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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犯病的说法?”
雪衣笑道:“慕容云随遣人去和高宗主告了假,说你寒毒复发。啧啧,原来是替你圆谎。枉我一阵担心,专程带了药上来。”
莫非愣了愣,冷了脸道:“谁要他替我圆谎,我本就是故意不想去的。你下山去吧,我没事。”
雪衣道:“是为着高宗主让你去水云坊表演的事不高兴么?按理说,你是云门主的亲传弟子,是可以不去水云坊的。”
莫非心中一动,轻叹一声,淡淡道:“我这亲传弟子不过有名无实。倒是你,明明有特权各宗行走,为何偏偏不是亲传弟子?”
雪衣抓了桌上一个苹果,在衣上擦了擦,啃了一口,含糊道:“我是不可能成为亲传弟子的,亲传弟子很可能成为下一任的门主…我本就不属于这里,迟早都会离开…”她又抓了一个苹果,递到莫非手上,道:“鲜伶俐进宫了,上个月。”
莫非想了一想,道:“入宫了么?迟早的事。宫中的日子可不是那么好过的。”她顿了一顿,道:“对了,若是有机会见闻书香,替我谢谢她。雪中送炭,这情意最可贵,我会记住的。”
雪衣瘪嘴道:“她为什么要拼着得罪鲜伶俐来帮你,我一直想不通。这个女子,我看不透。也不喜欢。”
莫非淡淡一笑:“想不通就别想了,不过是叫你带句话而已。”她沉吟半响,道:“我这身体…,很奇怪。若是没有半点希望,我倒是想离开七秀。可每次在泡药理温泉时,仿佛真气会在体内一滴一点凝聚,却不听话的四处游走。我在温泉中试过,剑舞之时,气劲会更为凝聚,与中毒前没有太大区别。但一旦停下,便瞬间化整为零,消散得到处都是。这种感觉极为讨厌。更教我不明白的是,一旦上岸,便再寻不着一丝气劲。”
雪衣惊讶道:“竟有此事?!”沉吟半响道:“下次你喝酒之后试试,要烈酒,清酒不行。”
莫非沉吟:“你的意思是……”
雪衣凝声说:“我不过是猜想。春香婆婆曾言酒的热劲对于寒毒有克制的作用,或许可行。但喝酒和药理温泉毕竟不同。药理温泉是温和调理,渐渐恢复。用烈酒刺激或许有效,难保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甚至下次毒发会更加厉害。”
莫非点点头:“你分析得有理!烈酒刺激之法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尝试。”旋即皱眉道:“如此一来,却还是暂时不能离开七秀。药理温泉调理之下,总能恢复,那时便可以修习蝶轩剑舞了。”
雪衣一愣,低声说:“你真要去水云坊表演?”
莫非微微叹息了一声,道:“没有更好的办法?这点事都不能忍,何谈大事。”言罢不甘心的叹道:“只怪我手贱,昨儿在院子听见琴声手痒试了几招剑舞,哪知道被她看见。眼见我至今还对剑舞念念不忘,也难怪她生气。让我去水云坊不过是想让我忙得无暇分心罢了。可怜了南宫师妹,不过老老实实弹琴,也会被我连累受罚,不知道心里要怎么恨我呢。”
雪衣面上忧色一闪而过,爽朗笑道:“那便去玩玩吧。”突然低了声音道:“你确实挺手贱的。刚才路过小后院,听见那什么茹和你的柳妈说话,说你这小祖宗今儿终于不练你那破剑,谢天谢地,她终于可以休息不用花整整扫半天的树叶。”
“……”
第三十七章 再见大元帅
北庸六十九年,是莫非在七秀的第三个年头,在水云坊听闻一个消息:司兰国主死了。若是平常人死就死了,可是一个国主死了就是大事了,至少,司兰国常年扰境的边军们老老实实退了回去,涿郡的军民们一片欢腾。北庸皇帝大喜,犒赏三军。整个天下也第一次流传出一个带着浓烈传奇色彩的名字——唐子俊。
传闻唐子俊受慕容大元帅之命,潜入司兰军营,凭着一把碎月飞刀悄声没息刺杀司兰国一名亲王,两员大将,刺伤司兰王。仍然可以全身而退。而后司兰王身中碎月飞刀上的唐门剧毒不治身亡。
莫非对这些事本不关心,但接下来发生的两件事让她没有办法不关心。
第一件事就是雪衣的离开。司兰国主死讯传来的当晚,雪衣溜上温泉山,在莫非的房内喝了整整一晚的酒,随即离开七秀,言语之下,仿佛再也不会相见,不由让莫非多了许多愁绪。经此事,莫非几乎可以肯定雪衣的身份,虽然大义有别,但多年来的情分却并不是假的。
第二件事是慕容霸秋的到访。云门主意欲在水云坊接待慕容霸秋,慕容云随代替父亲推迟,只请莫非作陪。
厢房内,慕容霸秋与慕容云随相对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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