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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墙,在这残秋的残阳里,仍是那么神秘,这萧声竟是发自这铁墙里,柳鹤亭伸
手一挥头上汗珠,微微喘了一口气,只听铁墙内突地又响起了几声铜鼓,轻轻地、准确地敲
在萧声的节奏上,使得本自凄婉的萧声更平添了几分哀伤肃杀之意。
他心中一动,双臂下垂,将自己体内的真气,迅速地调息一次,突地微一顿足,潇洒的
身形,便有如一只冲天而起的白鹤,直飞了上去。
上拔三丈,他手掌一按铁墙,身形再次拔起,双臂一张,巧妙地搭着铁墙冰冷的墙头—
—
萧鼓之声,突地一起顿住,随着一阵杂乱的叱咤声:“是谁!”数条人影,闪电般自那
神秘的屋宇中掠出。
柳鹤亭目光一扫,便已看清这几人的身形,不禁长叹一声,道:“是我——”
他这一声长叹中既是悲哀,又是兴奋,却又有些惊奇,等到他脚尖接触到地面,自屋中
掠出的人,亦自欢呼一声:
“原来是你!”
柳鹤亭惊奇的是,戚氏兄弟四人,竟会一起都在这里,更令他惊奇的是,石阶上竟俏生
生地伫立着一个翠巾翠衫、嫣然含笑,手里拿着一枝竹萧的绝色少女,也就是那“陶纯纯”
口中的“石琪”。
两人目光相对,各各愕了半晌,绝色少女突地轻轻一笑,道:“好久不见了,你好
吗?”
这一声轻笑,使得柳鹤亭闪电的忆起他俩初见时的情况来,虽与此刻相隔未久,但彼此
之间,心中的感觉却有如隔世,若不是戚氏兄弟的大笑与催促,柳鹤亭真不知要等到何时才
会走到屋里。
屋里的景象,也与柳鹤亭初来时大大地变了,这神秘的大厅中此刻竟有了平凡的设置,
临窗一张贵妃榻上,端坐着一个软中素服、面色苍白、仿佛生了一声大病似的少年。
他手里拿着一根短棒,面前摆着三面皮鼓,柳鹤亭一见此人之面,便不禁脱口轻呼一
声:“是你!项太子。”
项煌一笑,面上似乎略有羞愧之色,口中却道:“我早就知道你会来的。”回首一望,
又道:“纯纯,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么?”
柳鹤亭心头一跳,惊呼出声:“纯纯,在哪里?”
这一声惊呼,换来的却是一阵大笑。
戚氏兄弟的“大器”哈哈笑道:“你难道还不知道么,石琪是陶纯纯,陶纯纯才是石
琪。”
柳鹤亭双眉深皱,又惊又奇,呆呆地愕了半晌,突地会过意来,目光一转,望向那翠衫
少女,轻轻道:“原来你才是真的陶纯纯……”
项煌“咚”地一击皮鼓,道:“不错,尊夫人只不过是冒——哈哈!不过只是这位陶纯
纯的师姊,也就是那声名赫赫的‘石观音’!”
柳鹤亭侧退凡步,“噗”地坐到一张紫擅木椅上,额上汗珠涔涔而落。竟宛如置身洪炉
之畔。
只见那翠衫女于一一陶纯纯幽幽长叹一声,道:“我真想不到师姐竟真的会做这种事,
你记不记得我们初次见面的那一天——咳,就在那一天,我就被她幽禁了起来,因为那时她
没有时间杀我,只想将我活活地饿死——”
她又自轻叹一声,对她的师姐,非但毫无怨恨之意,反似有些惋惜。]
柳鹤亭看在眼里,不禁难受的一叹。
只听她又道:“我虽然很小便学的是正宗的内功,虽然她幽禁我的那地窖中,那冰凉的
石壁早晚都有些露水,能解我这渴,但是我终于被饿得奄奄一息,等到我眼前开始生出各种
幻象,自念已要死的时候,却突然来了救星,原来这位项大哥的老太爷,不放心项大哥一人
闯荡,也随后来到中原,寻到这里,却将我救了出来,又问了我一些关于我师姐的话,我人
虽未死,但经过这一段时日,已瘦得不成人形,原气自更大为损伤,他老人家就令我在这里
休养,又告诉我,势必要将这一切事的真相揭开。”
柳鹤亭暗忖道:“他若没有先寻到你,只怕他也不会这么快便揭穿这件事了。”
一阵沉默,翠衫少女陶纯纯轻叹道:“事到如今,我什么事也不必再瞒你了,我师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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