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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这次是哪家动的手,柳家,绝不姑息。
“本王带着太医署最好的太医来了,柳族长也不见吗?”闷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虽然一路从大门闯到了这里,要说扫面子是早就扫到底了,但是阙子墨还是决定给双方一个缓冲的余地。
听说带了太医过来,不待柳松君再说什么,柳逸时就快步过去把门打开,“太医进来,烦请定王爷在外面稍等。”
“我要见希及一面,确定他的伤势,不然我没法安心。”
对于阙子墨的寸步不让,柳逸时恼恨异常,你和卿儿还什么关系都没有呢,这般表现为哪般。
“她就剩一口气吊着了,你确定还要继续在这里和我耗时间吗?”
退后一步,阙子墨无声的表示了自己的退让,长这么大,他从来没有这般委屈求全过,就算是年少时在战场上也没有过。
可是这是希及的家族,是他在乎的,想要绑在身边一辈子的人的家人,他要是与之起冲突,希及必定是远他而不是远家族的。
门关上之前,借着极好的目力,他还是看到了想见的人,只是他宁愿什么都没看到,而不是让那胸膛上的匕首刺痛眼睛,那个位置……居然是伤在那个位置……
随着太医的加入讨论,很快就决定了要如何最大程度的止血。
可是到得床前,看到昏迷的人,熟知内情的柳家人又犯难了,医治病人必定得有接触才行,可是一旦摸着脉象,卿丫头的身份就瞒不住了。
太医是皇室的人,要是让他知道了卿丫头的身份,无异于就是告诉皇帝她的女儿身份,这样的话,变数就太大了。
全嫂子率先反对,“我家公子有些个怪癖,平日里沐浴都不让奴婢们服侍,最是不爱在人前左袒露身体,所以,虽然不合理,还是请大夫同意由我来给公子拔刀。”
太医坚决反对,“荒唐,你这是不拿人命当回事,你一个妇人,又没有学习过医理,怎么能让你拔刀,你这究竟是要救你家公子还是害你家公子。”
柳家其他人自是知道全嫂子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卿丫头的闺誉,他们就算不放心也只能依全嫂子这个方法。
柳家的大夫保持了沉默,柳松君看向全嫂子,“你能把握好力度吗?”
全嫂子点头,“奴以前曾经给伤者拔过刀,只是位置没这么凶险,老太爷,奴一定会尽全力的。”
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柳松君点头,向满脸不赞同的太医道:“若真有事,柳家必不会怪罪于你,开始吧。”
全嫂子向自家男人使了个眼色,柳全默契的上前接替了她,空出手来的全婶找出剪刀,小心的把匕首周围的衣衫剪开,包括里层的束胸布也不例外,柳全抬头望向屋顶,眼神都不敢飞过去一点。
此时屋内唯一的外人被另外几个大夫拉走研究分工,待他们分配好,一切可能露尾巴的地方都被遮掩过去了。
一切准备工作做好,几人向全婶点头,示意她可以开始了,全婶深吸口气,手掌握拳松开又握拳的重复了几次,直到确定自己的手够稳了才伸向匕首。
公子,就疼这么一下,您要坚持住,心里默念着,全婶抓住匕首手柄一个用力,随着闪着红光的匕首出来的是一道飞溅的鲜血。
“啊……”柳卿疼得大叫,原本就惨白的脸冷汗淋淋,头发都浸湿了,智长老直到这时才把手里早就准备好的一粒丹药塞进柳卿嘴里,刚才,他是完全不敢动,更不敢强行喂药。
几个大夫老归老,行动却是丝毫不拖沓,一人迅速上前搭住手腕把脉,一人赶紧把手里的药粉递给全婶,一人拉着太医坐在桌前倚着前面的人报出的症状研究药方,分工明确,也把柳卿严严实实的藏在柳家人的保护圈中,没让太医瞧过一眼。
鲜血像是找到了出口狂涌而出,不一会就把柳卿身下的被子都浸湿了,吓得身边关注着的人冷汗直冒,无比担心真出现血止不住的情况,年龄最大的老大夫上前,在柳卿身上几个地方按了按,这手法很有效,不一会血流得少了这才停下来。
全婶先拿过酒坛,含了满满一口冲着伤口喷去,原本昏迷过去的人又痛醒了过来,人仿佛也清醒了,看到全婶的动作不由得调侃道:“全婶,你这动作真正确,再来一口。”
声音很小,但是房间够安静,房内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知道柳卿这是死不了了,放下心的同时又有点哭笑不得,这丫头,是不是关注错地方了?
全婶听话的又喷了一口,拿起另一坛小的倒上一杯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