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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只是上午下午各花半个小时送一下水而已,居然还好意思美其名曰“为同学们服务”!其实真正为我们服务的是那几位校工,他们蹬着车子才真够辛苦的。这几个女生当然都是学生干部。而她们这些学生干部是轮着来干这个美差,所以我们每次见到的人往往都不一样。除了五天前出现过一个美女之外,其余时候出现的女干部都姿色平庸,污染我们的眼睛,这一点尤其让人愤怒。要么你像别的普通女生一样,勤劳一点,和我们一起正常训练;要么你就长得漂亮一点,让大家在休息的时候养养眼,保持愉快的心情。既享受了特权,又不愉悦大众,光投入,不产出,这样的女生真是其罪当诛。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丑女常有,而美女不常有。虽然不常有,终究还是有。既然有,而且曾经出现过,那就值得期盼。所以,在我们每天漫长而枯燥的军训生活中,等待水车是一个很重要的心理支撑因素。为了那份悬念,是值得冒着被排长踢的危险坐起来看一看的。
现在,虽然大家在田排长的淫威之下被迫重新趴下,但是都早已身在曹营心在汉了。陈奇伟鬼鬼祟祟地对我说:“老七,你视力好,看看今天来的水平高不高。”
我扭头向左边望去。在我左边趴着的,就是我们班的女生。不过为了表示男女有别,我们之间拉开了一定距离。准确一点儿说,她们是和我们一个排的。因为“班”有两个概念。一个是作为学校班级单位的“班”,还有一个是作为军队基本战术单位的“班”。一个学校的班,大约有40多人,可以编成4个步兵班。学校把我们每个班级编成一个排,所以我们中文系91级3班在军训团里的番号就叫做4连3排,而我则是3排的3班长。这样的一个排,兵力比一个正规步兵排还要多,因为有4个班,相当于一个加强排了。
所以,我向左边首先看到的就是3排2班的女生“灰灰”和“小不点”。她们两个个子最矮,所以被排在最后面。我的目光从她们身上越过,远远地观察逐渐走近的水车队伍。我聚精会神地观测了一阵,转头对陈奇伟说:“好像是五天以前来的那个漂亮妹子。”
“真的?”陈奇伟兴奋起来。口令迅速下传,我们排的两个男生班——3班和4班的兄弟们很快就知道了。大家摩拳擦掌,交头接耳,沙场上就像是忽然来了一群苍蝇,嗡嗡嗡嗡地热闹起来。
这时魏连长过来,命令我们4连集体起立,然后以班为单位,围成一圈,坐下休息。大家坐下后,一起向水车行注目礼。那边1连、2连的人已经欢腾起来了,大家一拥而上抢水喝。而几个送水的女生被围在最核心,完全看不见了。
可以看见的,是我们排1班和2班的女生。她们就坐在我们边上,笑眯眯地说着话,偶尔还有意无意地向我们这边看两眼。既然我们能够发现她们偶尔向我们这边看两眼,那就说明我们也偶尔地在向她们看两眼。看来看去的,难免不会有那么一两对深情的眼睛“滋滋滋滋”地互相放电。学校竟然把一个班级的男女学生编在一个排里,这其实是非常罕见的。在我大学毕业以后我才知道,别的学校一般是把男生连和女生连分开编,训练起来更加方便。我们的学校领导却不知道被什么油蒙了心,居然大发慈悲,让我们男女同学亲亲热热地聚在一起,免去了牛郎织女隔河痴望的相思之苦。
我们是幸运的,只是当时年纪小,什么也不觉得。
3
平心而论,我们3班是个美女班级。我们班女生比男生多,全班四十多人中,女生占了多半,而其中称得上好看的,就有七八个。这让1、2班的色狼们羡慕不已。被大家在卧谈会上议论得最多的是蒋莹莹和凌雨霏。大家一致认定她们两个即使不一定算得上校花,也绝对是系花。据说高年级还有两位师姐也很漂亮,但是我们刚刚来学校,还没有见识过庐山真面目。好在来日方长,大家可以慢慢去等待。大学的新鲜感觉像个熟透的苞谷一样引诱着我们,等着我们一层层地去揭开她神秘的面纱,我们都踌躇满志地相信最后一定能够看到她层峦叠嶂掩蔽下最迷人的真实部分。
我最早认识的两个女生就是蒋莹莹和凌雨霏。由于我是第一个到宿舍的,所以被辅导员委任为寝室长。傍晚的时候,有人在外面敲门。我打开门一看,是两个穿着军装的漂亮女生。她们自我介绍说,她们都是保送生,所以比我们早来两天,担任了班上干部的职务。蒋莹莹已经被任命为年级主席,凌雨霏则是我们3班的班长。她们是来看看男生是否都到齐了,是否有什么困难需要解决。
当时我们宿舍9个人,除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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