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2/4 页)
负裴若善了。
哎,能有这种想法真是飘然得意。
可也该死的愧疚得紧!
若不是楚今朝,他何至于娶个皇后来麻烦!这么一想,他又忍不住骂那个远在天边的缺心少肝的人了。
裴若善摇摇头,道:“臣妾没什么。倒是皇上,真的能这样瞒一辈子么?立嗣关系重大,皇上……多少还是应该想想皇子的事,至少让太医……”
段君铭笑着打断了她:“还说母后没跟你唠叨。”
裴若善也笑了,摇头道:“真没有。”
段君铭道:“好好好,真是母后的好儿媳。朕送你回宫。”
送裴若善歇下后,段君铭又在凤宁宫里呆了许久才离开。
害他每天吃不好睡不好,日里夜里地都为她担心,她若敢回来,看他怎么收拾她!段君铭一边望着漆黑的夜空,一边在心里暗暗打着算盘。回来了,不找她赔个儿子,他真是对不起自己了!
第二天午后,段君铭又卸下一身龙袍,换上轻便的常服,一身白衣潇洒风流。再在床头暗格里取出一块人皮面具来,对着镜子细心地往脸上贴着。
这张面具是他的得意之物,大众化的脸,绝对过目即忘。若非他刻意去结识,绝不会有人能记得他。呵,想想当初,还真是冤枉楚今朝了。
贴好面具,望着镜子里平凡如斯的脸。得意之余,他真的很想叹气,为什么当初不要求低点,做一张精致帅气的脸不行吗?楚今朝那个外貌协会,自己长得就那样,怎么就喜欢长得好看的呢?如果当初让段怀越长得帅一点,现在应该也拿下她了吧。
以段君铭的身份,他心虚,面对楚今朝永远只能一副巧取豪夺强势欺凌的态度,除了在床上,他们根本就不像情侣。嘁,床上也不像!而以段怀越的身份,就算她只当他是兄弟,他也觉得非常舒服。所以,他根本不想跟她开诚布公,虽然很想揭穿她的女子身份,以段怀越的方式跟她光明正大地恋爱,但偏偏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他真的很怀疑,若不是天牢那一次,他说不定这辈子遗憾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喜欢的其实是一个可以喜欢的女人。
她可真狠心!
呵,福兮,祸之所依;祸兮,福之所伏。
不管那凛冽的寒风,段怀越潇洒地摇着折扇,大摇大摆地出宫去了。
在天牢那次几乎让他气死的拼死反抗,居然是她对他做过的最柔情的一件事了。
怎么办?所有她做的坏事,到他这里都成了好事了。
段怀越一边摇着折扇,一边叹气,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一头栽了进去。
什么情呀爱呀,不就是年龄到了,门当户对了,你有房车,我有存款,然后你情我愿,搭个伙凑合一辈子?合则聚,不合则分,谁还有什么时间精力去折腾个什么情情爱爱的那些虚幻折腾又不靠谱的东西?
那么,现在充满他心思的,到底是什么个东西?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哎——
城郊姚家窑场。
如今,这个地方的这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人,反倒成了他唯一的心理安慰。
“小冕!”远远地就看到一个小人搬着个簸箕,段怀越一眼就认出来正是在窑场当学徒的杨冕,当即合起折扇,远远地唤他。他相信,只要杨冕还留在盛京,她就绝不会抛之不理。
杨冕仅抬头瞥了他一眼,看了没看,继续往窑场走去。段怀越三步并两步靠上去,讨好地道:“怎么了,不高兴?谁欺负你了?告诉段大哥,段大哥去揍他!”
杨冕的身份只有朝中少数些人知道,自从段君铭决定放过他,朝中也都知道事情的轻重,并没有将他的身份暴露出来。嘉和太子早就死了,如今活着的,只是一个孤儿杨冕。因此,杨冕在窑场只是一个普通的学徒,年纪还小,被人欺负那是难免的。段怀越得三天两头过来看顾一下,免得他受不了地跑了。
杨冕不想理他,继续往窑场里去。窑场有人来去,见到个生面孔在这里纠缠,也都凑过来问怎么回事。段怀越说明是来看杨冕的,杨冕不想引起事端,忍耐道:“段大哥,我现在要干活,吃晚饭时才有功夫跟你说话。”
言下之意,就是你别在这里妨碍我了。
段怀越很嚣张,仍下一锭银子叫来窑场主,就替杨冕请了半天的假,拖着他就走了。杨冕再不服气,力气没他大,也只好乖乖地被他带走。
“说吧,什么事不开心?”段怀越带杨冕找了窑外一间草棚,叫窑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