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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先说好的后说坏的让人白高兴一场。手机小用肩颈夹不住,一只手拧开瓶往出倒药片,没拿住掉了下去,药洒了小半瓶,唉哟一声赶忙去捡,抬头钱程端个面碗站在门口,表情不自在:“保安要盐。”
季风听见呼声问怎么了,我说盐罐子弄翻了,他告诉我到家去条短信,挂掉电话。
我把盐找出来给钱程,他接了没走,蹲下来帮我把弄脏的药片捡到纸篓里:“你偏头疼还没好?”
“停几天就犯。”
“去看医生,依赖药物不行。”
“又不是待因片,哪有什么依赖?”收拾干净了拍拍手站起来,“再说这是中药。”
他心不在焉地点头,我抱了自己的那碗冷面出去,他唤住我,我一回头他又没话了。
“你可别说你没事噢。”
“没事。”
轮到我不急着走了,站在原地夹了些鸡丝:“我跟季风……打算结婚。”
“我知道。”他点点头,挑着面条,想起什么似的又说,“哦,恭喜。”
“对不起啊。”虽然很俗,但也没别的话可说。
他一愣,笑起来:“什么呀,没事儿。我追你的时候就知道你喜欢他,”他咬着筷子对我眨眼,表情揶揄,“上课不听讲在练习本上写他名字,我都看见了。小花痴。”
保安在客厅喊:“盐!程程,先给我送来你们俩再聊。”
我把盐拿进去,鬼贝勒夸我做的冷面味不错。我说我们老家附近朝鲜人很多,冷面配辣菜狗肉是一绝,说完忌讳地看看他们仨:“没有满族人吧?”满族有狗救驾一说,是不吃狗肉的。
娄保安拖拉着一团冷面张不开嘴,只好举手。
鬼贝勒瞥他一眼:“你丫别侮辱皇族血统!”
他说:“我真是满族的,看户口本儿。”
“小时候偷狗属你吃的最多。”钱程也帮腔。
“高干子弟还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我以为这种事儿只是丛庆和季风之流能做出来的。背枪上山打猎没有猎物,捎带把人家养的鸽子打回来两只烤着吃了。
“那时候小嘛,就嘴谗,有一天在保安他们家胡同口瞅着一只狗转悠,我们几个就叫着给它逗院里来。那次还有区姐一个,噢?她那时候梳一板儿寸,跟个男孩子没两样。保安给那狗踹翻个儿,她一盆水就泼上去,完了鬼贝勒伸手扯下外墙灯的电线往地上一淌,给那狗电死了。”
“完了你就等吃。”鬼贝勒接钱程的话,向我比划着,“那时候他这高一点儿,拍巴掌在旁边乐。狗一死他就说:煮了吧煮了吧。嗓子溜尖儿,让区洋捂着嘴儿给拖屋去了,再不喊了,老实儿蹲门槛儿上看我们给狗扒皮。”
“嗯。”钱程也不介意别人说他小孩了,完全沉浸在狗肉的回忆里,“那狗肥着呢,吃着特香。”
“你们真这么干的……”我被这残忍的一幕震住了,都说东北人身上有狼血,这群人一点儿不比狼善良。
“真的。”保安想起来也大笑,“那狗是大院食堂散养的,后来人家找狗,我拎个狗腿子站门口儿撕得正卖力,让我们老头儿一脚卷进去了。”
“完事儿就天天惦记吃狗肉,我姐那阵儿零花钱活,得空儿就领我出去搓,一顿把我给吃恶心了。”
娄保安又羡又叹:“你姐是真疼你程程。”
“白疼了!”鬼贝勒恨恨地说,“这么大了就在外头仙悠,她一人儿多辛苦,还得操心给你和你姥爷中间加汤。”
“你不用想我回去接公司就能跟我姐双宿双飞,何况就是我愿意接,老头子也不会放手。”
“你听听,你听听,不怪秦堃总念叨:这就是个冤家。”越说越来气,筷子劈头盖脸就抽下去,“都他妈欠你的!”
“给他找个像样的媳妇儿管着就好了,”保安又了话说太透的毛病,“像家家这样的。”
满屋子就剩吸溜面条儿的声音,鬼贝勒冷笑:“你也别说人家,你还得玩到啥时候呢?”他放下面碗点了根烟,笑着对面前两个埋头吃面的男人摇头,“十三岁就知道拍婆子刷夜,那个呢三十岁了没碰过女人,这我不是跟俩怪物儿一起吃饭吗?看着是挺正常的。”
娄保娄不爱听:“去你大爷的!谁不正常?脱下来比你长。”
“碰没碰过告诉你了啊?”钱程向鬼贝勒抗议,却用肘子尖砸保安脑瓜顶。
保安吃痛,猛然意识到女士在场,转而问一个始终疑惑的问题:“对了家家,为什么我没有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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