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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老怕他出事,就继承家业当警察去了。”
“警察是抓坏人的,为什么我父亲反而要去当警察啊?”
“呵呵,如果你老爸被抓了你父亲就可以跑去偷偷放人了,他很聪明对不对?”
“嗯,还是个很温柔的狐狸精。”
“哈哈,这话你对着我说说就好,不然小心屁股开花!”
“我知道,我是觉得你会高兴才这麽说的。”
男人用手捂了快咧歪的嘴巴,止住笑意,扭过头来看坐在他旁边一脸认真的男孩,又恢复往常那张温和的脸孔。镜片后的眼睛微微闪烁着,声音一如往常带着温润的气息,“我高兴了你就有糖吃了对不对?”
“嗯,还有,你笑起来很好看。”
瞅着对方一板一眼的回答,尚霖不由玩性大发,从裤兜里抽出一根早已准备好的棒棒糖,凑到那张稚气的面庞前摇晃着,略带狡黠地问,“那你说,是我好看,还是你父亲好看?”
“当然是父亲。”
“呵呵,果然是崔枭的种。”
其实姚乾宿是知道不管怎样,这根棒棒糖一定会落在自己手中才这麽回答。还有就是,他好奇男人在微笑之后敛着淡淡孤寂的眉间,总会在提到父亲后便不着痕迹地显露出来。
尚霖做全职保姆的日子并不长,但足以教会姚乾宿很多东西。男人不能一天到晚闷在那儿不说话,男人应该要有自己的圈子,男人要学会打架摆霸气,男人要学会自立自强,男人要学会尊重女性,男人要学会守护自己喜欢的人,这一切男人该做的事,轮到姚乾宿去实施时他却早已不在。
☆、第三十章
“乾宿,尚霖生病了,以后你就学着自己独立吧。”
父亲冰冰冷冷的一句话,让已经13岁的少年想起那双越来越忧郁混沉的眼睛,想起那个男人前几天才对着自己说过的一句玩笑话,“小姚啊,千万不要那么容易那么冲动喜欢上一个人,不然你会活不长的。”
尚霖的突然消失,并没有改变姚乾宿什么。至少表面上,少年依旧沉默而低调地活着,除了口袋里总会放一只解馋用的棒棒糖。
再一次见到那个男人时,是独自一人放学回家的路上,姚乾宿正好满14岁。
依然是那张温和的笑脸,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站姿,只是整个人瘦得不成人形。眼珠已经完全看不见一丝活着的光彩,这让少年想起他刚学的一个成语,病入膏肓。
“尚霖叔叔,你身上还有糖么?”
对于少年难得主动的发话,男人愣了愣,随后一脸愧疚地按按瘪平的口袋,“我带你去买吧。”
声音不再带着柔和的磁性,取而代之的则是嘶哑喑沉。听着犹如糙纸在磨耳,但还是能挑出一丝温柔,所以姚乾宿毫不犹豫地跟着他走了。
路上,少年忍不住问了这么一个问题,“为什么你那时候要照顾我?”
男人眯着眼睛笑了笑,还是以前那句经常挂在口边的答案,“因为你是崔枭的种啊。”
多少处于情感敏锐期的少年,皱着眉毛猛地抬起头,第一次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目光,仔仔细细地打量起一个人,嘴巴张合一会,却没好再说什么。
预想中的糖果商店并没有出现,有的只是一个破旧黑沉的肮脏仓库,及一群狰狞陌生的男人,等意识到不对劲时,一块沾着浓重药味的布巾便覆了上来,“小孩子不宜观赏血腥画面哟。”
这是大脑沉睡时所听见的最后一句话,不变的是那副温柔细腻的语调,让他做了一个额外黑甜的梦。
梦里有个长得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嘴角噙着邪佞的笑意,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姚乾宿,你知道吗,一个人长期积压下太多负面情绪时,心中就会有一头兽。
就算你控制住不爆发,它也会不知不觉融进你的骨血里,成为本性的一部分。
现在,就差最后一样重要的东西,我跟你就是一个整体了。
一声扭曲至极的哀嚎,再度唤回混沌的意识。
眼孔内朦朦胧胧地倒映着一个男人红着眼睛,手持钢管下手狠辣地朝一个地方直戳下去。还没来得及分辨清什么,双眼就被一只粗糙干枯的大手给轻轻挡去视线,紧接着自己的牙齿开始打起颤来,眼眶又麻又痛直往外头溢液体,刚刚捕攫到的一副画面,死死定格在脑海中,雪白的浴衣染满尘污和血渍,凌乱地披挂在那个他一直最为仰慕的人身上,这个年纪已经足以让他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几秒后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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