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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说,她不由得觉得陆颖之前的猜测自己与端睿勾结哄骗她是齐国太女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怀着这样复杂的心情,孟获在这间房里坐了一夜,一面是警惕着陆颖再次故技重施从密道逃走,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但是在这个问题上她不会冒任何风险,另一面也是想等陆颖醒过来,看看她的反应。
只是这种等待太过难熬,她的耐心也快耗光了。
不止是她,司徒端睿的耐心在呼延的再三警告中也宣告崩溃。
她不再温柔的倾诉这么多年来对亲人的渴望,不再娓娓叙述充满甜美色彩的童年回忆,只是粗暴的抓起床上女子的衣襟:“你想死,很好,我成全你。但是死之前,你先把欠我的东西还给我!”
“那个埋在花山镇郊外的坟墓的叫陆幼文的男人是我爹,我亲生的爹爹。他是母王的侧君,陆家的儿子,本来应该过着锦衣玉食,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悠闲生活。可是他为了你,逃亡到了燕国,颠沛流离,担惊受怕,最后竟然因为过度劳累而病死。凭什么,他是我亲爹,凭什么抛下我这个亲生女儿去跟你受罪。这是你欠我的,你拿什么还我!说啊!?”
“还有发现你是我妹妹之后,我花了多少心思打听你的情报,又不敢让其他人知道你与我的关系,整天神经绷紧忐忑不安,没过过一天安宁日子。我她娘的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把你从战场上救回来,又花了无数真金白银四处收罗好汤好药的供你养伤养身体,为的是什么?为的是把我仅剩的一个亲人救回来。现在你一个不高兴就要死,那我的妹妹怎么办?你把我妹妹赔出来,我最后一个亲人赔出来!!”
“把我的亲爹还出来,还出来就让你死!把我妹妹的命赔出来,赔出来就让你死!否则就算你逃到十八层地狱我也要把你挖出来!!”
满屋子看着瑜王府的大小姐歇斯底里地用摇布娃娃的力度摇着先前她还捧在手上当白瓷珍珠一样小心翼翼供着的女子,不由得心里想,大小姐大概是真被这人逼疯了,既然总是救不活的,索性破釜沉舟来这最后一招了。
孟获看着女子本就苍白的脸有变紫的嫌疑,正想提醒司徒端睿发飙也要注意力道,却见女子的眼角突然垂下一滴眼泪。
这还有救,孟获心想。
“我总觉得这情况透着怪异,六个月了,燕国总该表个态了吧。”孟秦玩着酒杯,看着里面清澈的酒液在洁白的杯壁上画着弧线。大齐都城翡翠楼的沉香酒三十两一壶,够大齐普通人家一年的开销,自然不是普通人喝得起的。然而在处在孟秦这个阶层的年轻人们,这只算是寻常开销。
然而买得起沉香的年轻人却未必都能融进孟秦的这个圈子。被孟大将军批得一文不值的那个大齐都城纨绔子弟圈,在普通的权贵眼里,是有钱也难插进一脚的另一个云端,首要的身家背景够不够硬够不够大,还有你不能真的只是个会花天酒地和拼爹拼娘的光鲜货。
“说打吧,也不见西北有打的迹象。说和吧,也没人过来通知咱们一声,就默默无闻这么耗着,总不见得离了陆颖燕国就真重建不了无坚吧?”孟秦说出在座几个年轻人都曾经在心头萦绕却不自舌尖吐出疑惑。
“这问题谁都解释不了给你听。如果真要知道,先打了才行。只是燕国不给个态度,为什么皇上也迟迟不表态?”一个玩弄的手中的宝石手柄的弯刀的女子漫不经心地说,“那五座城池多少年都是我们大齐的地盘,虽然姐们不在乎那一亩三分地,但是总不能落到那群燕猪手上吧。观姐儿,你家老太太那边露了什么口风没有?你难得来一次,不至于只是惦记着出来吃一顿吧。”
陆观虽然算是这个圈里雷打不动的成员之一,但是偏偏不怎么喜欢这种场合,若不是因为前儿那事,因为孟秦这个家伙喜欢来,今天她也不会来。
“不知道。祖母和母亲提都没提过。”陆观放下筷子,望了一眼孟秦:“这事儿孟秦应该知道的比我多,毕竟她娘是管着兵的。”
孟秦想着那日在瑜王府才进门就将自己轰出去的母亲,脸上不禁有些发黑:瑜王府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弄得自己老娘连家都不回了,愣在别人家住了一天一夜。只是别看她老娘是个武将,心思一旦深沉起来比起陆观家的老太太也丝毫不落下乘,有些事情老娘不想说的,她撕开三寸厚的脸皮不要去耍花招也弄不到一点信息。
“莫问我,我才不找打呢。”孟秦干脆摆出别惹姐,惹姐姐让你吐血的无赖相,绝了一众好奇者的念头。
翡翠酒楼这个留给齐都某个特定纨绔子弟