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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谢观星一起重回诸子巷,去开个大一些的脂粉店,未尝不是个好的选择。
伤势已经恢复大半的谢观星如何看不出柳如烟眼中的焦虑,可是谢观星舍不得当下的差使,更何况这刑讯司的职司也不是想不做就能不做。做过影卫的他,要想重回五柳巷去过寻常百姓的日子,无异于痴人说梦!
轻抚柳如烟略显苍白的脸颊,谢观星犹豫半晌后方缓缓说道:“如烟,过两日就将我爹娘的坟冢迁了吧!我这里你莫要太过担心,左右为夫日后小心些便是。你也看到了,如今为夫虽因职司所限,需护着一街一坊三巷的平安,可衙门内业已添置了人手,若有事端,总能分担一二。”
谢观星的话没能说完,自家大门上的门环就被人叩响,一名脂粉店的伙计匆匆忙忙跑来传话,门外有五柳巷海月楼掌柜韩璋前来拜访。
韩璋的到访,让深知其人来历的柳如烟感到有些紧张,这些江湖人物若是和自己丈夫扯上关联,终究不是什么妥当的事。可其人当日在五柳巷安排人手照顾自己却是事实,若是借口推托,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谢观星对这韩璋的印象倒是不错,其人虽心狠手辣,可在五柳巷官衙出事之后,不管出于何种目的,其人确也护住了一方平安,若是没了此人,那些往来的闲汉地痞,盗贼武人,仅凭自己和方胜几人,只怕真就收拢不住。
招呼柳如烟在正堂安排茶点,谢观星开始穿戴官衣纱帽,那王哈儿的丹药确实有些奇效,若非柳如烟阻止,又替谢观星在方胜那里告假,谢观星早已返回五柳巷的官衙公干,今日韩璋的到来,正好给了谢观星下床活动活动的由头。
出乎谢观星预料的是,韩璋此行居然带来了一名“精通医道”的老者,而韩璋其人,却在寒暄片刻之后,连正堂都没有进就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去。倒是那名老者,一点都不客气,直接进到正堂,寻了个上手的位置,端端正正的坐了上去。
谢观星对这老者的行径并不感到意外,但凡有些本事的奇人大多性情古怪,既是能被韩璋请来,想必多少有些真本事,可是其人张口的第一句话,就让谢观星火冒三丈。
“你这婆姨长的不错,若是放在海月楼,比那些个头牌却是强过太多!”
谢观星见过不少狂妄之人,但是狂到如此境界的倒是第一次见,不过出于对一个医者的尊重,谢观星忍下了这口气,认真施礼后,谢观星开口说道:“敢问恩客从何而来?小可伤势已无大碍,若老先生为医病而来,倒是大可不必,不知老先生诊金几何?小可这就安排内子送来!”
那老头儿听到谢观星这般言语,眉头一皱,将手中的茶盏在案上重重一搁后说道:“怎地总捕大人看不上老朽的医术?那倒也是!老朽这多年,倒是医过不少衣冠禽兽,只不过但凡经了老夫的手,这些人都上敢着前往阎罗殿寻那催命判官。”
谢观星闻言心头一震,双眼掠向了门外,那柳如烟此刻正忙着旁的事情,倒是不在近前。
微微松了口气,谢观星的左手悄悄摸向了自己的右腕,可是那老者眼力极佳,当下就有了反应。
“红菱的玄丝,你还是妥当收着,就当老夫赠给你的礼物。老夫早就替你治过了病,只是你不知晓罢了!说起来老夫一生杀人无数,却从未救过什么人,你也算是个特例。若是你休了自己那婆姨,今日便送你一番造化。可要是你不知恩吐报,我总需为自己的孩儿讨个公道!”
谢观星虽被这番话说得有些诧异,可那根割下老君村理户张福脚掌的细丝来自何处,他可是清清楚楚。而那个蓝衣女子红菱是什么身份,谢观星更是明明白白,此人既是那蓝衣女子的父亲,那其人身份不言而喻,多半也是一名江湖上的杀手。
盯住那老者双眼,谢观星收回了自己的左手,自己当下的状况很难应对真正的高手,而柳如烟的安危,也让谢观星放弃了当下动手的打算。
“听老先生所言,那叫红菱的女子此刻应该不在刑讯司吧?不知老先生要如何讨还公道,又想送谢某什么样的造化?”
那老者冷笑一下后,用手轻触案上的茶盏,随即说道:“不知道此种造化,总捕大人看得上否?”
谢观星未见其人有何特别动作,大惑不解之下,望向了其人手边的那只茶盏。可一望之下,谢观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那瓷制茶盏倒是未见有何异常,可是那茶盏中的茶水,却已在转瞬之间被冻结成冰块。
“此乃老夫独门密技,若是你随了我那孩儿的心愿,我便将此技传授给你,另外在告诉你一件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