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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哥俩这一场无声的顽闹,却是被安玄金清冷的声音打断了。
只见他扭过头。拿着看过一半的资料,声音多了几丝恼怒的问道:“你手中的这写东西。应该拿去给当今圣上看才是,你这般拿了过来,莫非是想让我以万圣殿国师的名义去说吗?”
殷子晏闻言微微一笑,伸手请了安玄金坐到自己身边,几乎是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头,停顿了一会,这才淡笑着对安玄金,将近来与莫莲萱书信往来的内容,细致的讲述了一遍。
这话一旦开始说起来,那真的是毫无任何的保留,包括莫莲萱前后两次,总是重复的做梦示警,也都坦然的对安玄金说了。
这话可真心不比晴天响了一个炸雷的震撼小,就连殷子瑾都捂住了嘴巴,眼睛瞪得犹如铜铃大,暗道:“哥哥啊哥哥,您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啊,万一这位叫起真来,你这不是把我嫂子往火堆上架吗?哎呦喂,好我的哥哥呀!你可也真是太实诚了!”
其实此时殷子晏的内心,并不是像他表面一样的风淡云轻,他这一路上都十分的紧张,不停地在脑海里演算着各种会发生的状况。
殷子晏在家中憋了三天,这三天他并不是一直都在看记档的,也不仅仅是脑子在动,就连这几年和安玄金的书画信件,他都来来回回的翻看了好几遍。
他心中隐隐猜测,眼前这位不食人间烟火似的谪仙,怕是也和莫莲萱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而且怕是历代的国师,都是差不差多,这些在他的言谈中和他的画中,都略微的能瞧到一些端倪。
所以他今天敢把莫莲萱的隐秘之事说出来,那完全是在赌一把大的,这要是他猜中了,那么真的是皆大欢喜,若是万一猜错了,殷子晏倒也是想了后招,但却是要大费周折,那可就真的失去了殷子晏的本意了。
所以这会他双手出汗,眼睛眨都不眨的盯住安玄金完美的侧脸看,似乎连喘气都忘记了,这可关乎莫莲萱的身家性命,绝对不是开玩笑的,他这心里,紧张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殷子晏真的感觉时间貌似都不走了,像是隔了一年,十年,这才听得安玄金叹息着言道:“可惜是个女娃儿,要不然必是我徒儿矣。”
安玄金为什么会隔了这么久才说了这么一句话呢?
因为殷子晏的紧张,可以说是从一进门就被安玄金发现了,还有他的故作轻松,更是从来都没能瞒过安玄金的神目。
他心中倒是觉得,就只为了一个旱灾,怕是不能使殷子晏这人,这般的失态吧?这内中怕是还有别的隐情,定然是关系到更能牵动殷子晏心的事情才对。
再等听得莫莲萱的事情,他可真的就是大有感触了,却原来,殷子晏一直都是在为自己的未婚妻子紧张,担忧,甚至都出汗了!可见他的心内是有多久在乎这位名叫莫莲萱的女子。
不难想到,若是自己大惊失色,并要提出处置这个妖孽般的存在,那么殷子晏一定还会有厉害的招数,在等着自己呢。
其实殷子晏猜的没错,这历代大秦皇朝的国师,都是有异能的神人。
他们挑选徒儿也是如此,而安玄金打小就会在梦中预知未来之事,他那时年幼无知,根不不懂得这意味着什么,会直接的说出来,每每必当应验。
要知道,对于未知的恐惧,永远都是人的最大敌人,安玄金的家人也不能例外。
可是真的要抹杀亲子,他们倒也做不出来,只能是将他关入后院了事,直到上任国师闻风而至,选了他做为国师的继任者,他这才算是得以重见天日。
而那时节,他的家人避他如虎狼,那里有人会像殷子晏担心莫莲萱一样的担心他?甚至连他的亲娘,见了他都会发抖,这种打击使得他曾经整整有一年的时间,都没开口说过一个字。
因此,安玄金不免在心中感叹了一番,想来若是那时,能有个人做自己黑暗中的一盏明灯,自己的性格,怕也不会如此冰冷了吧?
殷子晏听完安玄金这简短的一句话,却是整个人都轻松下来了,笑着瞧了眼一样紧张的弟弟,眼神里充满了安抚的意味。
这种兄弟情深的景象,落在了安玄金的眼里,他的心中对殷子晏兄弟俩的好感,那也是不由得大增,想来关爱家人的人,又怎么会包藏祸心,是个坏人呢?
他扭脸瞧了这兄弟一眼,眼神里总算是带了一丝喜意,淡淡的对殷子晏言道:“继续。”
殷子晏对着安玄金融融一笑,这才言道:“小弟并不敢让兄,以万圣殿的名义,进宫启奏,这些年下来,小弟对万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