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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陆君涵之间的纠葛,他必是打探到一些,因此便在陆君涵动手前放了一把火,藉此刺激你。他既是范鹤年的人,知道欢乐之家的事并不难。而你倘若记忆恢复,定然对陆君涵恨之入骨,陆君涵对待子玉或许还可以哄骗,对玉瓷却只能用强腕。如此一来,我和燕将军必不会坐视不理,一场争斗势不可免,且必定是生死拼杀。而他便可趁着两方拼斗力衰之际,设下埋伏,坐收渔翁之利。”
不见血的争斗,复杂难测的人心,我听得脑袋发胀,真不知道裴湛蓝他们是怎么捋清脉络并纵横其中的。怪不得上辈子玩杀人游戏时作警察我永远是第一个被杀的,作平民只会说一句:“水民,过。”原来天生就不是这块料!
后面的事我便都知道了,想了想,我又问:“那陆君涵为何要叫江雪偷我的簪子骗你来呢?”
裴湛蓝望着我,缓缓道:“你恢复了记忆,自不会乖乖听他的话,除非他有另一个掣肘,既能保证你不再寻死,还肯听话为他寻宝。”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摸摸他的脸道:“这次换你当我的软肋,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放心吧。”
裴湛蓝颇有些哭笑不得,我撅嘴:“我是认真的!”
他收起了戏谑的表情,定定凝视我半晌,俯身在我颊上一吻,叹息般地低喃:“我的瓷儿回来了。。。”
我只觉刹那间万籁俱寂,只感到微凉的唇在颊边辗转、身体贴合处传来的温度、他身上熟悉的淡香和着浅浅的血腥味。。。仿佛作了很久很久的一个梦,懵懂醒来,我又在这里,在他怀里。
心神恍惚间,我问出心底最后一个疑问:“华胥散是什么?”
“是一种慢性毒药,长期服用会致心智迷失并产生幻觉,变成真正的失心疯。”
“哦。。。”我点点头,忽然想起一事,抓住他的衣襟略带紧张地问:“如今我没有疯,陆君涵定然知道小雪没有给我下药,会不会责罚她?”
裴湛蓝眼中半是心疼半是无奈:“她可以说你被看得很紧没有机会下药,陆君涵又能拿她如何?”
“哦,也对。。。小雪很聪明的,倒是不用担心。。。”我打了个哈欠。
裴湛蓝轻叹了口气,微微摇头。车子已经开始颠簸了,看来是要前往藏宝地。他正想着要不要把另一个消息告诉她,一低头,才发现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
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扇形的阴影,粉色的唇微嘟着,气息有些不匀,半窝在他胸前的姿势似乎不是很舒服,但梦中的人儿眉头舒展,睡得却是极安心。
他险些忘了,大病初愈的她身体不比以前,折腾了这大半日,想来早已乏了。
挪了挪身子,丝毫未觉这样的姿势会让身上的锁链陷得更深,只为让怀里的人靠得更舒服些,睡得更熟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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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一朝心碎泪亦干 。。。
作者有话要说:新的一年,祝亲们工作顺利,开开心心哦~~
车中蓦地一亮,一丝秋风趁机妄图挤入,却被转瞬垂下的车帘拒之门外。
陆君涵目光狠戾地看着眼前相偎的两人;对方却恍若未觉。一个是睡着了;另一个。。。熟视无睹。他压下心头翻卷的怒意,冷冷道:
“我知道你在等什么。。。靳国一代谋相;岂会如此乖乖送上门束手就擒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今日我既敢来靳;也定然走得了。”他嘴角微挑,浮出一个嗤笑:“上次来我带走了你将过门的未婚妻,这次则是宝藏与佳人兼得。裴丞相啊,我很好奇,你怎会还如此沉得住气?”
一直视眼前人为空气的裴湛蓝终于抬起头,淡淡扫了他一眼:“论战,怒江畔墨邑折损兵将六万有余,败之;论情,佳人宁死不愿从你,亦败之。陆丞相,裴某不解你何处得来的信心笃定此战胜算?”
陆君涵脸色泛青;杀意从眼中一闪而过;随即笑起来:“好,有你这个对手;陆某实是不虚此行!我便让你多活片刻,好好品味‘绝望’这二字的真正意味。”说罢伸手将沉睡的人儿拉扯至自己怀中。
即使睡着了,似乎仍感到了危机,怀里的人儿开始挣扎,陆君涵拂过她的穴道,转身离开时,听到背后传来冷冽的声音:“奉劝你一句,莫要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他脚步微滞,随即挑帘而去。
我作了一个期待已久的梦,梦中的我面对铜镜,描青眉点绛唇,桃色胭脂轻拍两颊,身后梅影灵巧的手绾起我的长发,两个小丫鬟展开缎面金丝牡丹蔓嫁衣,悉心地帮我穿戴好,拉下头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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