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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头一窥究竟,不然她会作恶梦,梦见有人来索魂。
'哇!好浓的树叶,这是什幺烂树嘛!入了冬还不掉叶想等人来拜呀!真是一棵笨树。'
树有灵性,百年修持为土地老爷遮荫,为她的出言不逊而抖抖枝干,站不稳脚的人儿抱着树东颠西晃,好不狼狈,浑然未看到数人环抱的大树下有座土地公庙,香烟袅绕。
'大白天做贼会不会太早了,下回你先通知我一声,我会大开后门好方便你来偷。'
'你说谁是贼,我是……啊!救命呀!树推我……'
声音消失在一堆苍绿的落叶中,极快的一道身影风似地旋过,以肉垫之姿承受了大半的重量,表情狰狞极了,甚是好笑。
'咦!不痛'幸好,幸好,地是软的。
拍拍胸口压惊的蹩脚女子没发觉什幺不对,一心庆幸没让自己受伤,上回被小豹子咬了一口的痛仍叫她怀恨在心,买了一斤巴豆还没用上。
要不是青崖阻止了她,这时她会有一双又软又暖的豹皮绣鞋。
'你当然不痛,因为倒霉的是我。'看她个子小小的倒有些份量,腰骨快被她撞断了。
'有……有鬼……'原来他真的被她害死了。
早说嘛!利禄春联只能让人发财升官,哪有本事让人百病全消,否则岂不是比万灵丹还有用?偏偏那位夫人不信邪,硬要她写张来触霉头。
果真出了事吧!一条命就这幺没了,他一定会来找她算帐的。
救苦救难广大灵感观音菩萨,�要保佑信女平安无事的脱离鬼的纠缠,看要将他丢入油锅或上刀山我都没意见,只要他早死早超生别贪恋人间,信女必厚礼以酬……。
你当然没意见,上刀山入油锅的人是我。'你叨念完了没?真让我当鬼呀!'
冷抽了口气,胆大无比的安丫头只怕两样东西,一是她娘、一是鬼,四下无人的绿地可见是人家的后院,可是为什幺只闻声音不见人?
不会真让她遇到鬼吧?
两排牙豆子直叩,心里发毛的吴祥安想不起舅舅常念的经文,只好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的双掌合十,骨碌碌的水漾眸色隐藏畏怯。
她……。她好怕喔!谁来帮帮她。
早知道常府闹鬼就带串佛珠,写几张平安符以防万一,这会儿不就用到了?
'娘、舅舅、青崖姐、宛宛姐……你们要自个保重,小安先走一步了,鬼……啊!谁摸我?'她吓得脸都白了。
'鬼啦!'常天竞没好气的信口一说。
没想到信以为真的她抿抿唇,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低吼着鬼别来捉她,去捉短命福薄的常大少。
'喂!你别哭了,我不是鬼。'一脸无奈的他将手枕在脑后,仰望着天。
他是很想安慰她,可是男女授受不亲,上回挨了两巴掌的教训记忆犹新,他若再妄动可能会被她乱刀砍死,真成了她口中的鬼。
不是鬼?'你骗人,你明明死了还不老实,欺负……。呜!虚心改过的我。'
'你虚心……。'他轻笑的以咳声掩饰。'人才骗鬼,鬼不会骗人,你说我是鬼还是人?'
她真好玩,居然怕鬼怕成这样,不吓吓她好象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你……你不要装……装神弄鬼……我不……怕你……'她虚张声势的想把鬼吓走。
'不怕吗?'他坏心的挪出手轻扯她系上水湖色绳结的辫发。
啊……啊不出的吴祥安吓得腿都软了,泪流满面的赖在软地上嚎啕大哭,不能自已的耸动细瘦双肩,泪与涕同流还往地上一抹。
'我的天呀!我真服了你,你难道没发觉地在动吗?'恶!这件白缎他绝对不穿第二回。
'不要和我说话,讨厌鬼。'她哭得太忘神了,气'鬼'吓人地朝地一搥。
噢!他会得内伤,她一定是故意的。'野丫头,你想害我死不瞑目呀!'
如果就这样被她打死,他会死得不甘心。
'谁是野丫头,做鬼也要凭着良心,死不瞑目是你家的事,我可没拜托常夫人将‘六畜兴旺'贴在你门前。'
喔!原来是她。
哭笑不得的常天竞只想叹气,他一直不晓得进出他房间的人为什幺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抿唇侧笑,欲言又止的看着门上的红纸捧腹,怕笑太大声会影响他的病情。
直到昨儿个娘亲态度强硬的要他娶玲珑为妻,他才吓得掉下床,'加重'病情地让娘脸色发白,不敢强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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