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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走去。
“薰子,你去哪里?”裕子叫住她,“马上就要到午餐时间了!”
“屋里太闷热了,去透透气。”名为薰子的女性头也不回地拉开门扉,快步消失于白色木门之后。
“这孩子……”裕子不由皱了皱眉,与神情忽然尴尬起来的翠羽对视一眼,“不会还在介意‘那件事’吧?”
我借口去洗手间,连忙跟了出去。
还未走进洗手间,我就闻到了其中飘出的阵阵烟味,以及低低的叹息声。
我绕过洗脸台,看见薰子正靠在镜子旁抽烟。她也是个极美的女子,但不似翠羽那种精灵般的玲珑剔透,而是仿佛古典女神一般,有一种倨傲而华贵的冰冷气质。我忽然想起不久前曾看过的一篇文艺新闻——初下山时,在勘五郎整理给我的旧报纸内,曾经以较大的篇幅介绍过这样一名蜚声海外的现代舞女演员:绯宫薰子。
而我还依稀记得,那张三年前的报纸上还刊登有她的一条花边新闻——据传她在编排新舞时,曾与创作音乐的一名三味线艺人陷入热恋。难道那名艺人会是高桥诚己先生?
我抬头端详着那张精致却又冷漠的面孔,她也看见了我,却没有动作。我望着她那烟雾后微微泛红的双眼,问道:“您好,请问是绯宫薰子老师吗?”
“嗯。”她默然地点点头,在水池中掐灭了烟头。我连忙从随身的口袋中掏出笔和速记本,双手递上道:
“请您给我签个名好吗?我是您的舞迷!”
“呵呵,骗人吧?我近几年都没有像样地演出过,像你这样的小丫头会是我的舞迷?”话虽如此,但是薰子还是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将本子交还给我,“你多大了?”
“十五岁了,只是看起来比较小。三年前爷爷有带我去看过您主演的《常磐》,里面的舞蹈和音乐都棒极了!从那以后,我就一直很想见您,没想到居然能在今天达成心愿!”我回忆着报纸上的内容,故作欣喜地说道。
《常磐》是一部现代舞剧,也是绯宫薰子的成名之作。舞剧讲述了源义经之母常磐忍辱负重、跌宕起伏的一生。不同于以往记录那段历史时着重描写英雄事迹的习惯,《常磐》完全以女性视角来解读源平氏之乱的起源,刻画了源义朝之妾——绝世美人常磐坚贞、悲惨而又凄美的形象。剧中由薰子所饰演的“常磐”一角受到了评论界和观众的一致好评,被誉为“复活的义经之母”、“乱世中的女性悲歌”——我以少年追星者的狂热姿态不断赞扬着薰子和她的角色,当然以上这些信息,都来自于那篇报道。
“呵呵,没错,那正是我和他的成名作。”果不其然,在粉丝狂热的追捧下,绯宫薰子终于开了金口,“真怀念啊……当时,我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第一次获得首席舞者的机会;而他也迫切需要一部成功的作品,去向不支持他的家族证明自己的选择……当时的日子,真是愉快啊……每天都在一起谈论舞剧和音乐,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题。说不定……那就是我舞台生涯中最美好的回忆了……”
绯宫薰子的双眼泛起了雾气。我凝视着她变幻莫测的表情,小心询问:“绯宫姐姐……您,爱着诚己先生吗?”
“啊,这又不是什么新闻了。不过,都已经过去了。”出乎我的意料,薰子坦然地承认了自己的心事,“我并不后悔,也不会怨恨翠羽。她和诚己的相识是在我们分手之后,而且……从个性上来说,也的确是她比较适合他……所以,我只是感到惆怅而已,别担心。”
薰子用手指轻轻抹了下眼圈,向我苦笑了一下,随后打开化妆包,略微补了补眼妆。末了拍了拍我的肩膀,微笑着说:“走吧,就快到午餐时间了。楼下的大草坪上会举行丰盛的冷餐会,别迟到了哟。”
“嗯!”报以同样故作轻松的微笑,我转身朝楼梯跑去。
在草坪上,我和化身为褔部昭司的勘五郎会合。与新娘这边波澜不兴的状况不同,勘五郎少见地一脸严肃,看来在东栋内似乎有所斩获——他将我拉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四下张望一番后,递给我一个纸包:
“里面的东西,你自己看吧!”
我打开纸袋,里面有一个庆祝用的纸炮筒,一罐喷洒彩纸屑的喷罐,还有一瓶已经启过封的香槟。我打开香槟闻了闻,又晃了晃喷罐,转头问道;“怎么回事?”
“香槟里有一股子苦杏仁味儿,应该是氯酸钾;喷罐里面掺了汽油;还有这个——”勘五郎拿过纸炮筒,小心地撕开外面的纸壳——里面倒出的不是彩纸屑,而是无数铁钉、玻璃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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