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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这个人类太狡诈了!
司徒朔看着低头跪在下面的陆敏,心里慢慢有了一丝奇怪的感觉。这个青年女子怕是并非一个简单的词臣。明明先天之势弱于他人,却硬生生被她扭转了颓势。打马是用威严镇压,喂马是用利去引诱,赏罚分明,捏稳时机,虽然只是一场小小的赛马,却似乎可以窥见这个陆敏的本事。
当他人还在忙着相马挑马的时候,这个陆敏已经利用自己能够利用地一切资源为胜利铸造“势”,适才居然还有蠢货不服,说陆敏用糕点诱惑马匹是作弊。鞭打食诱本来是驯马中常见的手段,只是平常驯马都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做长期培养感情的打算。这些家伙按常理度之,认为今天时间不够,便略去这一环节。自己做不到,却怪别人做到了。再说了,那糕点在更换旗装的房间里都有,机会人人平等,她可没有偏向谁。
回想一下端睿最近的表现,可以说是可圈可点。虽然没什么大功劳大贡献,但所说所做都非常合自己的心意,用一个词来评价,就是恰到好处!多一分累赘,少一分则不足。虽说薛少阳已经回了瑜王府,但是按照端睿对陆敏的看重,说不定也受她不少影响。
有这么一个人在端睿身边,也不错。说起来,这怕是第一个完全处于端睿的人,薛少阳等人虽然会忠诚于她,但毕竟是由她母亲传承而来的。司徒朔心里微微有些欣慰,这个孩子终于懂得招揽人才,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了。
司徒端睿心里却没有自家皇祖母那么平静,刚刚马厩里的那一幕,差点让她脸上的镇定破功。那匹黄毛马显然凶性未除,若是马匹落在妹妹身上,那可怎么办!要是先前知道她打算这么做,她已经不会让她冒险,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赛马,找一匹温驯的马走个过场不救好了,值得这么拼命吗?
但是此刻看着从陆双手中接过金丝宝弓的妹妹,感觉到周围众多既妒且羡的目光,心中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妹妹这厮算是风头出尽,以后想要再遮掩,怕是难了。
口中却道:“你这家伙倒是运气好,若不是其他府最好的勇士都未来,哪有你夺冠的份。罢了,皇祖母赏的,你就拿着吧,以后怕是没有第二次机会了!”一番话连打带消,让原本不满的权贵们脸上的郁愤之色淡了下去:司徒端睿说的也是事实,她们确实今天都没有带自己最好的武士前来,不然哪有这个家伙炫耀的份!
司徒端敏心中自然清楚端睿是在帮她挡祸,当下将脸上的笑容敛去,仿佛瞬间得意被人打消了一样。
与母亲从头到尾的泰然自若相比,孟秦陷入了沉思。三鞭辨马她是很熟悉不错,她从小就会。但是这一手是母亲的绝活,在军队中也是享有盛誉的,所以从不轻易传授他人。既然如此,这陆敏是怎么会的?!
这绝活非常考验人对手腕、五指和用力的技巧。但即便如此,也要花费很长时间才能体会到其中的微妙,尤其是发出响声的时机,不是力量越大越好,也不是越快越好,在恰当的时间点使出恰当的力气,才是关键。着力的时机不对,声音便出不来,或者不响亮,能够起到惊马辨马的作用。便是她自己也是经过千百次的联系才能慢慢领悟出那种微妙。
想到这里,孟秦不由得想起小时候练习这招的时候,脑海里不由得浮现一个身影,那个时候,和母亲学这一招的时候,可不只她一个人。
孟秦抬起头,眼睛下意识的看向那边,把陆敏与印象中的那个身影,两厢比对起来。
☆、163
“没见到我的时候,你也要记得每天都要想我,用力的去想,知道么?如果让我知道你没有想我,你就死定了。 小女孩如是说。
水波一晃,幻影消失。
陆双对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心中一片纷乱。
在以前的人生,他只喜欢过一个人。但那个人活到七岁就死了,还是一个孩子。当时他也还是一个孩子,不知道死亡是什么,只是知道永远不会在见到她,难过地哭了很久。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个小女孩的样子越来越模糊,化成了他心底深藏的一片影子,被小心的藏起来。偶尔在心情抑郁的时候,他会将这片影子翻出来,想象如果她能够和自己一起活着长大的话,现在该是怎样的一个女子,是如同姐姐一样儒雅清俊,还是如同孟秦一样英姿飒爽,又或者如同其他皇女皇孙一样傲慢刻薄,还是平平凡凡如同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只是想得再多也没有用,每到最后他还是只能将这片影子又收进记忆里。他知道这算不上真正的爱恋,但是那种单纯又执着的喜欢着一个人的感觉,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