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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丰年嗯一声,有一搭没一搭开道:“公主这趟进宫,该不会是专程来御花园转转的罢?”
她瞧昭安公主的穿着,也不像是要面圣的样子。她有限几次见她,虽然也不说穿着多隆重,但也是精细着搭配过的,毕竟面圣不能有失体统。
然而今次,昭安倒是穿得素简,瞧着也不喜气。任丰年相当怀疑,是不是她表哥惹到人家了,才嘤嘤嘤被气回娘家了?
昭安看着她,直爽道:“是啊。”
她又道:“今日是母后的生辰呢。这绛雪亭是从前父皇以母后小字命名的……我来这儿,也不过是为了……见见她。”
“不成想,倒是见着了娘娘。”
任丰年觉得有些尴尬,坐了一会儿便起身道:“那公主慢坐罢,本宫先回宫了。这天气有些凉了,公主要多穿点衣裳才是。”
昭安见她这样直白,不由也笑了笑,点点头,目送她离去。
任丰年走到一半,才想起来,昭安公主自小就没了母亲,那她说的母后是谁?
她问阿莲,阿莲也答了:“元后娘娘去世时,便有了这座亭子,不过是为了当时的张贵妃造的。”
任丰年就懂了,这个母后并非是生母啊。
作者有话要说: 阿莲(= =):…………
☆、第103章 第一百零三章
日子一天天往后翻,好像从前的记忆都变得模糊; 寥寥一笔带过; 也没甚么感觉了。任丰年捧着肚子,只觉得自己最在意的; 也只剩下肚子里这个孩子了。
纱窗外头的枯叶,一片一片; 旋转着落下了。任丰年有些百无聊赖的数着。先头有孕时; 她还不曾发觉,现在回过味来; 便觉得宁静之感早已慢慢沉淀下来。
她还记得自己小时候,与他初次相见的场景。每个人都很模糊; 她只记得自己那时真是跋扈啊,脾气这么烂; 心眼芝麻小。她是怎么喜欢上他的呢?
她也忘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 就已经是这样了。
她还是和从前一样,但又仿佛很是不同了。不是破茧成蝶,只是慢慢的; 便懒得去在意很多事情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体还是有; 但她至多便是一笑而过。
她只想着他; 还有他们的孩子。
任丰年也觉得这样不太好。比如她的母亲,年少时候也曾全心相信过她爹爹; 只到底往事难堪。现下再是宁静,也不过是因为心凉了。像是一汪枯泉,冷寂等着坏死的那一日; 却如何也翻腾不起来了。
她问问她自己,为什么要把一颗心托付给他呢?是不是身为女人,都是这么愚蠢,明明听过无数绝望凄凉的故事,却始终以为自己是局外人。
任丰年并不是当年的无知少女了,尽管她依然不算聪明,但却也始终为自己留着一份尊严。倘若有那么一天,她不会像她娘亲那样,做那些害人的事情。
她会和孩子一起把日子过得更好,宁静淡然的活下去。
陛下揉揉她的脑袋,皱眉道:“又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同你说了多少遍,还听不听话?嗯?”
任丰年放下手里的话本子,急于找个倾诉的口子,眼眶顿时红了想着书里的人物话就特别多:“我和你讲!书里的将军实在太气人了好么!说好的要与他夫人长长久久,但没过几年就找了新欢……可怜的是他夫人啊这么好的一个女人即便知道丈夫喜欢了别的姑娘还是这么善良淡然……我就想要是你以后也……”然后她就特别伤感!
陛下简直听不下去!
民间的那些三流著者都写得甚么荼毒小女孩的玩意!待他闲下来了定然要好生整治这块!
任丰年想想将军夫人的风骨,就觉得特别喜欢,自我代入一下就觉得相当凄美!顿时眼泪就像瀑布一样哗哗哗又往下流!
她自从怀了身孕,这眼泪水真的就跟不要钱似的。从前她脾气倔得不成了,再如何顶多就是红红眼眶的事体,哪里会像现在这般?
就是给惯得!
一哭就有人把她当心肝肉哄,抱在怀里叫宝宝,叫囡囡,她就越来越起劲,敢情能把这辈子能作的都作光了。
若是还在闺阁里头,遇见路氏这样的娘亲,心里也疼啊,但面上绝对是不会露出分毫来,只不咸不淡的说两句:“继续哭,哭完了洗把脸,咱们再聊聊。”
任丰年回想起自己小时候,那简直太悲惨了好么!哭的时候都没人哄,没人抱抱亲亲,那日子过的!
然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