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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天瑾沉默了一会,说道,“我没喝醉……是我不好,你打我吧。”
秦岭拼命不让自己在他面前再次丢脸,咬着牙淡淡说道,“都过去了,你回去吧,我也不会再做这种事了。至于过去都不提了,我没有怨恨过什么,也不觉得你有错,两个男人在一起本来就不被社会所容,更何况你我身份悬殊。现在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幸福,正如你过去所说的那样,我给不了的,我……希望她可以。”
宛如一把刀在心里搅动,裂心的痛。
叶天瑾没有回答,他安静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去。“过去因为一些事我不得不离开。抱歉,那个时候……我不得已。我也以为……你和他一起生活会比和我在一起好的多……我以为你得到想要的……会过得幸福……你和我在一起是那么痛苦压抑。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会再离开你。”
宛如一阵电流通过秦岭全身,他痉挛的抖了几抖,缓慢沉重的抬起头,注视了对面男人的脸几秒钟,再也忍不住拼命压抑的情绪,他趴在吧台上,左手握拳用力捶打向吧台捶去,用尽浑身力气吼叫道:“别对我说对不起!什么我和他会幸福,都是你的一厢情愿!你怎么就知道我和你在一起过得不好,你怎么就知道我觉得不幸福!你快走吧!我不想看见你,我的伤口刚好,你却又来撕开它!”
他歇斯底里的吼叫着,咆哮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激起回音。
秦岭肩头颤动,嘶哑着说,
“……什么让我幸福,什么又让我痛苦,你根本不知道!你过去不懂我,现在你不配懂我,我不需要……”
叶天瑾大滴的眼泪掉到杯子里。
手指甲在掌心掐出血痕,秦岭缓慢的抬起头,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快走吧,明天你订婚,我会来参加的。放心,我向你承诺,今后不会再作践自己了,你也要答应我,要好好生活,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幸福,你总是不快乐。”
“你答应我啊!说话!”秦岭像受伤的野兽般鼻孔里喘着粗气,他凶狠的大声咆哮。“要么答应!要么滚!”
叶天瑾缓缓站起,静静的说,“我答应你。”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处,一直站着的秦岭一阵绞痛,他慢慢蜷着身子倒在地上,抱住脑袋痛哭。
秦岭站在镜子前看着那个西装革履的影子。
从早晨六点起,他就站在了镜前,光是领带都不知道打了多少次。
订做的正装西服很毕挺修身,无一丝折痕。
即使领带打得一丝不苟,秦岭却又再次将它摘下,仔仔细细的重新系紧。
最后一次,我想留下一个最好的印象,然后笑着离开。
我祝你幸福,你一定要微笑,因为我也会快乐。
你答应过我的。
成都的初秋依然平静,然而在某些别的地方,却正暗潮汹涌。
首先是美东公司的杨正东,因为经营不佳而将公司交到叶天瑾手上。
再是华彩公司被另一家文化传媒并购,公司召开股东大会,总经理引咎辞职,新上任董事长是华彩最大的股东,名叫郑南。此外的八卦小事就是,前总经理的情人周美瑛被正室夫人堵在公司,掴了耳光后抓破脸,不得不辞职。
郑南又把秦岭找回去上班,本是让他顶喻乐,但秦岭不允,仍在喻乐手下当美工。
周星星结婚了,婚礼上过于紧张,踩掉了新娘的中式礼服裙子,穿着衬裙的新娘赌气不结婚了。
但最引起悍然大波的一件事就是,已经与餐饮连锁企业千金订下婚约的杨家二子,竟然在订婚当日,被准新娘给退婚不嫁了。
但是有人在清晨天还没亮的时候,看见他的车子停在一片老旧的居民区某栋楼下,那片居民楼十分破旧鱼龙混杂,廉租户和合租户居多,新郎穿着黑色正装礼服,静静坐在车里,似乎在等什么人。
也有人看见他和刚从居民楼里跑下的年轻男人纠缠,两人先是脸红脖子粗的争执了半天,最后年轻男人被他强行推进车子。年轻男人穿着西装,看上去是去参加他的订婚仪式的客人。叶天瑾的右手打着石膏绷带。
流言蜚语四起,有说许家看不上叶天瑾的,有说许千金另有外籍人士新欢的,也有说杨家事业衰退,本想借着许家东山再起,怎奈许家临到头又将他们甩了……
清晨的阳光懒懒透过窗,照在卧室白色的大床上。
男孩趴在枕头上睡得很熟,侧脸十分英俊,似乎在做美梦,呲着的小虎牙在阳光下闪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