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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一次更大的家族权势争夺战,在三方势力割据多年的情况下,他算是一家独大。但是,当皇帝稳固皇权后,第一个要对付的,自然是他步守城,所谓的唇亡齿寒,当相斗多年的对家败落后,其实对步守城并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一时间,大夏京都阴云密布,巨大变革的时代也许就要来临,谁笑到最后,全倚看圣意的安排。
……
但凡是牢狱,必是阴暗脏污,天牢也不例外,一间独立的石造囚室里,灯火昏暗,摇曳生影,更显得阴森逼人。在一排冷冰冰的铁制刑具前,被血污染便已经看不清衣料颜色的男子神色淡定,虽是倚在阴暗的墙角,且头发披散凌乱,但面色已然是沉着。
天牢里的饭食很粗糙,本应洁白的饭粒上,时不时还有几粒黑色的老鼠屎。
楚云慢慢地一口一口地扒着,他不会嫌弃这里的饭食,在野外作战时,连树皮都啃过,有这些吃已经很好了。
现在他身犯重罪,在天牢里,吃一顿,便少一顿,人生便是这样,过一天,便少一天。
他扒着碗里最后几口饭,一拨,从碗底露出一张折得整齐的小纸块,神色一僵,将纸块用手指拈起,慢慢打开,里面的字却让他止不住整个人都在颤抖,连死都不怕的人,此时却抽动着眼角。叫他不要自寻死路,他多年未见的母亲,他的姐妹,会因为他的死而惨遭蹂躏……
牢门口传来锁链开启声,“楚将军,秦王妃来看你了,精神点。”
楚云将纸条吞下去,抬起眼,就见清丽无华的女子已经进了牢房内。
女子深深地凝望他,慢慢走进,开门见山,“为什么要代她受罪?是你欠她的?还是因为凤远兮的关系,想表现你的朋友之义?”
楚云缓缓站起,居然露出浅浅微笑,迎视着女子,温声回道:“王妃说对了,我是欠她的,欠她一个承诺,在很久以前,我就承诺过她,这一生,我一定要护她周全。”到了这个时候,他不想隐瞒眼前真心关心他的女子,这一生,除了少年时有过热情外,他从来不知道,会与一个女子有一种无需言语就能明了的微妙的情义。
步惊艳微怔,她不知道楚云与步芳以前竟有过交集,而且还有过诺言,虽然感觉有些令人无奈的愚昧,但她敬重这种重承守诺的汉子。
她不禁感伤,幽幽道:“可是现在柳家的人不会放过你,连太后在内,每天都在强烈要求将你问斩,难道你连命都不要了么?”
楚云低低叹息,“谁不想要命?但是男子汉大丈夫立于天地间,又怎能做个失信于人的人?”
“那你准备怎么办?就这样认罪了事?”
“该我承担的,我自然要承担。”
步惊艳看着他,过了一会,才道:“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
楚云知晓她的忧虑,心里有暖流缓缓流过。他转过头去,淡淡道:“王妃不要白费心机,现在是一命抵一命,相信大夏皇朝目前还没有那么一个人能改变这个律例。”
步惊艳抿了抿唇,坚定道:“相信我,天下没有办不到的事。”
一盏茶后,她离开了天牢。
天牢本事关押重刑犯人的地方,一般是不允许探监的。她这次能进来,完全是凤炫的默许。凤炫听了她叙述当时案发时的经过,心里已是了然。他自然不希望楚云死,楚云是大夏几十年来少见的一个领军奇才,在年青一辈中,再难找与他相媲美的年青将领,今后大夏向外扩展疆土,又如何少得了这种人才?
这几日她没有时间去查管凤九的事,不管他是个怎样的人,只要不触犯她,她也不会去追究他的一切。只不过,她的决定已经改了,当初本已下定决心带他走,如今看来,根本就没了那必要。现在要走,也只能是她一个人走。前提是,她必须要将楚云从天牢里救出来后。
而最让她心里难受的是,步芳在王府过得很是舒坦,并不因为楚云代她受罪而有丝毫的担忧或是愧疚,这女人,不敢认罪,难道连稍稍表现一下关心也不行?
墨然居。
步芳对镜梳妆。
乌发柔亮,俏鼻尖挺,嫣红的唇,水盈盈多情的眸子,身体上的每一处,都能令男人倾倒。几日来凤远兮夜夜与她缠绵,那令人沉醉不可自拔的鱼水之欢,几乎是一触即发而不可收拾。他虽然平日冷漠,但在床上的功夫却勇猛而热烈,彻夜不睡,也不知一个晚上要她多少次。
她摸着颈部的吻痕,不由笑了,男人,果然还是喜欢美色的。包括那个为她代罪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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