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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帮他诊断,可能命不久矣,药石难救。所以他为了不拖累我,才以此理由想退婚,可是我韩雅暄时什么人?其实一个只能共荣华不能共患难的低俗之辈?今日就算他骂我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我都要在这里立下誓言,我韩雅暄,今生今世,生是他楚家的人,死是楚家的鬼,绝不改变!”
如此一来,雪域王身有疾,并且药石无医的消息顿时传遍开来,人们同时就联想到他曾是秦王凤九的时候,就传言他活不过二十二岁,同此一结合,整个雪域国朝堂一片哗然。
北叔沉声道:“她的言论,当时就感动了不少两国朝臣,都说她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女子,不论王上将来如何,都必将视她为雪域国的王后。”
贺狄道:“圣女果然有担当,也算是一个奇女子。”
沈拓闻言,却只是微微勾了下唇角。
凤陵歌急道:“那么我军刚刚得到消息,现在正在朝我们裴州开来的雪域军又是怎么回事?”
北叔沉声道:“因为听说王上失踪了,我便猜想来了裴州找妖……步二小姐,而且正在雪域国内早有人私下策划谋动,一听说王上身患重疾还私自出宫,立即就有人煽动一些文武大臣,连夜备兵追奔而来。他们的意图非常明显,说他不为国为民着想,一再独断专行,且还想将天临国圣女休了,破坏两国的邻邦之谊,实属胡作非为,不配当王上,想就在雪域国以外逼他退位让贤。”
北叔说得义愤填膺,怒眉而瞪:“听到这个消息,我便立率五百人马追过来,希望王上马上回去,谁知道却被那些叛臣截住,一通好杀,总算还剩这几十人逃出来了。哪里知道好不容易看到王上,他却……”
沈拓安慰性的拍拍他的肩,“这件事可以从长计议,你们王上此时无心国事,为民只要找他的症结,哪怕叛军有千军万马,相信他都能解决。”
当凤九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揭掉的时候,一张苍白的脸便呈现在步惊艳面前。当初身着红袍张扬无礼的少年,不知何时,已褪去一身痴憨,由内而外,都是让人不能忽视的王者之气。唯独那双桃花眼里,依稀还有慵懒的娇气,好像等着人去怜爱一般。
此时此刻,他像个不顾天不顾地亦或是个不懂事的小孩,把玩着手里的药碗,挑动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将碗勺碰的清响。
“刚刚熬好的药,趁热快喝。”步惊艳打了一盆热水进来,他因为戴人皮面具久了,净白的皮肤上都起了一粒粒的小红疹子,时不时还用手挠,似乎还很痒的样子,于是便向沈拓要来消炎的药膏,准备帮他清洗一下。
凤九瞟了她一眼,“你熬的?”
步惊艳把水盆放到架子上,“我想让别人熬……”
凤九挑眉,“你敢!”
步惊艳回头嫣然一笑,“可惜最后又想起有人说非我熬的药不喝,我只好勉为其难,亲自守在火炉边规规矩矩熬了一罐药。”
很多事情,说破了根本就不值一提。如今回头看看,为了那各自心底的猜疑,自作聪明的傲气,便错过了那最美好的时光。此刻的笑语相对,殊不知在那看不见的角落里却掩藏了难言的幽暗,等到无人时便要拿来独自黯然神伤。
她怔了下神,坐到他面前催促,“快喝啊。”
凤九定定看着她,像看贼一般,很是不放心,“我怕……如果我喝的快了,你又转身离开了,只留了一个冷冰冰的背影给我。”
步惊艳微微一笑,将碗拉过来,用勺子舀了黑乎乎的药汁送到他唇边,柔声道:“怎么会?你的双生绝杀未解,就算我再不通人情,也不会在犯了如此重大的错误后海心安理得的离开。”
凤九脸色一沉,“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没有中双生绝杀,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离开?”
她依然好耐性的说话,“不要钻牛角尖,你本来就是个让人放不下的,我若走了,谁来照顾你?”她的声音很轻,像温和的春风,吹拂过他耳畔,平息所有的委屈躁动。
她一直喂他将一碗药喝完,然后用热毛巾帮他敷脸,又唤一声:“阿九!”
凤九轻嗯了声,感觉她擦过的地方舒服极了,就是这种感觉,他已经渴望了好久。以前没经历过的使唤,他认为这世界时黑暗的,就算眼前明明是光明堂皇,却也是黑暗无边。她的出现,她的轻柔言语,像春风一样吹暖了他的心怀,眼也亮了,心野跟着亮了,从此,他便如上了瘾一般再也休想戒掉。
他的人生,似乎只有在她温柔的目光里度过才是完整的,根本就没有想过她愤怒的一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