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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得到了别人的认同,顿时欢天喜地松开手。
玉奴看也不看步惊艳一眼,挽起凤九的胳膊,“我们走吧,明天再来玩。”
缓过气来的步惊艳脸色不善地瞪着凤九,他到底是故意还是无知,就那么巧把她抱个满怀?哼哼,坏了她好事,不能不让她手心痒痒地想揍人。
她十指一根根收紧,暗暗告诫自己没有必要与一个可怜又可悲的女人较真,再看凤九乐不可支地要走,终究没有把揍人的想法付之行动,跺了跺脚,反而率先走了。
树林里顿时如被抽走所有生气,沉静下来。
被玉奴哄着走向门口的凤九,在出门的一刹那,不经意的回头朝后面看了一眼,那里,一支铁箭已深深地射入树木,目测高度,正是他头顶部位,高一分太高,低一分他就会性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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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玉奴好不容易把凤九伺候上床哄睡觉,才直起腰杆捶了捶微酸的肩胛,一天折腾下来,这骨头都跟快散架了一般。
身体的不适,令她没来由的心烦气燥,转头看着刚才还嚷嚷着要她扮人偶的男子恬静的睡颜,眼里闪过一抹深深地恨意。
自被姨母送进东院那一天开始,她就没有一刻舒心过。一个花样年华的女子,谁愿意去服侍一个将死的傻子?就算他是王爷,也没人会拿自己的终生幸福去换那虚无的声名,何况她做为妾,几乎连堂皇的名份都没有,她凭什么要被一个傻子践踏自己的人生?
可是她没办法,现在她只能被他践踏,还必须想尽千方百计讨他高兴,哄他开心。
她知道,外间传言凤九是个傻子,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却认为他是个疯子。
他对任何事都不关心,不关心金钱,不关心论理,不关心身边的人和事,更没有男女之情爱。整天除了想些稀奇古怪花样百出的整人手段外,从不会对她温柔,更不懂体贴。他对待她,就像对待一个供他戏耍的玩偶般,只有无休止的玩弄,没有一丝尊严可言。
这一年多来,唯有他去蓬莱山修养的时候,才是她感觉自己是个人的时候。
想到这里,她暗暗握紧十指,要不了多久,可能还不用等到他两年后病死,她就可以脱离这个苦海。
这个想法令她精神一振,放松心神,转身从木柜里抱出一叠温软的被褥铺在床前地板上。凤九睡觉,从来就是一个人,不准她睡旁边,为了掩姨母耳目,也为了不被下人嘲笑,她只能在所有人都睡下后,悄悄在榻前铺上棉被躺下。
一百多个日日夜夜,她就是这样没有自我的煎熬着,就像一只被人强行抽丝的春蚕,疼痛只有自己知道,哪怕流血也只能和着泪水往肚里吞。
深秋的夜晚寒凉,窗外乌云遮住了弦月,似乎变天了,不一会,瑟瑟的寒风带着哨儿在屋外呼啸。
玉奴紧了紧锦被,但地板浸透被子的寒意让她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她恼怒地拥被坐起,看着酣然入睡的男子,脑海突然映现在树林里对她投以似冷漠似怜悯目光的女子,她现在睡在床榻上很舒服吧?可笑自己却在这里与冰冷的地板为伴。同样是女人,而且她还是一个丑女人,凭什么她可以舒舒服服的躺着,而自己却要被扔在地板上难以入眠?
她缓缓从地铺上站了起来,眼里藏着沉沉阴气,缓缓将衣服穿戴好,然后,脸上蕴起最温柔的笑意走到凤九床前……
墨然居。
灯火仍通明。
“这个消息到底确不确切?”
桌前,凤远兮看着手上刚送来的关于东林城难民被飞扬镖局抓走的调查结果,有些不敢置信。
“王爷可以怀疑任何事情,可是这个调查结果绝对不能怀疑。”楚云虽然对这个消息也感觉突兀,但他相信自己手下的办事能力。
柳劲松斜挑着眉,轻松笑道:“我相信这是事实。第一,关于东林城的秘密只有我们三人知道,绝无可能外泄,除非我们三人当中有人出了问题。不过我认为这是不可能的。第二,那边的难民全是老弱病残,飞扬镖局没有道理找上他们。所以,如果不是有人劫了镖局的镖,而镖局的人又在难民营里找到一部分失镖的话,镖局没道理会去找那些榨不出二两油的穷人,你们认为呢?”
凤远兮皱紧眉心,“这都不是值得疑虑的地方,主要是为什么难民营里的人说是秦王把失镖当玩物往他们那里乱丢的呢?难道这镖还是凤九劫的不成?”
三人同时对这个问题不解,正在考虑间,外面突然传来通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