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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有没有熬好?”
步惊艳从西厢房出来,打断了石梅的思绪。石梅不高兴的撅嘴,“小姐,我只有一双手臂两条腿,每天要伺候那三个祖宗,哪有时间熬药?药再等一会吧。”
说完,又小声嘀咕道:“真不明白,在王府的时候那个老巫婆那么坏,小姐为什么还要救她给她熬药?她吃亏总吃不怕吗?”
正要走的步惊艳隐约听到一点,回头白她一眼,笑骂道:“我做事自有原因,用得着你教训么?”
就在这时,她忽然闻道一股焦糊味,然后就看到滚滚浓烟从厨房里头涌出来,一下子就把整栋房子包围了,阵势甚为惊人。石梅吓得大跳:“啊呀,那个小兔崽子居然敢烧我的厨房,看我不剥了他的皮。”
结果,厨房在呼救声中还是成了火的世界,黑的烟,红的火,不一会就把煮饭做菜的地方烧成了一个焦黑的光架子,一阵微风吹过,便轰然倒塌,激起一阵青黑的烟灰。
所幸厨房与正屋相隔有段距离,不然几个人可能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石梅指着凤陵歌的眉心怒声大骂,一会说他是扫把星,等会又说他故意偷懒,一把火一烧,就一了百了了。凤陵歌抿紧了嘴,好歹是没有出声,任她骂了个痛快。
直到步惊艳安置好了卢太妃,才出来将她制止住。
“陵歌,别生气,她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嘴里在骂,心里却软得很,过一会她就没事了。”
步惊艳拍他的肩,给他一个安慰的笑。这次碰巧能救下他,就好像应了凤炫上次对她提的要求般,居然叫他一语成箴一个作为帝王的人,预测事情似乎比算命的还准。既然她曾经答应了凤炫要好好照顾他的儿子,自然就不能失信。能做多少,就算多少吧,听天由命。
凤陵歌看了她一眼,又垂下头,低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初见时不屑于任何人的少年,突经大变,此时如换了个人般,低头顺目,沉默寡言,想事受的打击不小。
“知道,没人怪你,别往心里去。”步惊艳对他稍事安慰,便走了。
厨房被烧,这一大家子人总不能不吃饭吧?所以还有很多事要做。在步玉没回来的时候,谁敢走出竹林去找死?那日步玉与沈拓一斗后,回来就说他赢了,再见到沈拓,可以放心大胆的在他面前走来走去,他都不敢找她的麻烦。步惊艳半信半疑,要他说出原委,却吱吱呜呜敷衍了事。此后,步玉又每天神神秘秘的早出晚归,没事还把司徒方都带走了,问他也不说,不知他在忙什么东东。
回到火场,总算锅碗瓢勺还没烧坏,用水洗洗,还可以当饮具用。
石梅和步惊艳忙得手脚打颤,却再也不敢喊人帮忙。赵湘兰已经有了身孕,自己照顾自己就不错了,没指望她做事,而卢太妃一路颠簸,已是一身病痛,是个还需要人照顾的病号,更不能叫她。凤陵歌既然连厨房都烧了,若喊他做事,还真担心他连其他的屋子一起烧了才会甘休。
好不容易在露天里勉强做了一顿饭,坐下来吃饭的时候,卢太妃敲着碗边大声问道:“进入宴会的请柬有没有弄好,明天就是二十六了,如果不成耽误了我的正事,我就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卢太妃虽然此时身上没有华衣盛服,没有穿金戴银,甚至还满脸病态,说话的口气依然是居高临下,带着命令的口吻,好像所有人都当该为她无偿服务一般。
石梅可不依了,现在不是王府,老太婆凭什么给她拿架子,小心她一脚把她飞出去。她眼一瞪,就要发话,不料步惊艳一脚踩在她脚背上,对着卢太妃赔笑道:“太妃娘娘放心,说能让您进去就一定能进去,绝不会耽误您的正事。”
卢太妃重重哼了一声,“有把握就好,你有空把你的丫头好好管管,以为我们在这里吃占了很大便宜么?粗茶淡饭,形同嚼蜡,一点味道都没有,我们吃是给你们面子,不然接我都不来。”
正在吃饭的赵湘兰都被她的厚颜无耻羞得红了脸,以前还觉得这位太妃通情达理,怎么自路上相遇后,就变得乖张古怪了呢?
石梅被步惊艳踩着脚,一口气憋在胸口,好半天没抽上来,这老巫婆还要不要脸?这种不知好歹的人老天怎么就没把她收了去?不是步惊艳压着,她恨不得打烂眼前那张开开合合的嘴。
晚饭后,步玉终于回来了,风尘仆仆,好似跑了很远的路一般,一进门,首先就扑到了床上,躺在那里一个劲喊累。
凤陵歌早睡了,步惊艳本来在外间陪赵湘兰和石梅谈论一些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