谢绝他的好意。
“你去照看其他人吧,爷这里自有安排。”
说罢,轻松架起周斯年,就带人走了。
那小厮想着大少夫人交代要安顿好侯爷; 这般被侍墨接走也算安顿好了吧?旁边男客陆陆续续被扶走; 小厮看了看唯一还清醒的叔祖老爷家的大公子; 干脆一跺脚跑去献殷勤。
左右侯爷人都走了; 他不能什么都没捞到。
水榭就那么大,除却饮酒的偏厅,男人们歇息的地儿相隔不远。
为了方便认门,每间屋子的门口都挂了个兵器的小牌子。
刀、枪、剑、戟、斧、钺、钩,紫衣悄无声息地从屋顶落下来看见,挑了挑眉,对这门牌感到略有点新奇。想着王氏的话,她径自推了‘剑’的门进去看。紫杉的鼻子十分灵敏,果然嗅到屋子里熏香怪怪的。
手里铜牌一摞,将铜牌的顺序倒过来。
重排了之后,紫杉立即返回屋顶蹲着,过了一会儿就有人进来了。
除了叔祖父家大公子不必搀扶是自己走进来,其他人被架过来,看对了牌子便往屋里送了。定国公跟叔祖父醉得最厉害,脚步凌乱,进了屋便倒在床榻上酣睡起来。
安顿好主子,下人们都退出水榭。
紫杉悄无声息地下来,又将铜牌按照原来的顺序重新挂上。之后便脚尖轻点,人影儿消失在夜幕之中。
……
紫杉回来禀完话,侍墨才将周斯年扶进来。
默默做完一切的紫杉早已进去照看永宴和博艺,夏暁叫侍墨将周斯年扶到榻上,摆了摆手示意叫绿蕊立即去打来热水。
一边给周斯年擦脸,一边看墙角的漏壶,静静地等。
王氏,自求多福吧……
……
须臾,水榭小桥之上,王氏扶着贴身丫鬟的手姗姗来迟。
及至走到‘剑’字门口,她两颊羞红,突然生出了点儿犹豫。
今日可是叔祖父一家都在,只要她人进了屋,周斯年就算为着周家的名声也定不能像上次那般闹开,更甚至不留情面地将她赶出去。但她犹豫的是,若真叫她成了事儿,周斯年会不会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