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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佚名拥有了进入帝江的梦境的能力不成?
“这儿不是梦。”佚名看懂了帝江的忧虑,平静说道。帝江的猜测方向不正确,此刻类似做梦画面的存在名为画境,是帝江进入一幅画卷之后,看见了画笔残留的当时记忆,这种感觉既真实又虚幻。
帝江咽了咽口水,故作冷静:“原来不是我的梦境。”
说着,他偷偷地瞄了眼小屋内的情况。虽说帝江很想极力无视,偏偏又不能无视眼前的内容。
他琢磨着,他该敲晕那个喝醉了的自己,还是敲晕身边围观的佚名,亦或干脆捂住自己的眼睛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心里才能不那么别扭。
可惜,这些都很难办到。
故事这会儿正发展到关键时刻,周成旨辛苦的把光溜溜的帝江从坑底背出来,周成旨拾起附近的大红袍子,打算为帝江穿衣服。
帝江承认并且自豪,他的身材非常不错,奈何一旁的佚名饶有趣味的打量这个画境里的帝江,令帝江一头冷汗。他认为,自己有必要转移佚名的注意力,佚名如此看着过去的他,让帝江压力山大。
“这画境是你留下的记忆?”帝江尽可能淡定的问道。
闻言,佚名偏过头面对帝江,微微笑了笑:“算是吧,画境相当于作画时,我的记忆顺着笔墨刻入了画纸内。”
“任何的画卷都有?”帝江追问。
佚名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基本上全有,不过,有些画境保存的比较清晰,有些画境相对模糊。”
两者差异的形成,不仅仅是佚名作画时的精神状态好坏,同时也与佚名本人对这段记忆是否深刻有关。佚名在意的事,画笔残留的记忆也十分完整,相反,倘若佚名对所画的事物没留下多少印象,那么画境也随之黯淡。
帝江斟酌片瞬,他没奈何地往前看,打量此刻正在被周成旨穿衣服的自己,画境里的帝江怎么看怎么一目了然,该看的不该看的统统一清二楚,连帝江大红小裤裤的暗纹均刻画的丝毫不差。
这意味着当初周成旨对帝江的窘态以及与之相关的细节记忆尤深,帝江感到自己的心情稍微有那么丁点复杂。
然而帝江不会就此罢休,他又问:“看见过的场景会留下记忆,那么没看见的又将如何?”
帝江认为,佚名作画不可能每一幅画均是亲眼所见,总有一部分是佚名想出来的画面。对此,佚名本人给出了解释。
佚名说道:“没见过实景而作画,画卷内的画境好坏程度取决于,我构思这幅图时,脑海中的画面是否清晰完整。一旦画在纸上,画境随之诞生,这类画境看起来有些许真实感,又不完全真实。”
帝江默默滴汗,没料到竟有这样的情况。帝江暗自下定了决心,他有必要找到佚名收藏的画卷,把红胖蛋的图与光溜溜的帝江图永远埋葬。
他不想再次进入如今的画境。
然而,找画是个技术活。佚名的画卷数量原本就相当可观,这一路的赏景行程,佚名更是越画越多,让帝江有点无从下手。
帝江偷偷的翻找了几次,均以失败而终。后来某天帝江无意间瞄到佚名堆放在众多卷轴内的一个不起眼的箱子,帝江顿时心里痒痒。
没准帝江的图就放在那个箱子内。
帝江稳了稳情绪,趁着佚名睡着后,帝江悄悄翻身起床,轻手轻脚的走向箱子。谁知道他刚打开箱子往里瞧,身后骤然一道力,帝江没站稳,一头扎入那堆画卷中。
跌进画卷无疑是落入画境,帝江对面前的景象一头黑线。所有的画境全部整齐的组合在一起,如同一个连着一个的房间,每个房间内的人数与画卷的人数相对应,大肆上演着各种限制级的画面。
帝江对佚名的画技不予评价。
他迈过一个又一个房间,奈何那些房间里都没有帝江所找的自己。当帝江推开一扇红色的门,门外出人意料的安静了,与方才那些热情四溢的场景截然不同。
帝江不由纳闷,探头一看,门外的景色竟是漆吴山。帝江挠挠头,他记得漆吴山并未发生任何特别的事情,为什么佚名将这幅画放在小箱子。
他左右看了看,家里没别人,半夜推帝江入画境的人除了佚名没有其它。既然帝江进入了画境,那么这儿佚名在哪儿,怎么不见佚名的身影。
帝江随佚名外出以后,他们看到了大量妖怪,佚名也画了数不清的画,其中收获寥寥无几的山林包括漆吴山。
漆吴山本身是一座静默的山,它位于东海之中,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